“我管你是誰。敢管我龍戰雲的閒事,就要死。”
黃衣修士看了葉漠一眼,突然大喝一聲,腳下飛劍射出漫天劍光,仿若羣蛇亂舞。
“麻煩。”
葉漠撇撇嘴,腳下碧雪劍發出紅光,一朵紅花靜靜開放,無數花瓣隨風飄飛。
花瓣如刀,看似輕柔無骨,卻是銳不可擋。
黃衣修士龍戰雲的劍光遇到這些花瓣,就像是豆腐做的一樣,一掠而過,斷了有斷。
無數花瓣飛過,龍戰雲的劍光已經一點不剩。
龍戰雲見狀,驚呼起來,腳下劍光閃動,連忙向後推開。
紅花片片飛舞,人影劍光疾走。
轉眼,龍戰雲就像是一隻鴨子,被攆出去老遠。
簡單接觸,高下立判。
龍戰雲滿心不甘,卻不敢繼續與葉漠交手,陰沉着臉,迅速向遠方退去。
“又麻煩葉漠你了。”
見龍戰雲退走,馬煙紅這才上前。
“能夠被你這樣的美人麻煩,也是一種榮幸。”
碧光流轉,進入體內,葉漠從空中落下,站在馬煙紅面前。
這邊,吳老也收了那飛行法器,來到馬煙紅身後,看着葉漠的眼神越發恭敬。
相比起成熟穩重的吳老,小鷹卻是跳脫很多,看着葉漠,滿臉好奇。
“我哪裡稱得上什麼美人啊。”馬煙紅以手掩面,身上那股致命的吸引力再次出現。
她的眼神似嬌似羞,又似含情脈脈,彷彿有無數言語想要跟你訴說。
那一瞬間,葉漠竟然有種爲她去死的衝動。
這個發現讓葉漠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原本他以爲自己神魂堅定,不會受到馬煙紅太大的影響,沒想到還是高估自己了。
這讓他心裡升起警惕。
不過,他嘴上依舊說着好聽的話:“如果煙紅不是美人,那這世上就沒有美人了。”
兩人相視而笑,竟似濃情蜜意,纏纏綿綿,不可分離。
吳老也有些驚訝,張了張嘴,還是說道:“小姐,我們計劃失
敗,接下來該怎麼辦?”
馬煙紅好像這纔回過神來,皺眉道:“有龍戰雲在,我們要獨自離開實在是太危險了。”
說話間,她有意無意地掃了葉漠一眼。
那意思昭然若揭,自然是想要葉漠保護她離開。
葉漠卻裝作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而是看向另一個方向,說道:“張管事的人來了。”
馬煙紅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看向葉漠看過去的方向。
遠遠就可以看見張管事等人騎着沙駝獸,正向着這邊飛速狂奔。
張管事一邊催促座下沙駝獸,一邊大喊,滿臉喜色,顯然早就看到馬煙紅等人。
馬煙紅暫時還不想跟馬家家主撕破臉皮,跟吳老使了一個眼色,也是一臉驚喜地贏了上去。
“張管事,你可算是來了。剛纔要不是葉先生相助,我可就早也見不到你們了。”
張管事對馬煙紅這個馬家名義上的小姐帶着幾分輕視,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因此,並沒有把她剛纔的失蹤聯想到她自己身上。
聽到馬煙紅這話,張管事連忙緊張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剛纔發生了什麼?”
馬煙紅掩面作悲傷狀,吳老上前一步,滿臉悲憤,說道:“剛纔有一個黃衣修士趁亂,居然把小姐擄走。要不是葉先生出手,小姐恐怕已經落入他手裡。”
“黃衣修士?”張管事聞言,心頭猛跳,想到曾經見過的龍戰雲。
他雖然沒有接觸過龍戰雲,可龍戰雲擊退天河鎮外妖獸的那一幕,卻一直留在他的記憶裡。
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天河鎮太遠,龍戰雲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修士。
如今聽吳老的口氣,這個葉先生居然也是一個不弱於龍戰雲的修士。
這讓張管事有些接受不了。
葉漠小小年紀,能夠成爲陣法師已經非常了不起。如果還能夠跟龍戰雲對抗,那就太厲害了。
不過,不管吳老說的是真是假,葉漠都不是張管事能招惹的人物。
他也就客氣地跟葉漠道謝,想要儘快把馬煙紅送到天河鎮,以免夜長夢多。
幾人都沒有意見
,便迅速向着天河鎮出發。
馬煙紅暫時歇了離開的念頭,龍戰雲也沒有再次出現,一路上可謂是風平浪靜。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天河鎮外。
坑道天河鎮的時候,葉漠才真正明白,天河鎮爲什麼叫做天河鎮。
無盡黃沙中,一個城鎮遺世獨立,不染風塵,明明處在炎炎烈日之下,卻讓人感到一陣清涼舒適。
這一切,都是因爲天河鎮上空環繞着的一道天河!
那是一條漂浮在天上的河流,蜿蜒盤旋,宛如一條長龍,將整個天河鎮籠罩其中,庇護着這個城鎮。
正是因爲這道天河,天河鎮才能夠存在,進而發展起來。
可惜,如今這道天河中氣息混亂,河水翻滾不停,已經隱隱有失控的跡象。正如它下面的天河鎮,也處在一個崩潰的邊緣。
“葉先生請看。這就是庇護我們天河鎮多年的天河大陣。”張管事指着空中的天河,忍不住自豪道。
“凝水成河,懸掛天穹,不愧是天河大陣。不過,這大陣怎麼有種不穩之狀,難道你們沒有好好修持,讓大陣出了變故?”葉漠狀似不經意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知道先生對修復這天河大陣有沒有幾分心得?我們馬家對着天河大陣極爲依仗,如今正大力尋找陣法師進行修復。如果先生方便,還請相助。”
張管事不敢直接說出妖獸的事情,怕把葉漠嚇走,而是邀請他前來修復天河大陣。
根本他的經驗,陣法師對修復這種大陣都很有興趣。
馬家好不容易找到的幾個陣法師就是爲了這天河大陣才留下來的。
只要葉漠能夠留下來,到時候張管事也算舉薦有功,平添一份功勞。
如他所料,葉漠果然點頭,說道:“能夠修復如此大陣,是我的榮幸。”
張管事大喜,連忙在前面引路,把他們帶到天河鎮外。
此時,天河鎮外正有一羣人在把守,見到張管事等人,連忙上前,說道:“張管事,我們可算把你給盼來了。家主早就等着你們,一直沒你們的消息,心裡正煩着呢。如今見到你們,總算是可以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