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啊葉晨,你雖是量劫之子,可如此天資,着實令人羨慕!若非你已經不如天命,不在五行,怕也要像我那分身一樣遭到天譴吧……”
空間裂縫的出口就在巫支祁‘洞’府外面,一出去,葉晨就感覺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巫支祁和穆顏肆正在‘洞’府外面,穆顏肆手裡拿着她的丹爐,巫支祁則緊緊握着他的棍子,兩個人的神‘色’十分凝重,好像隨時都會打起來。
葉晨一愣,正要說話,穆顏肆卻忽然開口了:“巫支祁,我們相‘交’多年,難道真的要鬧到這種地步嗎?”
“哼!你還有臉說,想要搶走我最心愛的,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巫支祁呲了呲牙,對穆顏肆做了一個嚇人的鬼臉。
“少廢話,你‘交’不‘交’!”穆顏肆卻一點也不怕,直接把丹爐扔到天上,厲聲喝道。
葉晨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二人在爭奪什麼寶貝嗎?可以穆顏肆的‘性’格,也不是那種會搶朋友寶貝的人啊!
巫支祁也舉起了棍子,一臉悲憤的說道:“不‘交’!我十塊條醃‘肉’都被你吃完了,這是最後一條,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交’出來的!”
“媽的!”葉晨聽完之後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
“葉晨?”穆顏肆一愣,這才發現葉晨來了。
“葉小兄弟來了!你自己先進我山‘洞’裡坐會,我兩這決鬥呢!”巫支祁也一愣,回頭看到葉晨,馬上咧嘴對他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醃‘肉’是我的了!”就在這時候,穆顏肆忽然身形一閃,飛向旁邊的一棵樹上,只見那裡正掛着一塊醃‘肉’,想來便是二人在爭奪的那塊了。
“休想!”巫支祁急了,畢竟他的修爲比穆顏肆高,雖然後動,但卻還是擋在了穆顏肆前面,並撐起一道元氣屏障。
穆顏肆慣‘性’使然,沒停下來,直接一腦袋撞在了屏障上,整個人跟皮球似得彈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一圈,這才落到地上,捂着腦袋叫疼:“草!巫支祁,你信不信老孃毒死你!”
“那你毒死我好了,反正這最後一條醃‘肉’我是不會讓給你的!”巫支祁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
“兩位倒是好興致,琳琅之森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們卻在這裡搶臘‘肉’,白瞎了我從荒古禁地趕過來!”葉晨沒好氣的說道,“浩霆,生火,烤‘肉’吃!”
“是,少爺。”浩霆二話不說,腳一跺,地面的落葉和樹枝便堆在了一起,接着浩霆嘴裡吐出一團火焰,把那些落葉和樹枝點燃了。
“醃‘肉’我不要了!”穆顏肆馬上就放棄了醃‘肉’,眨眼間,便坐到了火堆旁邊,眼巴巴的看着葉晨,好像多少年沒吃過東西似得。
“葉小兄弟,俺這有新鮮的還沒曬的‘肉’,你給一塊烤了唄?”巫支祁也把他的棍子收了起來,腆着臉走到火堆旁邊笑嘻嘻的說道。
葉晨苦笑不已,穆顏肆也就算了,沒想到巫支祁也這樣!
“你們兩不去和其他魔獸商量琳琅之森的事情,怎麼在這裡搶起‘肉’來了?”葉晨從巫支祁手裡接過‘肉’,架在火上一邊烤,一邊問道,“小肆就算了,連巫支祁前輩也這樣!”
“能不搶嗎!上官小子離開沒幾天,強盜婆就把他給我做的醃‘肉’全給吃了!那是最後一塊,我要是不搶,就沒得吃了!”巫支祁氣憤的說道。
“你胡說!那明明是上官兄給我做的!”穆顏肆瞪着眼睛爭辯道。
“上官?”葉晨卻是一愣。
“就是小狐狸的哥哥,上官逸雲。還有另外一個寒蟬。”穆顏肆解釋道,“現在琳琅之森的魔獸還沒有完全停止暴、動,他們又不想離開琳琅之森,我怕他們遇到危險,就把他們帶在身邊了。”
“那他們現在去哪了?”葉晨疑‘惑’的問道。
“去禾澤小子那裡了。”巫支祁兩隻眼睛盯着架在火上的烤‘肉’,頭也不擡道,“我沒他能說,所以讓他去幫我遊說禾澤小子,看能不能讓禾澤小子答應談判。”
“那豈不是很危險!”葉晨聞言大驚,連忙站了起來。
上官逸雲只有虛空境一重的修爲啊!連現在的胡月璃都不如,萬一禾澤殺了他怎麼辦!
“你放心,禾澤只是不同意談判而已,又沒打起來,依舊和我們還是朋友,不會殺上官兄的。”穆顏肆擺擺手道,“我們只是言語爭執,又沒反目成仇。”
葉晨這才稍微放心一些,卻也不敢拿胡月璃的兩個哥哥冒險,便道:“方便的話,把禾澤前輩請來吧,我試試能不能說動他。”
“你想見禾澤小子?”巫支祁一愣,擡起頭來問道,“禾澤小子一點都不像他爺爺白澤妖帥,根本就是一根筋,我們都說不動他,你怎麼說?”
“試試吧。”葉晨說道,“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不是嗎?起碼先問問禾澤前輩的想法,到時候對症下‘藥’。”
“那成,我這就去叫他。”巫支祁點了點頭道。
“我靠!你這死猴子傻啊!現在叫他過來跟我們搶烤‘肉’啊?等吃完烤‘肉’再叫!”穆顏肆連忙拉住巫支祁。
“對對對!幸虧你提醒我!”巫支祁連連點頭,重新坐下。
葉晨:“……”
他還能說什麼?
好在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吃完烤‘肉’之後,巫支祁也懶得的動,就用傳訊晶石聯繫了一下禾澤,讓他過來,並把葉晨請進‘洞’裡,給葉晨他們倒了水,拿了水果。
“葉晨,他不是神龍教二長老嗎?”吃飽喝足,穆顏肆才注意到葉毅。
“被龍魂奪舍了。”葉晨解釋道,並且簡單的把漢城之事說了一遍。
葉晨剛說完,‘洞’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衆人回頭一看,發現‘洞’口的石‘門’被人給一腳踢倒了,一個身穿白袍的少年帶着兩個人出現在那裡,白袍少年面如冠‘玉’,‘脣’紅齒白,卻又不失英氣,月白‘色’的勁裝搭配月白‘色’的長袍,頭髮只隨意用繩子綁了一下,一大半都披散在腦後,更爲他添了幾分風流不羈。
這少年一隻腳擡着,顯然那石‘門’也是他踢的,不過他非但毫無歉意,反倒還冷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龍鱗晶石一樣。
而白袍少年身後跟着的兩個人則是上官逸雲和寒蟬,他們看到葉晨先是一愣,旋即立刻向葉晨拱了拱手。
“膽小鼠輩,叫我過來做什麼!”白袍少年說話了,聲音清冽,如同涓涓細流的山澗。
“你這小子又踢我‘門’!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打一頓,然後把你小時候的那些破事都給抖出去讓琳琅之森所有的魔獸都知道!”巫支祁氣的直跳腳。
葉晨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白袍少年應該就是禾澤,聽巫支祁這口氣,好像他還是巫支祁的後輩,想來巫支祁也是和歃血妖帥同一個輩分的魔獸。
“你去吧,看我不把你的桃樹一掌毀了!”禾澤冷哼一聲,直接進來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這個人類和神龍族又是誰?”
說着,禾澤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葉晨和他身後的葉毅。
“小子葉晨,見過禾澤前輩。”葉晨向禾澤行了一禮,“這是小子的屬下,名叫葉毅。”
“葉晨?”禾澤聞言一愣,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聽說你解決了墨海禁地即將復活的上古天魔神,算計了傲海聖王的龍‘玉’,並且查出了殺害歃血爺爺的兇手?”
“正是小子。”葉晨直接承認了。
“你很不錯。”禾澤點了點頭,但神‘色’又忽然變冷,“但如果你是來勸我放棄報仇的,那你想都別想!歃血爺爺不能就這樣白死了,既然是你們人類殺的,那你們人類就要付出代價!”
“那無辜死去的人類,又該向誰復仇?”葉晨立刻反問道,“殺害妖帥的將臣已死,又沒家人,你們屠殺無辜的人類又有何用?”
“歃血爺爺是你們人類所殺,應當由你們人類來付出代價!”禾澤神‘色’狠厲的說道。
“你屠了一個城池,那城中的武者定然也有親人,也有朋友,他們便又會來要你們付出代價,冤冤相報,定是經年不斷的戰爭,先不說會驚動聖王,引得他們出手,就光是和人類虛空境的武者戰爭,琳琅之森又能撐多久?”葉晨毫不畏懼,定定的看着禾澤。
“人類有宗‘門’,有家族,他們能夠團結在一起攻擊琳琅之森,令行禁止,琳琅之森的魔獸,又有多少能夠做到這一點?”葉晨繼續說道,“我知道這裡的魔獸大部分都是妖帥的手下,或許以前都是有組織,有紀律,可現在呢?過了這麼多年,還有多少魔獸能夠記得當初十大妖帥定下的軍規軍紀?還有多少魔獸能夠對你言行計從,聽候差遣?”
“恕我直言,覆滅琳琅之森,甚至都不用那三個人類聖王出手,光是他們手下任何一個宗‘門’,都可以做到!”葉晨篤定的說道。
“一派胡言!”禾澤的臉‘色’難看無比,雖然嘴硬,但他心裡卻知道葉晨說的都是真的。
“那我們不妨驗證一番如何?”葉晨眯着眼睛,氣勢‘逼’人,“禾澤前輩大可以試試半柱香的時間內,將整個琳琅之森的魔獸召集在一起,讓他們進墨海禁地,如果他們聽從你的命令,我便不再勸你!”
“墨海禁地那樣危險的地方,就算是你人類,又敢進去不成?”禾澤冷笑道。
“我斷言,只要一個宗‘門’的宗主,或是一個家族的家主下令,那麼他們就敢進去!”葉晨說道,“你如果不信,我也可以將我的屬下全部叫過來,命令他們進入墨海禁地!”
禾澤神‘色’一僵,沉默了起來。
“殺害妖帥的只不過是將臣一個人類武者,而且他並不知道妖帥的身份,如今他也遭到了報應,被怨念纏身變爲旱魃,然後被我所殺,這件事情,也該平息了。”葉晨的語氣又緩和了下來,“魔獸與人類本就互相爲了利益廝殺,我承認,死在我手裡的魔獸也有不少,包括來到龍域之後也在琳琅之森殺過魔獸,浩霆就是我在琳琅之森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