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監察官就的手就朝江凡懷中摸去,而江凡卻站立不動,似乎一副情願檢察官搜身的樣子,但是實際上,江凡內心卻在怒吼,他憤怒的等着監察官,眼眸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因爲江凡發覺自己周圍的空間被壓擠到了一塊,逼得他無法動彈,甚至連說話都不能,只能眼睜睜的任由檢察官在他懷裡摸索。
陰謀,絕對的陰謀。
第一時間,江凡就想到十一皇子江宇,雖然江凡得罪過不少人,赤霞宗、天羅宗、紫陽門等,但是能夠驅使一個朝廷監察官來污衊他的,就只有江宇一人。
雖然說皇子無法干涉朝政,但那是明面上的,實際上,每個皇子對一般的官員都有很大的影響力,畢竟沒有那個官員願意看到有皇子在皇帝面前說他們壞話,只要不是過分、沒有利益衝突,不破壞規則,那些官員都會遵從。
果然,江凡看到檢察官眼中閃過冷冷的笑意,他臉色一正,從江凡懷裡取出一個嬰兒巴掌大的灰白色方塊物體。
監察官高高舉起那灰白色物體,輕輕一捏,白色物體就從中斷開,顯出一疊紙條,冷喝道:“現在證據確鑿,我看你如何狡辯。來人,給我把這個意圖夾帶進入考場的書生轟出去,並且記錄在案,終生不得參加科舉。”
同時,江凡也發現他能夠動了,他心裡好恨江宇的毒辣,輕鬆的一招,就把他打入深淵,一旦今日他別驅逐,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洗刷這個污點,爲世人所唾棄。
江凡怒吼道:“你污衊我。這東西我根本不認識,是你故意陷害我,剛纔更是定住我的身體,假意從我身上搜出來。”
可是江凡的怒吼在‘真憑實據’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無數秀才更是言辭犀利的聲討。
監察官只是冷冷而笑,一個小小的秀才,他還不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十一皇子吩咐,他纔不會耗費如此多的功夫來對待江凡。
他冷喝一聲,道:“混賬,我爲監察官,代表朝廷監察整個考場,代表的就是公平公正,你竟然說本官污衊你,你這是在質疑朝廷麼?”
監察官的威脅之意赤裸裸的,東萊國的強勢,容不得任何人質疑,凡是質疑朝廷的人,全部都遭到了朝廷的毀滅性打擊。
江凡感覺渾身冰冷,他甚至明確感受到了監察官眼中的殺意,如果他再敢多言,這個監察官一定會斬殺他當場。
可是如此揹着污名離開,恐怕他這一生的名聲都被毀掉了,就算將來證明是清白的,但是到時候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呢?
這個世界可不是地球上,人可以無恥到揹負無數罵名在身,依舊可以風光一世,在這個世界上,名聲是一個的人根本,名聲壞了,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貢院重地,何事喧譁!”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着藏青色儒服的老者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還有三人,其中一個身着紅色官袍,面目威嚴,其他兩人皆是長袍高冠,文氣盎然,卻不是儒服。
江凡心頭一轉,就要開口,可是監察官卻搶先一步說道:“大人,這位學子意圖夾帶入場,可是被我查了出來,本來我已經給了他機會,只要他交出夾帶,我就放他入場,可是他卻拒不承認,無奈我便從他身上搜出這個。這灰白色物體爲源石皮,可以隔絕人的精神裡探測,不過他並沒有處理好縫隙,讓我查出來了源石皮中的紙條。”
說着,監察官把源石皮和紙條遞交給老者。
江凡立馬怒道:“污衊,這是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我江凡讀書十二載,自問不能文能安天下,但也不會無恥到需要夾帶。各位大人,請學生做主,查明真相,懲辦這無恥狗賊。”
“江凡,你可是羅浮縣江凡?”老者突然問道。
江凡這時纔看清老者,才發現和老者有一面之緣,當然,是江凡遠遠的看過他,當日在那山谷,就是這位老者,一聲輕喝,就輕易的把銅屍鐵屍一干殭屍燒成灰燼,當初可是給江凡無比震撼的印象。
“學生正是。”江凡點頭道。
韓懿輕輕點頭,道:“江凡,我知道你。三年前,羅浮縣童試第一名。我給你一個機會,如何證明你是清白的。”
“啊。他就江凡,那個殺了四尊法力境強者,十幾個真氣境高手的江凡?”
“果然人不可貌相,今日竟然在這裡見到他。”
“我覺得其中有陰謀,以江凡如今的聲名,如何能夠做出夾帶入場這樣的無恥之事。”
……
江凡現在也可以說是名人,以不過煉皮境勢力,連殺如此多的強者,簡直就是創下古之未有的記錄啊。
所有原本指責江凡的秀才們,頓時閉上了嘴巴,人的名樹的影,江凡在教皇墓大殺四方,出盡風頭,不問江凡處於何種目的殺人,如此高手,在大家心中是不屑於說謊的,更別如韓懿所說,羅浮縣童試第一名。
可不要小看童試第一名,羅浮縣每次童試者不下三千人,競爭異常激烈,一般來說,能夠在一縣取得童試第一者,斷然不可能是無能之輩。
“這!”
江凡還真一下子找不到證據,因爲剛纔監察官搜身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從他身上搜出來,這就是落入褲襠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根本無法辯駁。
“各位大人,學生願意作證,那東西不是江凡夾帶的,而是監察官故意從江凡身手搜出來的,因爲我感受到了監察官的法力波動,在搜身之時,已經把江凡完全定住了。”這時,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走上前來,堅定說道。
監察官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慌亂,他也沒有想到,原本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如今卻節支橫生,不過,能夠修煉到法力境的人,其意志自然堅硬如鐵,他很快恢復過來,冷冷的看着白衣少年,道:“我時刻都要掃描衆人身體,出現法力波動自然也正常,難道你認爲僅是這樣就可以爲江凡開脫麼,簡直就是笑話。”
衆人點點頭,沒有證據,就算他們相信江凡也沒有用,韓懿嘆聲道:“江凡,你還有何話可說?”
江凡眼睛突然一亮,正聲道:“學生自然有話可說。如此不白之冤,如果不能洗刷,我江凡今後還有何面目活在這個世上。其實要證明這個紙條是不是我的夾帶也很簡單。”
“哼,莫非你還想對比字跡不成。”監察官冷哼,也是,夾帶不一定需要自己親自寫,檢查筆跡卻沒有任何用處。
其他人也覺得江凡可能是想到了這個辦法,都不由微搖頭。
江凡不理會監察官,而是自顧說道:“不知各位大人可曾注意過自己手指的指紋?根據學生所知,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指紋,雖然人有無數,但卻不可能出現一模一樣的指紋。”
說到這裡,江凡停頓了一下,韓懿等人紛紛看向自己的手指,不過對於江凡所說,他們也是半信半疑,畢竟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手指指紋。
“而我們在拿物體時,無形中都會把自己的指紋留在物體上,只是這個指紋印記非常淡薄,用眼睛根本無法看到,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件事情。因此,只要查看那物體上有沒有我的指紋就可以了。如果有,那說明那夾帶是我的,我自甘以死謝罪。如果沒有我的指紋,那麼,這一切都是監察官爲陷害學生所設,還望各位大人還我一個清白,還科舉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