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確實是殺了他父親,搶來了大滅絕劍術。”
其中一個士兵猛地高聲叫道。
“你說謊?說,你們爲何要聯合起來,演出這場戲?”
江凡盯視着那個士兵,眼睛突然泛起迷離的色彩,在這個時候江凡用起攝魂眼,這是江凡從一本書籍學到的秘術,整本書記載裡十幾種秘術,雖然都是各種輔助類的,但是在有的場合,作用還是非常巨大的,就比如現在。
那個士兵眼神開始迷離,然後緩緩說道:“我欠下了方家百兩黃金,他們以我的家人做要挾,如果不聽從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殺光我全家。”
嘩嘩!百姓譁然,就連那些士兵也齊齊投來殺了的眼光,勾結外人陷害主將,在軍中,還有比這更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他們這樣做,幾乎是讓所有的軍人受辱,畢竟這個三人都是軍中的一員。
“方海,你還有何話要說?”江凡再次轉向方海,冷冷道。
方海軟爬在地上,臉上灰白,既然江凡看破了這個計謀,且不知道怎麼策反了其中一個人,那麼,這一切,就全部沒有意義了。
而結果,無論是江凡還是方家,都不會讓他們活命。
突然方海翻身爬起,仇恨大笑,指着江凡瘋狂叫罵道:“江凡,上次你姦殺晴兒,我與你之間早就不死不休,這次沒有陷害到你,那是你運氣好。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在黃泉路上等你。唔!”
說完,方海身體搖搖欲墜,江凡忙上前抓住方海的手,脈搏已經停止,方海他自絕經脈而死。
百姓再次譁然,今天的事情,真是峰迴路轉,讓他們大開眼界,同時畏懼的望着江凡,特別那些稍有姿色的少女,更是躲在親人後面,生怕被江凡瞧見模樣。
江凡臉上鐵青,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到最後他還是被人咬了一口,且對方已死,他就算是想辯解都無法辯解,只能默默承受着。
既然事情已經結束,圍觀的人羣也迅速的散去,同時把江凡這個色魔外號給傳遞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笑話。
至於三個士兵則被壓進了大牢,等待他們的將是嚴酷的軍法。
官署大堂。
八個都尉默默的坐在下面,凝神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渾身繃緊,感受着來自將軍身上散發着的陣陣殺氣。
對於方海的最後一番話,他們自然不會相信,江凡每日苦修,連他們都很少見到,哪有時間去搶什麼民女?
再說,以將軍皇子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大家閨秀沒有,有必要去玩強搶民女的把戲?
“各位今天也看到了,有人想要陷害我,其意圖則是不想我再留在清城,我們的出現損害了一些人的利益。”江凡凝聲說道。
這些校尉沒有一個莽夫,是莽夫就爬不到現在的位置,剛纔的一出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矛頭直指江凡。
主辱臣死,在軍中這種情緒更勝,薛成剛冷聲道:“將軍,只要您一聲令下,末將今日就把方家連根拔起。”
“末將請戰,剷除方家。”其他人紛紛高喝。
江凡點點頭,殺氣騰騰道:“這件事情根本不是方家一家之力可以做到的,肯定三家四宗相互聯合,既然他們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他們,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江凡豈是隨意可以任人欺辱的。薛成剛!”
這正愁找不到動手的理由,這次方家竟然主動撞到江凡手中來,江凡自然不能放過一網打盡的機會,也只有先行剷除了三家四宗,他才能夠全心全意的防禦穆國。
“到!”
“你即刻封鎖清河,接受清河碼頭,嚴格盤查來往商客,不得放任何細作入城。”江凡道,特別是‘細作’,咬字極重。
薛成剛心領神會,高喝道:“遵令。”
“高虎高明,你們二人率領本部,即刻封鎖清城城門,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靠近城門十丈者,直接誅殺。”
“遵令!”兩個魁梧的漢子站起身來,沉聲應諾。
“魯敬,郭明俊,單勇,陳安君。你們四人率領本部兵馬,給我圍住三家四宗駐地,不準任何人出入,對外宣稱捉拿細作,爲了預防三家四宗狗急跳牆,我允許你們見機行事。”
“遵令。”四人高聲應諾,眼中閃過躍躍欲試的衝動,特別是江凡最後一句‘見機行事’,給了他們足夠的自主權。
“十日之前,我就已經快馬送信給元帥說明清城的情況,並向元帥討取清城的軍政大權。算算時間,信使應該就這兩日回來,到時候就是我們動手徹底剷除三家四宗的日子。各位下去準備吧。”江凡沉聲道。
噠噠!
這一日,清城到處都是沉重的腳步聲,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快速的衝出軍營,封鎖城門,圍困三家四宗的駐地,滿城都是巡邏的士兵。
那寒光閃爍的盔甲和槍鋒,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寒氣逼人。
“出大事了,也不知道因爲何事,竟然引得出動如此多大軍,起碼超過一萬吧。”
“豈止是一萬,我聽說這次可是三萬大軍全部出動了,四方城門已經被封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十丈的人。嘖嘖,你們是不知道,我剛從城外回來,看到那城牆之上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擺放了多少的破神弩,就算是法力境強者硬闖,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你們說這是爲什麼?我們清城大營幾乎就是名存實亡,這次竟然如此大動干戈。”
“嘿嘿,這你就不清楚了,今天可是上演了一場好戲呢。方家的人竟然安排了一出好戲想要陷害江凡,結果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如今惹來江凡的雷霆震怒,我估計方家算是徹底的完了。”
“九皇子江凡,這件事情怎麼又牽扯上他了?”
“這你都不知道。我們清城大營的守將如今就是江凡啊,十天前上任,還沒有上任就連殺了四百多人,原清城大營的各級軍官幾乎被他殺盡了,其狠辣手段,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
“哦,如此說來,這方家還真是找死,不過,方家在清城一向囂張跋扈慣了,是應該治治他們的時候了。”
方家大院。
此刻方家上空瀰漫着絕望的氣息,所有人都感覺渾身冰涼,外面圍着一層又一層的士兵,一架架破神弩也不知道到底有少,全部指向方家,讓方家人根本不敢有任何舉動。
就算方家再強大,被如此多的大軍圍困中,一輪齊射就足有徹底打垮他們。
“混賬,欺人太甚,他江凡憑什麼圍困我方家,我要告他,告他圖謀造反。”方圓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嘶聲的低吼着。
只是他也不想想,這天下本來就江家的,江凡造哪門子的反啊。
此刻方圓心中說不出的恐懼和後悔,原本只是想着擠走江凡,可是一計不成卻引來對方如此強大的反彈,一個不好就是身死族滅,他不由的想起來二十年前,在那一夜,清城各大家族門派被朝廷一夜之間連根拔起,無數人被殺,他們方家也就算抓住了那個空檔,才從一個小家族發展成如今清城的第一家族。
他心中無比恐懼,恍若見又看見二十年前的情景,看到了方家被夷平的慘狀。
他無比的懊悔,這些年來太過順風順水,讓他幾乎忘記了朝廷的威嚴,在東萊,任何勢力都要臣服在朝廷的腳下。
方府中,到處都是可聞的低泣聲。
突然,方圓似乎抓住了什麼,他看向方慶水道:“慶兒,你是清城縣令,在東萊,軍隊不得干政,你去面見江凡,讓他們收回兵馬。在適當的時候,你可以服軟,問他江凡到底想要什麼,我方家一定全部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