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曼麗研究了一會,“這封信是位於拉瑪五世路上的大理石佛寺上的一棟寫字樓上發出的,這裡屬於鬧市區,房價很貴的!”
“那就沒錯了。”一個計劃在王森的腦子裡慢慢成形,他已經開始着手反擊了。
王森再開始徵集士兵,由於上次傷亡過重,現在保安軍實力不足,所以王森決定從附近的山民中招收一些新兵員,當然在書面的職位登記上寫的是“保安”。
附近有很多的小夥子們前來報名,並不是他們對打仗很感興趣,主要還是高工資的誘惑。
最近的天氣太過乾燥,地裡的莊稼收成不好,爲了不餓肚子,只能另謀出路,現在,礦山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王森甚至策劃將不久前發現的金礦也開採出來,雖然在這裡採礦需要政府部門頒發的許可證,但是手眼通天的吳文良早就幫他弄好了這些證件,證件上寫明可以開採任何金屬和非金屬礦,如果王森喜歡,他甚至可以開採鈾礦造幾個蘑菇玩玩。
但是在這些也付出了不少金錢,王森卻不覺得這是多餘的。
開出的礦產首先要考慮市場,如果沒有市場,金子再多也是修廁所的料。所以王森決定趁着撣邦軍沒有打過來的時候抓緊溝通吳文良,將最近開採出來的存貨都甩出手,現在已經堆了滿滿一屋子了。
陳怡也從老狼口中得知王森他們度過了難關,她懸着的心纔算放了下來,“王森他們現在近況如何,翡翠礦的銷路如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現在正在爲這個問題發愁。”老狼從分析的情報中得知由於王森的翡翠礦停止了供應,導致市面上的翡翠毛料價格上漲了百分之三十。陳怡聽到這個消息後沉吟半晌,“我想玉石買賣應該可以賺錢的,你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給他援助。”
“我知道了。”老狼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去往清萊府的路上塵土飛揚,王森牽着東南亞特有的矮馬,帶着曼麗,化裝成趕集的寨民向邊境走去。
邊境現在戒備森嚴,自從上次王森在邊境上將德欽彬棟將軍捉到之後,邊境治安官東巴團長氣得幾乎要吐血,他和德欽彬棟是拜把子的兄弟,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捉了俘虜,他當時恨不得一槍將他們都打死。
但是那天晚上不行,從曼谷來的國防部副部長深入哨所檢查情況,據傳最近緬北的軍閥又開始蠢蠢欲動,所以一定要守好邊界,不可以讓他們帶着毒品混進來。
東巴牢牢的記住了王森的背影,如果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轄區,他一定要把他抓到!
“咱們這樣能行麼?”曼麗的頭髮紮起來,身上穿着當地撣族婦女的民族服飾,王森也換上了一套,用黑色布條纏在腦門上,舉手投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個子高於當地人,還真的會把他當成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越來越多的鄉民向邊境涌去,今天是十五月圓夜,也是趕廟會的日子,當地的百姓大多信佛,所以對這個節日極爲重視,由於緬北連年戰爭,廟會早就名存實亡,百姓們都熱衷於越過邊境去對面的泰國趕廟會,而邊境上只是略作檢查,只要按時出關就行了。
王森和曼麗混在人羣中,四下看着無處不在的士兵,他們正在對可疑人物進行搜查,所謂的可疑人物就是如果看你不順眼,那麼你的過來,搜查的有。
由於王森的個子太高,所以一眼就被一個士兵盯住了,他攔住王森的馬頭,“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王森指指自己的嘴巴,使勁擺了擺手,坐在馬上的曼麗急忙接過話茬,“他是我丈夫,是個啞巴。”
“是個啞巴?”這名士兵貪婪的看了俊俏的曼麗一眼,高舉着槍,“舉起手來,我懷疑你們私藏毒品!”
王森乖乖的舉起手,這個士兵上上下下搜索了一遍,沒有找到什麼,不甘心的將曼麗拉下馬,準備對她搜身。
“長官,我是個女人啊!”曼麗紅着臉說道,這名士兵的嘴角泛起一絲陰笑,“別管男人女人,私運毒品就是犯罪!高高的舉起手來!”
曼麗只好舉起手,這名士兵先在她的肩頭摸了兩把,之後一雙手直接按在她的胸部,就在她的雙手馬上按下去的時候,站在後面的王森一個掃堂腿將他踢倒在地,之後拉起曼麗的手,“快跑!”
兩個人連馬也不要,向着邊境檢查站附近的叢林中跑了進去,這個士兵啃了一嘴馬糞,站起來氣急敗壞的擦擦嘴巴,扯着脖子上的哨子嘟嘟的吹起來。
“兩個毒品販子,一男一女,鑽進樹林裡了,馬上向團長彙報!”士兵們頓時亂成一窩蜂,很多人都跑回營房去拿槍,還牽出兩條警犬。
王森拉着曼麗的手一路狂奔,直到曼麗累得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曼麗的臉紅紅的,喘着粗氣問道,“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總不能看着你讓人欺負了。”王森一本正經的說道,曼麗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一點點笑容,“算你還有點良心,咱們現在該往哪裡走?”
王森擡頭看了看太陽,又拿出指北針校正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上午九點,從這裡走是正南方,只要過了這個檢查站的地界就是清萊府的範圍。”
“後面有追兵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