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衆臣倒戈

待他抵達祥雲殿的時候,一看到大殿中間的兩尊石雕,本來凝重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地,連雙腳都在打顫,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鄧江心知事關鄧家存亡,搶先在朱天兆還未發話前,便沉聲呵斥道:“徐大人,這馬家的祥雲御七彩石雕竟原來有兩尊之多,你莫非事前不知?”

這話分明就是在提醒徐道成,而朱天兆見到鄧江搶話,臉色也頗顯不悅。

徐道成倒也聰明,明白這意思,正待說話,沈辰突而說道:“等一等!”

衆人便都不由朝着沈辰望去,沈辰看着徐道成,淡淡問道:“徐大人可知道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臣……臣不知。”徐道成支吾着回道。

沈辰便說道:“起因乃是鄧丞相的侄子送了這一尊石雕給本殿做大婚之禮,只是如今說不清楚其來源,而這位趙大人則憑藉着馬家先輩手記和證言,證明你當初是拿走了兩尊石雕。”

“殿下明鑑,臣……”徐道成連忙便要辯解。

沈辰大手一擺,制止住他說下去,爾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徐大人你回答之前,可得想清楚。剛纔,呂大將軍派人去帶你回皇城的時候,同時還派了另外一路人馬火速趕往吳臺郡,其將會直奔馬家,確認馬家給予趙大人的證言和畫押是否屬實。若然屬實,而和徐大人你的證言不一樣,那你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而此番事態重大,涉足侮辱我皇族尊嚴,可不是僅僅是斬你一人那麼簡單,當滿門抄斬!你的兒女親人,都可能會因爲你這一句話而白白送命!”

說話間,一股無形的殺氣籠罩着徐道成,讓他頓如陷身於廝殺戰場一般,腳下是森森白骨,血流成河,頓時內心驚恐莫名,直接影響到他的判斷。

他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很清楚馬家人是在自己威懾之下對此事保密,但是,一旦皇子派人過去,查證此事,必露馬腳。而現在要想派人去阻止,根本就來不及。

徐道成貪腐成性,自也膽小如鼠,但亦非薄情之人,到底是父母所生,一想到因爲自己的欺騙,會導致滿門抄斬這種事情,一時間不由得心驚肉跳。

沈辰又淡淡說道:“但是,如果徐大人你能夠說實話,本殿可以向你保證,你所做的一切違背國法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這一點,還請父皇恩准。”

朱天兆略一沉吟,便說道:“雖不合規矩,不過,既然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朕便破個例吧。”

這話說得徐道成心頭又不由得一動,腦海中激烈的鬥爭着,權衡着這如今的利弊,他也是明白人,豈會不知道沈辰親口來告訴自己這事情,用意何在。

作爲皇權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十四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鬥爭是不可避免,而現在,他卻成爲了影響這一場戰爭勝負的關鍵。

一旦十四皇子這邊獲得了馬家的證言,那就意味着自己必定脫不了干係,惹來滿門抄斬之禍,家人百口,難逃厄運,只怕就連世家分支也會受到波及,成爲全族的罪人。但是,如果在這裡指證鄧丞相受賄,而幫助十四皇子擊潰了鄧家,那自己就成了十四皇子建立勢力的有功之臣,戴罪立功,前途可期。

待徐道成想到這裡,便驟然間下了決定,大聲說道:“稟陛下,臣確實在五年前將這一尊祥龍御七彩的石雕獻給了鄧丞相!”

朱天兆聽得勃然大怒,怒聲問道:“徐道成,你所言可是真話?”

徐道成正色回道:“在陛下面前,臣豈敢妄言?”

鄧江未料到這徐道成竟然臨陣反戈,幾乎跳起來咆哮道:“徐道成你好大膽子,竟敢污衊本丞相!”

徐道成爲自保而站在沈辰這一邊,這立場一轉變,自然就不怕撕破臉皮,他大聲說道:“丞相纔是血口噴人!朝庭上下,哪個不知道不給你送重禮,便休想升官調職。五年前本官確實求官心切,走了歪路,當時將所獲得的兩尊石雕獻了一尊給你,更說明此石雕分爲一陰一陽,陰者獻於陛下,陽者獻於丞相,當時丞相你聽着,可不是還稱讚下官能言善辨麼?”

“啪——”

朱天兆一掌拍碎龍椅,沉聲呵斥道:“鄧丞相,可真有此事?”

衆臣子皆是面面相覷,直道這事情真個是鬧大了。畢竟,若然鄧江早知道兩尊石雕分爲陰陽,更將代表母系的石雕送給皇帝,而自己留有父系的石雕,那豈不是意味着高於皇帝一等,如此行爲簡直就等同謀逆。

而朝中不少臣子也是通過送禮得到了官位,自然怕是惹火燒身。

聽得朱天兆呵斥,鄧江臉色大變,連忙辯解道:“陛下不可輕信了這亂臣之言,臣一身清白有天可證。”

徐道成則是豁了出去,一不做二不休,大聲說道:“恕臣斗膽,陛下可知,鄧家有一寶庫,專門用來藏匿丞相所收的贓物。這幾十年來,但凡地方進貢,多是貢品一分爲二,一份交於國庫,一份交於丞相府邸,這是地方朝臣中公開的秘密,而丞相的寶庫裡,有着比國庫還珍貴的各種傳世珍品!”

“徐——道——成!”鄧江氣得渾身發抖,四皇子朱晃的臉色則是一片慘白,連雙手都在發抖。

而反觀大皇子朱顥和霍鐵等人,哪裡還猜不出今次這件事情是和沈辰有關,但他們自是不會出手干預這事,巴不得鄧江能夠倒臺。

朱天兆此時的臉色已是烏雲密佈,但看着一臉正氣的鄧江,仍是很難做出決斷。

沈辰和趙中崇等人則是相望一笑,暗道這徐道成還真是狗急跳牆,爲了自保是把這些隱秘和盤托出,這時,只需要還加一把火。

這時,沈辰便大聲說道:“父皇,鄧家幾百年名聲赫赫,世代皆我朝中棟樑,鄧大人也是美譽有嘉,兒臣也不相信鄧大人會做出如此欺君叛逆之行爲。但是,徐大人也是朝廷命官,也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他言之鑿鑿也不可不信,但若然,鄧大人真的常年收受賄禮,那隻怕在場的朝中官員中,必不會只有徐大人一人。”

此話一落,不少朝臣皆是臉色一變。

沈辰朝着徐道成微微一笑道:“徐大人,你以爲呢?”

沈辰眼中的寒芒令徐道成心頭一顫,他如今是騎虎難下,更知道這個時候是萬萬退縮不得,便驟一咬牙,朝着殿內回望,爾後大聲說道:“戶部巡官張周舉,工部主事錢穀之和吏部司儲方司度,都曾以重禮行賄於鄧丞相!”

這話一落,所叫的三人頓時臉色驟變,一個個背冒冷汗。

沈辰便沉聲說道:“剛纔所叫的三位大人,不妨都走出來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如何?”

三人皆長得肥頭大耳,躡躡蹌蹌的走出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沈辰慢慢走過去,淡淡說道:“三位大人在回答前,可得想好,若然三位大人能夠據實以告,那你們以往所做之有違國法之事當可既往不咎,但若然敢在父皇面前撒謊,那就是欺君殺頭,滿門抄斬之罪。而本殿,也有無數方法可以證明你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沈辰之言,字字如刀,令三個文臣頓時心驚膽顫,三人直是恨透了徐道成,但此時被揪出來,卻已經不容多想。

沈辰是何許人,那可是統領着三百萬大軍,攻下蒼漠國的堂堂十四皇子呀,如今誰都看得出來,呂家和趙中崇都是站在他這一派的,若然對他有半點得罪,只怕挖出自己老底也是輕鬆之事,到時候只怕死罪難逃。

三人皆是心裡有鬼,早已心虛,更畏懼沈辰的威名。互望一眼之後,便異口同聲的大叫道:“臣等一時鬼迷心竅,確爲升官將本該給國庫的貢品一分爲二,獻了一半給鄧丞相,還請陛下開恩!”

“三位大人能夠直視自己的錯誤,令本殿欽佩。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能改,便不失爲爲人稱道之事。那就請三位大人說說,除了你們之外,又知道哪些人曾經對鄧丞相送過貢品呢?”沈辰一笑,問道。

三人爲求自保,唯有將所知曾行賄的朝官都說了出來,如此下來,不過須臾工夫,整個朝堂上便跪滿了足足三十來人,全都是八部中三四品的大員。

這時,朱天兆已是怒氣沖天,彷彿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若是一人作證,或不可輕信,但如今滿地朝臣,皆說貢品一分爲二之事,證明了鄧江多年收受賄賂,三人況且成虎,更何況還是如此多人呢。

若僅僅是收受賄賂也就罷了,偏偏他收的都是該交納於國庫的重寶。而且,這些朝臣全都證明,貢品中價值和規格更高的,皆送入鄧府,而較低的則送入國庫,這自是讓朱天兆惱怒非常,他對鄧家恩德有加,器重非常,然而遭受背叛,這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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