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林千幻殺神色凝重!
雲鈞此時所展露的實力,遠超他們之前的預估。
雲石嶺內,雲赤易雲赤天等人也面面相覷。
“族長竟然初次交手佔據上風?”雲赤天感到不可思議。
“或許,他的境界品質非常高。”雲赤易想了想,說道。
“蕭長林千幻殺五品搬月境,族長境界應該不高於蕭長林千幻殺……難道族長開闢出了七品搬月境,甚至八品搬月境嗎?”雲赤天吞了口口水,滿臉震撼。
對於他們這種層次而言,在突破到搬月境時能夠達到五品就已經是喜出望外,而七品搬月境,八品搬月境高不可攀。
九品搬月境想都不敢想……
其他雲族弟子看着雲鈞的眼神一個個變得狂熱起來。
雲雪看着那道年輕的身影,一陣恍惚,他還記得,雲鈞被在水牢的情形,還記得雲鈞即將身死的樣子,卻沒有想到,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居然有了如此成就。
“我錯了,雲鈞弟弟,確實是獲得大氣運之人,他理應獲得比我更好的資源,而我卻一直覺得,這是他身爲族長的父親,爲他得到的,我實在大錯特錯。”
雲赤易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痛恨他奪了你的一切?”
雲雪自從露出猙獰的一面,可一直視雲鈞如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雲雪神色悽苦:“如果我現在還看不到這一點,也實在太蠢了。”
她之前哪裡能想到雲鈞竟然能夠硬撼碎陽境,這個族長簡直恐怖得不像人,這等年紀,就完全不遜色於在此造詣頗深的蕭長林,此等天賦,世所罕見,必然也是大氣運之人。
她現在倒不是想要活命,而是真正地認識到過往的錯誤。
雲鈞倒沒有理會漫天的震驚之色,仍舊神冷冽的鎖定蕭長林:“現在,也該你領教領教我的手段了!”
轟!
漫天的靈力涌動,他收唰地飛出刑刀,落到手中的那一刻,龍形刀芒便迅速奔突而出。
轟!
鋒利的刀鋒震動,空間劇烈震盪,頃刻間便化爲無數道刀芒朝蕭長林斬去。
蕭長林見狀,面色也微變,手掌一握,一柄赤紅長槍出現在其手中,輕輕一蕩,便如那奔騰的巨龍,化作紅光迎來。
砰!
砰!
刀槍頃刻之間撞擊。
兩道身影閃電交擊,狂暴的衝擊波在下方掀起恐怖的風暴。
雄渾強悍的靈力對碰,響聲如雷。
然而,不論蕭長林如何展開攻勢,都未能取得絲毫上風。
雲鈞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他周身籠罩的銀白光芒,在這瞬間猛然更加璀璨了起來。
大無始庚金印!
肉身防禦達到最強!
自身加成增幅也提到了最大!
刀芒呼嘯,天地震顫。
砰!
刀芒與槍影硬憾,蕭長林千面色劇變,刀中的力量忽然間暴漲,宛如怒海翻波。
恐怖而源源不絕的力量,一層更勝一勝,蕭長林都有些吃力,手中赤紅長槍劇烈顫抖,他控制不住,倒飛出去,那虎口間隱隱有一道一裂痕,正滴着鮮血。
圍觀的衆人看清這一幕,一時間譁然不已。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雲鈞竟然如此恐怖!
力戰蕭長林,居然還能讓蕭長林負傷。
哪怕那上空戒備的千幻殺,都忍不住下來與蕭長要一起迎戰,這是他也沒有想到的一幕,雲鈞竟然能夠擊傷蕭長林,雖然這些微的傷勢,根本對蕭長林來說無關緊要,但他也有一種無法掌控全局的感覺。
這是致命的!
蕭族血旗盟這裡同樣如此,一個個面色慘白。
唯有云族這裡,所有人都洋溢着興奮之色,看着雲鈞的眼神,有着無比狂熱的神色。
當然,這其中也有着震驚與不可思議!
他們料到雲鈞非常強,但也沒有想到雲鈞竟然強到這個地步,一直帶給他們巨大壓力的蕭長林,居然交擊之下,被雲鈞所傷。
但不管怎麼說,雲鈞有如此實力,他們還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一個個全部興奮地看着空中,那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
只見得雲鈞凌空而立,手中刑刀化出龍形的刀芒,宛若騰空的巨龍遙遙指向蕭長林,神色漠然地道:“雖然你是碎陽境,但真要對付起來,也沒有比唐無恨麻煩多少。”
之前他與唐無恨相鬥時,可謂是拼得底牌盡出,極爲的慘烈,但如今他參悟三千六百道道則,搬月境品質再提升,即便面對着五品碎陽境的蕭長林,他也絲毫不落下風。
顯然,蕭長林跟唐無恨比起來,其實只是境界更高而已,但要論起手段,底牌,蕭長林千反而不及唐無恨,隨着雲鈞的再提升,這兩者的差距倒沒有想象的大。
畢竟蕭族也好血旗盟也罷,只是普通世俗勢力,所擁有的資源,遠遠無法與逍劍宮雲宮相比,論起對敵的神通戰技,兩者天差地別,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自然而然也就無法與唐無恨比底牌了。
實則,如果蕭長林擁有唐無恨一身的手段底牌,只怕現在落於下風的就是雲鈞了,蕭長林就好比空有一身武力,而不得其法的孩童。
蕭長林面色鐵青,被一個區區小輩擊傷,而且還被如此當衆蔑視,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一時勝負,莫要張狂!”
蕭長林陰沉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他的額頭上,有着青筋跳動。
“你真的以爲我這一把年紀白活了?”
蕭長林眼中掠過一抹狠辣的光芒,雙手猛然合攏,下一瞬,澎湃的靈力猛然自其體內橫掃而開,那等靈力,竟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暴漲起來。
一時間天地轟鳴,漫天靈力都被瘋狂地牽引他到的周圍,所有人都震驚的見到,蕭長林腦後,原本只是模糊的光彩,竟然在此時,十分的凝實了。
熠熠生輝,宛若珍寶。
雲石嶺,雲赤易等人面色一變。
雲鈞雙目微眯。
“神環凝實,看來你不是碎陽一重境,而是碎陽三重境……”
“如此隱忍,哪怕被當衆擊傷,你都沒有暴露,你城府還真是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