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上方雲霧瀰漫的石臺上,不時激盪起刺耳的轟鳴,恐怖的靈力浩蕩衝擊。
狂暴的靈力碰撞,威勢恐怖至極。
短短的剎那,便有一道身影被狂猛手攻擊襲中,身負重傷,如那木葉向下墜去。
關鍵時刻,他急急穩住身形,纔沒有脫離雲魁峰,得以仍舊留在平臺邊緣,但周身裂痕斑斑,嘴角噙血,染紅了衣衫,異常狼狽。
而且明顯已經不支。
再持續下去,落敗淘汰只是早晚的事。
“嘿嘿,田雨,你就這點本事嗎?”
莊祥長老一脈弟子面露冷笑,而後又是狠辣至極的一拳轟出。
天地震盪,平臺更騰起茫茫陣法,漫天的靈力受到牽引呼嘯而來滾滾咆哮,攜帶着撕裂空氣的尖銳之聲,那拳頭宛若一發散發着光芒的炮彈,又是狠狠地朝着田雨砸去。
衝擊力極爲恐怖,饒是附近陣法已經激發,仍舊讓得好平臺出現道道裂痕。
顯然,對方也絲毫沒有與田雨糾纏的打算,所以,出手毫不留情,準備一擊把田雨擊敗。
田雨望着瞳孔中越來大的拳影,感受着周身越來越恐怖的威勢衝擊,也是閃過一絲懼色,然後咬咬牙,迅速運轉功法,強行翻身而起,迅速結了一道防禦,靈力噴涌而出,護住身軀。
砰!
震天的巨響傳來。
那浩蕩的一拳狠狠地砸擊,氣衝山河一般的力量狠狠地衝撞在其他頁佈下的防禦之上。
那散發着靈光的防禦光紋,就像水面一般迅速蕩起層層的漣漪,然後沒有任何抵抗力的,便是一聲輕脆的聲響,直接破碎,駭然的一拳直接向着田雨砸去。
田雨身軀猛然一震,便是絲毫阻擋也沒有,整個人向後極速飛退,身體半弓,面色蒼白如紙,顯然是承受了極大的傷害。
噗嗤。
再也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田雨周身浴血,身上傷痕累累,但他卻只是抹去嘴角的血跡,一聲不吭,又是非常堅韌的迅速壓下翻涌的血水,咬咬牙再度停在山峰的邊緣,仍舊沒有淘汰。
反而,他那張滿是鮮血的臉,清晰可見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散發着讓人敬畏的高昂戰意,死死盯着對面兩道身影。
正是莊祥長老一脈兩位弟子。
也正是他們連番狠辣至極的攻擊,他纔不敵落入了下風。
“這又是何必呢田雨?”
“想必你早就清楚,你根本沒有奪得首席的實力,現在苦苦支撐不過爲他人做嫁衣,反而有可能落下損傷道基的大傷。你現在傷得可不輕,如果再強行硬撐下去,可就難免不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傷勢了。”
莊祥長老一脈兩兩位弟子,再度逼來,看着田雨的眼神也有着玩味。
如果單對單,他們想要重傷田雨也是不可能,田雨自身的實力也是不俗,但一挑二的情況下,他們是完全壓着田雨打,田雨自始至終都沒有佔過上風。
他們本以爲,田雨會知難而退,應該很輕鬆就結束,卻沒想到,田雨表現出的頑強,遠超他們的想象,致使他們無法擺脫,無法上前援助鶴雲或者其他幾位師兄弟。
田雨剛是要回話,又是一聲破空聲響然後一道狼狽的身影落來,踉蹌的落在他的身旁。
渾身傷痕大大小小數十處,鮮血漂流,模樣悽慘至極,自然便是白言。
顯然,同樣面對兩人,他也完全落在下風。
在他後方,莊祥長老一脈另外兩位弟子笑呤呤圍攏而來,直接是將兩人盡數的困住。
“還能再戰嗎?”田雨望着白言,苦澀地問。
白言咬着銀牙點頭。
可身上的傷卻讓他面色絲毫也不輕鬆。
“單憑我們兩人,實在有些難。”田雨失落不已。
他們二人,已經拼盡了所有,儘量周旋,仍舊完全被壓制,時刻都有被淘汰出局的危險。
“硬撐吧,畢竟雲鈞曾經擊敗過許清,相信他很快就能趕上來,到那時我們三對四,也並不是沒有機會。”田雨說道。
白言聞言,卻搖搖頭,撇嘴道:“上次許清大意了而已,現在雲鈞還想擊敗許清想也別想,他只要不立刻被淘汰就已經萬幸,不要再指望其他了。”
田雨那張臉立即就變得難堪了起來:“那就我來頂着,你趕快離開拖着他們吧。”
這是無奈之舉。
只有如此才能起到拖延的效果。
“就這麼定了,你快點離開。”田雨擺了擺手,語氣堅定的道。
白言咬着銀牙,艱難的點點頭。
轟!
田雨猛然出手,一股靈力奔涌,化爲四道靈力洪流,阻攔面前的四人。
四人不屑地輕哼一聲,也是迅速出手迎了上來。
轟隆!
靈力轟撞時,田雨直接淹沒。
嗡嗡!
四道靈力洪流,僅僅堅持了一瞬,直接就被狂暴的力量轟碎,直接轟在田雨身上。
田雨再度倒飛,離出局已是不遠。
白言神色激動,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快速離去。
但忽然在其前方,靈力涌動,一道人影便是猶如鬼魅般的橫擋在了面前。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可惜你晚了!”
赫然是四位莊祥長老一脈弟子之一。
身影猶如鬼魅般的欺近,手掌如鷹爪般的探出,其上劍意森森,瞬間抓住了白言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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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身軀僵硬下來,那眸子中,卻是有着無力與頹然浮現出來。
“還不認輸嗎?否則的話,我可就手下無情了。”那名弟子笑道。
另外三位弟子都戲謔的笑出聲來。
“憑你二人,也想將我們四人拖住?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田雨渾身鮮血,無力的躺倒在地上,他望着被擒住的白言,也是苦笑一聲,他們真的是盡力了,希望這個時候,韓軒他們已經打敗了鶴雲……
雲魁峰外,當諸多弟子見到田雨白言二人如此,也是譁然。
烈炎一脈的弟子,都面色難看,烈炎長老本人,也眉頭皺着,雖說這一幕也早有預料,但那莊祥長老一脈弟子,如此摧枯拉朽倒沒有料到。
莊祥長老一脈,則喝彩出聲,之前因爲許清的落敗而沉悶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盡,他們知道,只要這四位師兄騰出手來,雲鈞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之前所丟的顏面,必然要盡數的還回來。
莊祥長老目光看向另外兩脈,暗自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