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弟子考覈前八,方可得享更爲優厚的資源。
所以,來到劍峰最爲頂端的位置,也是廝殺最爲激烈。
公羊羽方寒任天奇等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雲鈞林宇等人一眼,便是立刻調動更爲狂猛的力量,腳下生風,唰地,便有一人衝出,搶先爭端第八個劍峰。
“轟!”
幾乎與此同時。
雲鈞這邊,同樣有一弟子迎出。
絢爛的光芒如雨一樣揮灑,絲毫不弱於那名弟子的威勢爆發而開,卻是同樣快如疾風,轉瞬便接近第八個劍峰。
“咻!”
“咻!”
更多的身影激射而出。
另外六個劍峰,也是瞬間便有人暴射而出,紛紛準備登臺。
這其中便包括方寒以及任天奇等人,皆志在必得,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行事。
“你們也去吧。”
見此,雲鈞看向身邊的林宇等人。
林宇何冉周荷青田伯言等,當下再不遲疑,一個個皆暴發出驚人的力量,浩蕩的天風在高空激盪而開,唰地衝擊而去,呯的一聲便與搶先登臺的方寒等人站到了一處。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真的敢來一爭!”
任天奇看見林宇攻來,面現戾色。
自從那次雙方幽骨劍較量之後,他便一起想要親手教訓林宇,如今看到林宇不知死活的追來,自然便動了狠狠教訓的心思。
雙手輕輕一舞,雙臂驟然陰風四起,泛着幽藍的光芒,而後便自其掌指着凝出一口泛着耀眼藍芒的尺許長骨劍,晶瑩剔透,內蘊恐怖的劍意,切割的四周虛空發出刺耳的聲音。
“此子倒不錯,短短數月間,能把幽骨劍修煉到這個地步,倒是極其了得。”雲技峰峰主戴舒望讚許地點頭:“恐怕這個劍峰,要被其佔據了。”
“怕是未必吧。”
雲兵峰峰主練羽凰否定。
雲技峰峰主戴舒望眉頭微皺,十分不悅練羽凰當衆反駁,但隨即便是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再度看向任天奇林宇,一副要以事實反駁練羽凰的樣子。
可僅僅一瞥,他就是整顆心直往下沉。
任天奇對面,林宇與任天奇同樣的動作,身爲雲技峰峰主,對於諸多戰技都有所鑽研,一眼就知道林宇修的也是幽骨劍。
只是林宇的威勢還要更盛。
林宇運轉幽骨劍時,自身的天地靈力走勢,明顯不同於幽骨劍常規的運轉之法,但經過這麼調整,卻是極適合目前的林宇,導致天地靈力運轉一週之後,林宇雙臂涌動着暴烈的藍芒,再配合着自身功法……
唰。
一聲暴鳴。
一道刺目的藍芒閃耀而出。
一口通體藍光隱隱,氣息內劍的尺許骨劍迸發而出。
通體光澤內斂,並無多麼驚人的劍意,可雲技峰峰主戴舒望自然明白,這是修爲到了一定火候,而達到的一種內隱的跡象,看似與任天奇所施展的幽骨劍相仿,實際其中蘊含的劍意,卻是數倍於任天奇。
“呯!”
兩者交擊在一起。
絢爛的火花綻放,如同煙花升騰而起,刺耳的聲音也迅速擴散開來。
兩口同樣的尺許骨劍不斷變換着位置,彼此碰撞,但卻沒有多久,任天奇明顯的身軀一震,他所凝的尺許小劍,已是裂痕斑斑,無以爲戰,已被林宇所凝骨劍佔得了上風。
短時間內任天奇倒可堅持,但敗局已露,若沒有奇蹟,已沒有可能勝過林宇。
“廢物!”
戴舒望面色難看。
而身側不遠的練羽凰卻是媚態萬千地微笑。
劍峰上方公羊羽微微一瞥,也是發現任天奇的劣勢,面色微凝,但隨便又目光火熱地看着最上方那個劍峰,“現在的失勢只是暫時,只要我爭得了第一的寶座,再助爾等一臂之力,必將雲鈞這些土雞瓦狗擊下去不可!”
按照他原來的設想,是將排行榜前十拉攏,而第五的林宇打壓干擾雲鈞,這樣,別說雲鈞沒有資格爭奪第一,甚至爭奪前八都毫無機會,自然他的內門弟子考覈榜首的位置也是極其穩固的。
哪裡想到,最後林宇不但被雲鈞收服,而且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極有可能任天奇等人無法阻攔雲鈞,反而最後還是雲鈞與他爭奪第一的寶座。
這讓公羊羽極爲的不快,但戰意也更爲兇猛,目光掠過雲鈞,神色冷厲。
“你最好別與我爭奪第一,否則,我會讓你當着所有人的面跌下去,永生都爬不起來!”
無論是爲着未來的嫂子周玉嫣,還是孟芷溪,他都不會饒過雲鈞!
他看中的女子,又豈是雲鈞這樣的爬蟲能夠覬覦的?
“轟!”
靈力奔涌。
狂濤駭浪般的驚人力量暴發。
公羊羽腳猛然一踏,便是躍過許多人,直往那最高的劍峰而去。
雲鈞望到如此一幕,也再不保留,兩肋浮現天陽翼,輕輕一震,唰地一下,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卻是迅疾無比地朝着最上方的劍峰而去。
然而,這時,猛然一道身影跳了出來,卻是排名第六的一名修者突然擺脫了對戰的周荷青,直接轟擊雲鈞:“雲鈞,想要爭奪第一的寶座,還是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就憑你也想阻攔雲鈞師弟?”下方天地陡然森寒,霜色瞬間凝聚成爲一口寒光閃閃的大劍,一道身影迅速追了上來,赫然是傅山:“那要問問我的劍答應不答應!”
“轟!”
四周震動。
寒風瀰漫,一劍斬擊。
周圍數百丈瞬間結上了一層冰,無盡的寒意讓得劍峰森冷如寒冬。
狂暴的力量直接引燃這裡,讓得劍峰上震動不已,甚至早已佈置的陣法都是激活,才輕易消解這種力量,但那第六名的天才卻是周身結了層層的冰渣被直接轟飛,差點兒摔落下去。
但他畢竟戰力過人,堪堪留在了上空,只是想要阻攔雲鈞卻是不能,周荷青嬌喝出聲,渾身繚繞駭人的光芒,直取那人要害,再加上傅山於一旁掠陣,卻是將其死死纏住。
得此機會,雲鈞不作停留,身如狂風呼嘯而上,迅速迫近公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