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穆倩兒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峰迴路轉,同時也發現,隨着那中年人的手腕被人抓住,她重新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然後便看到了一個雖然相貌普通,但周身上下卻是散發着恐怖氣息的男子!
“你好,我叫血河。”
血河一隻手握着那巔峰武宗的手腕,臉上卻掛滿了毫不在意的表情,朝着穆倩兒微笑着說道。
穆倩兒一時間有些失神,身爲一名天賦實力都堪稱精英層次的武修,穆倩兒同時還有着極佳的身段和不錯的容貌。
這樣的條件自然讓穆倩兒在修行的過程中倍受追捧。
這兩年外出歷練的過程中,穆倩兒自己都記不清,究竟已經被多少人或明或暗的表白過了。
但一心追求武道的穆倩兒,卻從來沒有對任何異性產生過任何超出友誼的情感。
可是此時此刻,看着這突然出現的男人那一臉懶散的笑容。
穆倩兒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突兀的慢了半拍!
“你……你好……”
穆倩兒站在原地,有些結巴的開口應道。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們程家的事情!”
手腕被抓住,想要強行抽回,卻發現完全做不到,那名巔峰武宗一臉震驚之色的看着血河呵斥道。
“程家的事情有什麼不能管的?大乾王朝……可不姓程。”
血河嗤笑了一聲,空着的那隻手直接貼在了巔峰武宗的小腹處,隨後暗勁輕吐,那名巔峰武宗的後背腰身立時爆炸開來!
血河則是抓着那名巔峰武宗的手腕,揮手一揚,將那名巔峰武宗重新又甩回了程家那一羣人面前。
只是被他用暗勁重傷的巔峰武宗,隨着這麼一下甩動,整個身體頓時以腰部爲分界點,完全裂開,如同被腰斬了一般!
摔在了那羣程家人面前後,巔峰武宗暫時還沒有死去,一臉痛苦中夾雜着難以置信的表情,用力的扒拉了下身旁的泥土,隨後這才緩緩的嚥了氣。
而程家的護院打手們則是紛紛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滿是駭然的看着血河。
即便是那年輕男子,也終於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原本貓抓老鼠一般的戲虐表情,盡皆消失!
因爲這名巔峰武宗,是他此次帶出來的這一隊人灤,最強的武修!
雖然是程家的分支家族,但他們在程家的所有分支家族中,頂多也只能算是中等左右,家族內最強的家主,僅僅只是一品武王而已,並且還只有這麼一名武王層次的強者!
除此之外,家族中還有四名達到了巔峰武宗層次的客卿,這就是他們這一分支家族最強的高端武力了。
事實上,之所以他帶的這個隊伍裡還會跟着一名巔峰武宗,完全是因爲他本身特殊的身份。
家族的家主,是他的父親。
否則正常情況下,這種外出來抓苦力的小隊,能有一名低品武宗跟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卻沒想到……本以爲是出來散散心的清閒事情……竟然會遇到一個能夠輕鬆秒殺掉巔峰武宗的強者!
自己這是……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啊!
“在下程家程青山,不知道這位朋友如何稱呼?爲何要管我程家的事情?”
清晰的感受到了身旁那些隨從的恐懼,年輕男子只得硬着頭皮,抱拳開口道。
“程家?不過是區區一個分支家族而已,就開口閉口的扯着虎皮拉大旗,難道說,你們這些所作所爲,是程家本家知道並且默許的不成?”
血河揚了揚眉,很是不屑的說道。
那年輕男子微微一窒,從血河的態度中,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河對於自家的蔑視。
不過仔細想想……一個能夠秒殺巔峰武宗的強者,瞧不上程家的分支家族……似乎也說得過去。
想到這裡,年輕男子心生退意,再次抱拳道:“看來這位朋友對我們程家是有些誤會的,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暫且別過,不過今天的事情,我們程家絕不會就此罷休,總要討回一個說法纔是!”
說完,年輕男子就想揮手帶着其他人先行離去,眼前這人惹不起,所以平安回去纔是正理。
至於其他的事情,回去以後再說!
然而就在這年輕男子剛剛轉過身去的時候,幾道身影忽然間從天而降,攔在了他們的退路上。
“那個爲首的先留一下,其餘人全都殺掉。”
伴隨着一個有些飄忽的聲音忽然傳入了耳朵,年輕男子頓時眼前一花,緊接着他就看到,那幾道從天而降身影直接衝入了他帶來的這些人中。
完全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僅僅幾個呼吸而已,他此次帶出來的所有打手……便全都倒在了地上!
並且一個個在倒下的同時就已經沒了任何氣息!
“你們……你們……”
年輕男子這下子徹底的驚懼了,看着眼前的一地屍體,小腿肚子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顫。
“你們真的想要招惹我們程家嗎!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程家的厲害!”
年輕男子尖聲叫道,看着那頃刻間便把自己帶來的人全都殺光的幾名男子開始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年輕男子雙腿一軟,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只是動手的幾名血侍並沒有給他繼續喊叫的機會,在他摔坐在地上的同時,其中一名血侍便已經上前,伸手將他打暈了過去。
“血河,問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程家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喪心病狂的攻擊普通百姓,血手,你帶幾個人,把這些屍體都處理一下,別滋生出瘟疫來。無憂,拿些銀子給這些村民。死了這麼多人,對這個村子的打擊必然很大,既然遇到了,總要爲他們做些事情。”
從馬車裡走了下來的夏凡,朗聲開口吩咐道。
一旁的老管家則是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少爺,雖然程家肯定是招惹不起咱們……但……但咱們這麼隨意的殺他們的人……似乎……似乎終究會有些問題吧?”
夏凡扭頭看了老管家一眼,伸手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笑着說道:“放心,出來之前我和光遠要過一道‘如朕親臨’的令牌,有令牌在手,我無論要殺任何人,都符合王朝律法規定的。”
聽着夏凡如此解釋,老管家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