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三 臘梅

興許臘梅不喜房間裡的溫暖,就像野駱駝不喜溼潤的地方一樣。剛剛插好梅花的花瓶,在女孩的掙扎的時候,掉到地上,“哐”地一聲碎了。女孩確實在掙扎,赤身露體地掙扎。

張問的榮華富貴、社會地位、外表和才華,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對家裡的年輕女孩們是個必殺器,原本是不需要用強的。但是他連別人的名字也沒問,直接就上,使得那女孩心有不甘,覺得自己的貞操丟得冤枉,又加上對疼痛的恐懼,於是就掙扎起來、十分不情願。

什麼丹青都是幌子,卻讓女孩以爲東家看上了自己,要先調情一番。於是她在半推半就之下,羞赧地脫下了衣衫。不料張問就連墨都不磨,就抱起白嫩的身體做那事。她掙扎、叫喊,都無濟於事,張問出銀子買了她,要做什麼不由自己?什麼調情、培養感情都是浪費口舌、浪費時間。

於是“哐”地一聲,花瓶碎了。門外的丫鬟聽見聲音,忙走到虛掩的門口看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料看見張問和人正衣衫不整地幹醜事。那丫鬟嚇了一跳,卻不敢吱聲,正欲掩門而退。這時張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丫鬟,就說道:“重新去拿個瓶子,把我的梅花插好。”

門外的丫鬟只得怯生生地應了一聲“是”,然後去找花瓶。等她回來的時候,看見張問和那女孩已經一絲不掛地坐在火盆旁邊、嘿咻嘿咻幹事。女孩正坐在張問的腿上,滿臉淚水,不住地呻吟、抽泣、討饒。張問理也不理,只管用手託着她的翹臀聳來聳去。

拿着掃帚和簸箕的丫鬟漲紅了一張臉,硬着頭皮走到窗前,埋着頭先把臘梅撿了起來,放進花瓶裡、擱到窗臺上,然後那掃帚清掃陶瓷碎片。有些細碎的碎片掃不起來,她就拿手去撿,她的手在不住顫抖,不慎“呀”地痛呼了一聲,手被扎破了。而張問也沒管她在做什麼,依舊幹自己的事。

丫鬟清理乾淨之後,怯生生地彎着膝蓋道:“東家,收拾好了。”

張問聽罷回頭看了一眼那丫鬟,鵝蛋形的小臉生得倒也秀氣,青絲下的頸脖也白生生的,就說道:“她受了傷,讓她先休息一下,你過來。”

丫鬟見張問腿上那女孩疼得嘴脣發白,她心中恐懼,嚇了一跳,說了一句“不要……”然後想也沒想就逃了出去。剛出房門,正遇到站在外面的玄月和幾個玄衣衛的女子。玄月挺着高聳的胸脯,冷冷地說道:“到哪裡去?”

“我……奴婢……”丫鬟口不能答。玄月瞪着丫鬟道:“這裡誰說了算?你弄不清楚,要不要我們教教你規矩?”

丫鬟肩膀一陣顫抖,想起在京師時有個奴婢得罪了玄月,被放到裝滿活黃鱔的大鍋裡煮的慘狀。丫鬟牙齒咯咯直打顫,急忙應道:“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急忙逃進張問的房間,覺得還是陪張問幹那事比較好一點,從剛纔張問體諒腿上的女孩受了傷這點上看出來,他還知道點人的死活;玄月整起人來,卻不管是死是活。

張問見那丫鬟又走了回來,有些吃驚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丫鬟自然不敢在張問面前告狀、玄月在外邊聽得清楚,只得說道:“奴婢剛纔是被嚇着了,一時沒有多想,出去之後纔想起侍候東家是奴婢的本分,這就回來了。”

張問聽罷笑道:“你倒是說得乖巧,不錯、不錯,人就得明白自己的本分。”說罷將腿上那半死不活的女孩放到牀上,還牽了被子給她蓋上,然後轉身對那丫鬟說道:“還站着幹什麼,趕緊脫了。”

待那丫鬟脫完衣服之後,張問瞧了一眼她單薄的身體,忍不住說道:“把手拿開,多大年紀了?”

丫鬟這才紅着臉將緊扣在髖部的雙手拿開,只見恥骨下邊只有淺淺的稀疏細毛,就像嬰兒長出的頭髮一般,丫鬟咬着嘴脣道:“十四。”

張問“哦”了一聲,十四歲倒是可以嫁人了,但是經受自己這根大杵兒,可能要遭些罪,便說道:“我這東西太大了你遭受不住,過來,用嘴含着。”丫鬟悄悄看了一眼張問胯間的巨物,上面還沾着點點落紅,還有些女人身體裡的髒物。她強忍住噁心,跪到張問面前,拿着手搓了搓,將上面的血跡擦乾淨。張問受了刺激哦地一聲,痛快地呼出聲來。

門外轉角處的玄月等女子聽到裡面的對話,臉上也忍不住紅了,有年齡大些的女人,聽到張問說“我這東西太大了”,呼吸急促,差點將“小蹄子”幾個字罵出聲來。

丫鬟伸出舌尖在張問的蘑菇頭上舔了舔,試探了一下,憋住氣纔將其含了進去。房間裡響起人的喘息聲、在空腔裡滑動時的嗶嘰聲。良久之後,張問纔將粘稠的乳液弄進了丫鬟的嘴裡。丫鬟含着那東西不敢吐,就怯生生地問道:“奴婢要吞了它麼?”

門外的女人們聽罷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女子憤憤地低聲道:“這小蹄子居然把東家的……吃了?”玄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那女子才急忙閉上嘴。

張問意猶未盡,覺得這丫鬟的小嘴挺美妙,還想再來一次,後來一想,好幾日沒有和張盈親熱了,一會晚上要是她嚷着要來,自己挺不起雄風,卻是很丟面子的事。想罷便放過了那兩個女孩。

等張盈回來的時候,張問正一個人坐在案前寫東西,自認什麼彌端都沒有。張盈的臉色冷冷的,不是很好看,顯然已經知道了張問趁她不在家亂搞的事。

張盈伸手揉了揉臉,臉色變得溫柔了一些,輕輕走過去,坐到張問旁邊,把住硯臺爲他磨墨。張問這纔看了一眼張盈,說道:“盈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張盈一邊說一邊抱着張問的胳膊,嬌聲道,“相公,你以後要碰哪個女人,先和盈兒說一聲好不?”

“這……這個……”張問額頭上冒出兩根黑線。其實張問這樣的地位和身家想搞女人很容易;又要搞女人又要哄好老婆,纔有點難度。張問忙道歉道:“剛剛我一時興起,你又不在,就……下回我一定先讓夫人同意,行了吧?”

張盈聽罷繼續敲打道:“相公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堂堂的大丈夫,盈兒相信相公,相公絕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張問汗顏道:“是、是……”

張盈嫣然一笑道:“其實相公喜歡誰,盈兒也不會干涉。可是這樣瞞着我,盈兒也不知道哪個女人侍過寢,萬一有人懷上了,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可就不好查清了。萬一不是張家的血脈,咱們卻當香火養着,就污了祖宗的靈位;可萬一是張家的血脈,卻流浪在外,就造孽可憐了。你讓盈兒知道,盈兒就會好好看着那些侍寢的女人,讓家裡乾淨清明,相公說是也不是?”

這麼一個理由,細想之下還真是有道理,張問頓時覺得自己的老婆還是明事理的,當即就真心誠意地說道:“我有盈兒這樣的賢內助,是我的福分,我一定記住盈兒的話。”

此後張問果然收斂了一些,在瀋陽過了些日子。眼看着臘月將近,朝裡還沒有消息來,張問尋思着恐怕要在遼東過年。

他時常要去巡撫行轅瞭解動向。問及袁應泰對於建州的後續方略,袁應泰竟然說喪師過多,兵力不濟,防衛要塞都不夠,對建州要緩和局勢。張問頓時心有不滿,這個時候建虜主力遭受重創,“英明汗”被俘,新的首領還需要時間整合內部,正是內憂外患之機,不趁機繼續打擊,還緩和作甚?

但是從袁應泰的態度看來,張問隱隱有些不對勁,袁應泰恐怕已經收到朝中東林的什麼指示。就在這個時候,張問也得到了朝中的消息。張盈將信拿到他的房裡,說是沈碧瑤送來的,關於朝中的事。

張問急忙接了過來,忙將信紙抽出,先瀏覽了一遍,然後細看。不出張問所料,朝中東林已經有所動作。幾個“正直”的都察院小官彈劾張問胡亂干涉軍務,造成十幾萬將士喪命,其罪難赦,要求上邊立刻查辦。張問看到這裡,心裡頓時火起,他嗎的,死了十幾萬人馬,最後算到老子頭上?

可清河堡大勝怎麼說?張問繼續細看,信中洋洋灑灑、用娟秀的字體寫了五頁字,將來龍去脈寫得很清楚。

關於清河堡戰役,東林黨的說法是袁應泰下令張問所部殘兵策應劉鋌部,然後防守清河。就連其中設伏等策略都是出自袁應泰的手令,所以最大的功勞應該是巡撫;張問執行策略也有小功,但是功不抵過,無法彌補干涉軍務導致杜鬆覆滅的罪責。最終的奏摺是招張問回京,着三司法查辦。

張問看到這裡,腦子裡只有無恥兩個字。旁邊的張盈見他神色難看,端茶上來,說了兩句勸解的話。張問接過張盈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氣,穩了一下心神。他預料到了東林對盡力抹殺自己的功績,以達到壓制潛在政敵的目的;但是他沒料到東林下手如此狠毒,居然把大罪往自己腦門上扣,欲直接搞掉自己。

受憤怒心情的影響,張問的思緒有些混亂,便沉聲說道:“盈兒,你忙你的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張盈聽罷很溫順地“嗯”了一聲,站了起來。張問的心情已經很糟了,這時候他除了想到朝局,可能對其他事都不會有興趣。

張問呆坐了一會,心緒起伏。要知道,只靠皇上一個人是不行的,皇上這會兒自己都很鬱悶,哪裡管得上張問。張問雖然經歷了擁立大功,受到皇上倚重,但是在朝中的根基還是很淺。從這封信就可以看出,連朝廷裡報信的人都沒有,還得靠自己的老情人沈碧瑤。

所以張問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不留神得一跟頭栽倒底。他思索着各種各樣的辦法和出路,甚至想,這會兒在遼東還有些根基,考慮了一下留在遼東割據地方的可能。但是他很快就把這種念頭拋棄了:一旦和朝廷反目,底下那些人會何去何從,可不好說;這苦寒之地,四面臨敵、無險可守,錢糧補給哪裡來……等等無數的問題,割據遼東是在自尋死路。

一個念頭在張問腦中響起:得回京師去,通過各種關係,和東林鬥才行。爲慎重起見,他自己思考之後,又找來黃仁直和沈敬商議。

當然那些想自立割據地方的想法,張問是不會說出來的。與兩個人分賓主入座之後,張問屏退左右,只將朝廷中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先聽聽他們有什麼建議。

沈敬身材短小,說話卻是穩重,聽完張問的敘述,並不急着馬上提建議。但是他們身爲謀士,不說話是不成的,所以沈敬先慎重地分析了一下東林的操作過程,“巡撫行轅的文官多是東林黨的人,要弄出戰役之前的命令備檔,是可行的。清河堡之戰前,袁應泰是否下了伏擊的命令,事過境遷各執一詞;這時候他們拿出備檔,就是憑據。”

黃仁直摸着鬍鬚,半眯着眼睛點點頭道:“老夫同意沈先生所說,大人如果想力爭清河堡戰役的頭功,恐怕不容易;但是杜鬆部的慘敗,大人決不能承認責任。杜鬆已死,其部下還剩三千餘官兵,大人要搶先得到官兵的證詞,證明戰敗是杜鬆輕敵冒進的責任。先擺脫罪責,立於不敗之地,再緩爭清河堡之功,方是上策。”

兩個老頭經歷的事多,人情冷暖、世間百態也看得多了,得知東林黨想無恥冒功,並沒有義憤填膺,反而合理分析,張問頻頻點頭。沈敬和黃仁直慎重地提出了“立足不敗、緩圖大功”的建議,張問聽罷心情好了一些。

張問已經確認一點:東林想給老子安上大罪,顯然是不容易的,他們不過想冒功、壓制政敵而已。

只要放開了心胸,不要只盯着好處,心裡就會好受點。張問呵呵一笑,說道:“二位所言極是,不過清河堡之戰,我壓根就沒收到袁應泰的什麼命令。這樣的大功被他冒領了,可是冤得慌。我得想法子讓大夥都看見他們的醜態,臭上一臭。”

黃仁直笑道:“聽說大人招攬了瀋陽有名的說書先生何三爺,這一招可是巧妙。”

張問沉聲道:“黃先生從何得知?”他心道:這事要是弄得路人皆知,都知道是我張問請的嗓子,那還能有什麼效果?

黃仁直道:“得天說的,昨天他還請老夫喝酒。”

張問這才釋然,“哦”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我這次來遼東,倒也拉攏了一些人,劉鋌、王熙……秦良玉(聯姻)等將領,還有章照此人。雖然這些人在朝廷裡說不上話,但是他們手裡有兵權,也是我的根基之一。所以我想爭清河堡的功勞,趁熱打鐵,提拔一下這些人,以後到用的時候,就更加牢靠了。”

沈敬和黃仁直聽罷眼睛一亮,沈敬呵呵笑道:“大人所慮者遠,好、好。”

張問道:“那我得趕緊的,在回京之前上一份摺子,也好先鋪個路子。就勞煩二位商量着給寫一份。”

黃仁直自認筆頭和經驗還不錯,當下就自告奮勇地接了這份差事,拱手道:“這事交給老夫就行了。”

張問笑着告謝,身邊有幾個文士使用,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寫點文章這類事就可以讓他們去辦。上官成天陷於雜務,非爲官之道。

張問不忘提一點建議,說道:“對於清河堡之戰的實情,就不要說得太明白了,奏摺得先經通政司之手,內閣也會看到。爭功之事宜緩不宜,先穩住東林的人,再緩緩圖之。”

黃仁直點點頭,見張問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禁問道:“聽大人的口氣,已有腹策在胸?”

張問道:“只想到一兩件小事,不過先將這些小事鋪好,事實總歸是事實,總有明白的一天。”

於是黃仁直將奏摺寫好,張問便叫人送有司衙門,遞送京師。袁應泰也上了幾分奏摺,但沒有多少實質內容,大致就是歌功頌德。他們並不覺得皇上能管什麼事,反正奏摺主要是給內閣的同黨看,寫什麼也沒關係。

袁應泰的奏摺中有點實質內容,就是建議在遼東緩和局勢、恢復元氣。這個政策可能不是袁應泰的本意,是東林黨的意思……由袁應泰上書,內閣首肯,正常地走一遍程序。

東林黨推出這個政策也是有原因的。

其實東林黨乃至朝廷的大部分官員,並不認爲遼東問題是朝廷的首要問題,他們沒有將建虜看得多嚴重。東林黨上臺執政之後,才知道家窮難撐,銀子缺得厲害。他們從大局考慮,需要儘快結束戰爭、遼東無事、節省消耗,從而儘可能地降低國家運轉成本,實現首輔葉向高提出的“愛民、減稅、收人心、振國運”的宏圖偉業。

偉業的道路是充滿荊棘的,效果如何,請繼續觀看、看故事的發展。

段四四 風頭段十八 貝勒段四八 整軍段八五 濁酒段三八 心動段十五 瑪瑙段三六 借題段十三 劉鋌段四六 派系段五三 平陽段十九 規劃段三 憲禁段三七 薰香段二二 左安即將包月上架通知段十八 遺詔段六 殺人段六五 寒冷段三十 龍脈段五四 老李段七二 權守段七 畫具段二五 御氣段三二 龜殼段四 笛姑段一 形勝段四 煮酒段二七 棋館段四九 道法段六八 放糧段三六 借題段十三 山水段十四 出行段七六 萬馬段三六 封閉段三四 遼東段二 鶯燕段九 準備段二一 千金段二六 覆滅段十五 瑪瑙段五三 東風段四七 遠報段十八 普世段三四 遼東段四十 信王段三四 曹娥段六三 辮子段五 青成段八三 使臣段七六 萬馬段七 客人段二九 公子段十九 小計段三 手槍段二六 羊毛段十二 放火段五四 聯姻段五八 飛石段三一 罷官段一 機遇段八四 對決段四四 揚州段七三 日月段五九 公平段七 客人段五 桑槐段九 比較段五六 上諭段二九 需要段三十 龍脈段七 增印段四三 聖姑段二八 天堂段十五 夜行段三三 告老段十四 大內段十七 夕陽段九 祥瑞段三二 槐花段三二 仗義段八四 小雪段三十 奶孃段三八 梢間段七三 日月段三 反思段二四 血戰段五九 杏花段五五 強迫段三一 溫州段五二 去留段十一 千兩段二十 特產段九 五味段二四 官廳段三九 難耐段十四 偏西段三九 喪鐘段四五 冷熱段二一 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