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無聲遮掩,此刻曼妙旖旎。
她衣衫凌亂,腰帶斜斜的拋到一邊,溫軟而繾綣的盤成一條流暢的弧線,一如此刻她嬌軟柔韌的身姿,被他彎折揉捏成一懷綿軟的雲絮,再不知何處可歸。
洞內響起他的喘息她的無奈,是以東方雁至此沒能想到——
爲什麼傳輸內力能發生這樣的變故?!
他扣着她下頜,赫然便是她方纔對他所做的姿勢。
三十年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未免轉的太快了些。
此時便輕易地被他壓制逗弄,更暗惱她的不能自己。
畢竟是年方豆蔻的懷春處子,此刻便因他的侵佔而羞恥的軟了骨頭沒了聲息,任他在她身肆意妄爲,無法抵擋。
他一手緊緊扣住她下頜,是以順着她方纔的姿態,從丹田引着內力沿着胸腹咽喉一路向。
強大的內力牽引着她的氣息,沿着經脈的路線一路行,只是這指掌便毫不客氣的沾染了她溫軟的肌膚,所過之處無不是一片戰慄迎合。
東方雁不敢想,此刻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行爲是所麼放蕩,恍惚可以稱作兩世爲人從未體驗過的歡愉。
只是因爲他的——技巧!
他不甘心簡單的氣息牽引,是以一路以自己的內力迎合。
大掌所過之處漸漸廣泛,像將軍擴展了疆土,那所屬疆域幾乎遍佈了她的全身,卻依舊沒放棄本來的最初目的,不知饜足的壓榨着她的內力,是誰口齒相纏,內力卻也如同一顆砰砰亂跳的心,控制不住的向他流去?
胸前纏裹的潔白裹胸不知何時被他扯散,此時顫顫巍巍掛在胸前,堪堪遮住那一朵嬌豔顫慄的雪梅落紅。
她的青澀她的甜美,他愛不釋手甜不釋口,她好容易恢復的內力近乎被他吸乾榨盡,內力枯竭經脈叫囂,順着他指掌被牽引到全身,所過之處彷彿烈火燎原!焦躁難忍。
東方雁咬牙堅持着最後那一絲底線,即使身酥骨軟,也絕不願被他如此輕易朦朧地強佔了去。
他卻混沌茫然不知所以,放飛飄然如在雲端。
似乎做了一個旖旎而溫軟的美夢,夢裡他擁着一縷軟雲在天際徜徉盪漾,無邊翱翔,是以體內躁動的氣息漸漸絲滑平穩,換來滿身清爽,一陣輕軟溫涼。
他以爲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極樂,清晰地想着,墜崖之後是不是赴了黃泉?卻沒想到是這般極致溫存,令人流連忘返,迷茫不知歸處。
他的氣息所過之處,從灼熱變爲一片溫玉般清涼,漸漸撫平了周身的燥熱,也撫平了眉間的蹙起。
他迷迷濛濛睜眼,映眼是她嬌媚含水的眼波,似是迷亂似是痛苦。
那雙脣紅腫,頸間點點青紫,是他留下的痕跡。
她幕然低呼,臉色驟然蒼白。
腦轟然一聲,便看清了此時的狀態!
他衣衫完好毫無失態,她一身凌亂近乎*,誰的狼狽誰的高貴,形成了鮮明對?
他一手還扣着她雙手緊緊壓制在頭頂,掌下她羸弱的細腕還帶着一片青紫,赫然是他用力掐出的印痕?
而他也一驚!自己一隻手緊握着她手腕,另一隻卡在她腰側,瞥見一角赫然青紫紅腫,卻似乎不是他留下的印記,而是什麼猛烈地拉扯留下的痕跡?
是墜崖時的藤那一勒,留下的印痕,是他猛力崩斷她腰帶,加深的罪證。
她因他的停頓,漸漸聚攏了神智。
而神智一旦回籠?便涌了屈辱的神色!
腰際因他的停頓他的茫然他無意識的收緊,而恰恰捏住了她青紫的傷口?
此時她雙目含淚,水光盈盈,芳脣紅腫緊咬,留下寸寸齒痕,卻倔強堅強,不願痛呼出聲?
司馬玄神思一震,恍惚間腦炸開了絢爛的煙花,卻在這一刻繃斷了所有旖旎。
體內氣息漸漸歸於平穩,卻依舊要將他帶入沉睡的深淵,他張了張口咽喉乾澀,終究沒能說出什麼,被體內內力一陣衝擊!連帶着震撼的理智再一次陷入了迷茫的混沌。
混沌他凌亂的想,難到我……她……
東方雁還在驚慌吶吶回不過神來——他的灼熱他的氣息彷彿還縈繞在周身,她暗恨自己的無力反抗,又暗惱自己偏偏要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他無力的趴在她頸間,緊緻有力的身軀緊緊貼着她的。
她手腕的力道鬆開,身卻依舊被他緊緊壓迫,不能動彈。
此刻洞穴安靜,只剩急促的喘息漸漸平復,眼漸漸也恢復了理智的光明。身體的反應卻腦子要慢,此刻依舊是痠軟無力,酥麻不已?
努力推開壓迫着她的健碩身軀,東方雁近乎逃難般的鬆一口氣。
“誒……”
一聲嘆息悠遠綿長,帶着複雜的感情輕嘆出口,女兒家的心事深埋此時,她覺得滿臉滾燙,這香豔一幕,起碼最近是不敢再拿出來回味醞釀了。
她楞楞的望着洞頂,一片茫然卻敏銳的注意到,原本少得可憐的內力被他這麼一鬧?一陣空虛痠軟。而最後他的內力充盈溫涼,竟然開始反哺給她?
此時的丹田瑩潤,相最開始,又不知道充盈了多少?是以經歷了一一下兩個極致的輪轉,此刻便緩緩運氣,內力運行,蔓延浸潤了乾涸的經脈?
如此,才堪堪撫平了經脈乾澀的躁動,和內息慌亂的喘息。
“呼……”
一聲悠悠漫長,緩緩吐納,帶着複雜和不可置信,恍惚間如夢般的經歷了一場大起大落,原以爲場面要失控?
猶記得當時自己下意識的費盡力氣勾來了身側的包袱,腳下黯然用力,要用力踩碎一個精緻的瓷瓶?
瓶子裡,總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或是毒藥或是迷香,總歸,都能捍衛她最後一絲底線。
他的忽然放手,卻讓原本準備的招數此刻全然失去了用武之地,腳掌下冰涼的瓷瓶對應腳掌輕軟的嬌紅,冰涼和灼熱,瓷白與軟紅,多麼鮮明的對?
迫使她盡力想要忽略方纔一刻的失控場面,也只能是徒勞?
東方雁起身,看見地的狼藉——
一愣?!
好容易褪下的熱度又瞬間爬了臉頰,這現場,當真是,壯烈!
腰帶軟軟勾在山洞裡不平的岩石,軟軟的趴伏,她的裹胸順着她起來的身姿輕軟的滑下,絲質輕軟的綢帶像有人細膩的撫摸?一路貼着肌膚若有若無的觸感,便輕易地又帶起一片戰慄!
身偶爾青紫,卻是他迷亂狂放留下的印痕,幸好——
幸好不是用口……不然……
東方雁捧着臉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不然,不然?
她覺得他正常的時候,都不能正視他的臉了!!!
不明白爲什麼他又昏了過去,不過方纔那灼熱堅硬抵着她的,嗯……大概體力很足,想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想到這裡不由視線一轉,還沒觸及便急忙收回!
!!!
我天!我在幹什麼?!
半刻鐘後,東方雁哭笑不得站在洞裡,身穿着司馬玄的衣袍,腰繫着自己的腰帶?
原本包袱裡還剩一套換洗的衣服,也被在面的時候用來製作陷阱用了,此刻萬般無奈,原本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即使勉強繫着,也遮掩不住大片春光……
東方雁心裡親切的問候了司馬玄祖宗,再咬牙切齒紅着臉扒了司馬玄的外衣用來穿……
看着自己破碎的衣衫零落在地,東方雁心情的複雜可想而知。
是誰欲哭無淚?
她明明是好心!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呢???
小花蛇和兔子不明白,爲什麼兩個人莫名其妙抱成一團,又莫名其妙分開??是以本着模仿和好的本能,此時兔子緊緊抱着小花蛇,做纏綿撫摸狀?
!!!
東方雁一見?一驚!覺得耳朵都要噴出熱氣?!
好容易褪去的旖旎又輕易地攻佔了神思,是以此時便又紅了臉頰不能言語?!
東方雁咬脣絕望地想,大概最近——
當真不能正視他了!!!
於是此時,一腔怒火便發泄在了兩個不知天高地厚還來拍母老虎屁股的小東西身!
蛇被擰成了麻花,緊緊繞在兔子的耳朵,嘴巴閉得緊緊,裝死狀,尾巴牽連着兔子爪爪!
兔子耳朵打結,繫着小蛇的身子,你丫不是要摸嗎?!讓你吃摸個夠啊!爪爪被小蛇纏繞,也是一臉驚恐!看着面前素來親和的人——面露兇光,步步逼近,便只能雙股站站,一步一退!
‘嘩啦’一聲——
蠢兔子忘了身後有水,便直挺挺的掉入了水!蛇被打成蝴蝶結,看着水塘越來越近,努力的用尾巴拉扯兔子的爪爪!是以提醒之意。
然而蛇語和兔子語始終不能互通……
身不由己的小花蛇,也絕望的認命的落入了水?
兔子在想,我不會游泳!
小蛇在想,自己怕是要做了一條水蛇。
‘嘩啦’——
入水聲清脆。
水不深,以爲自己要淹死的兔子輕鬆站了起來,是誰一臉呆樣?
等到兩個蠢貨再出了水,兔子已經變成了完美的落湯兔!一身柔順蓬鬆的皮毛緊貼在身,胖子頓時變成了瘦子!
花蛇在水打開了纏繞的身子,悠悠閒閒遊了岸,心想:幸好大爺會游泳!
而小蛇看着兔子一身狼狽,竟然是滿臉嫌棄的神色?!兔子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是以甩甩皮毛,甩幹了一身水意,恢復了蓬鬆的軟毛卻差點遮了眼睛?!再一個不穩跌下那水。
……
花蛇似乎在一旁哈哈大笑,是誰幸災樂禍?
然而兔子惹急了也能咬人!三蹦兩蹦衝岸,也不管那一身狼狽!便和花蛇糾纏到了一起?!
花蛇迫於淫威無奈求饒,然而——
蛇語永遠不能用作溝通,嗯,除了另一條蛇。
等兩個蠢貨你來我往打得筋疲力盡,誰也沒能佔了風之際,再擡頭,卻是空無一人?
水聲滴答,在洞穴裡空空迴盪,更顯寂靜無聲。
兩個蠢萌對視一眼,不明白兩個大活人什麼時候平白消失在了眼前?此刻場景無聲詭異,瞬間覺得這夜風格外陰寒刺骨,便簌簌打了個冷戰?
天光未明,洞外卻能隱約見着點點亮光越來越近,何人刀光閃閃火光亮亮,步步逼近?
兩個蠢萌察覺到冰冷的殺機,簌簌發抖。
於是並不知道什麼是殺機的蠢萌,依着動物敏銳的本能,躲在了凸起的岩石後。
見着有人身強力壯大刀闊斧,破鑼般的嗓音在這夜裡也像渾厚的低音炮,震得空氣嗡嗡作響,是誰大罵?
“奶奶的,竟然讓那女人跑了?!我們找了這麼久,這人竟然躲在這裡!真特孃的晦氣!”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火光一滅?漸漸遠去。
留兩個簌簌發抖的蠢萌傻傻的相互對望着,不知自己成功躲過了一劫,免了被做成烤兔與蛇羹的悲劇?
卻也有人,躲不過這一劫,是誰在黑夜裡疾馳,汗水灑落?
險險與死神,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