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冬季讓朝陽很不習慣,她總是在下雨的時候翻着眼皮看天空,然後嘟囔着:“又是一個鬼天氣。”
“天天都是鬼故事。”方舟接上話茬。
本來挑了一個週末來幫李茂收拾他的新居,卻遇上了下雨天,朝陽和方舟坐在落地窗前慵懶地揮着手腕,放在門口的東西就會排成一排去它們該去的地方,李茂和飛舟分好類站在地下室門口和二樓等着,東西全都堆到各個房間的門口後,朝陽和方舟站起來。
三個巫師先出現在二樓,整理箱老老實實滑進房間歸位,藏書跳上書架,鋪蓋平展地鋪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李茂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進來?”飛舟問李茂。
“沒事的時候過來度個假。”李茂說。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買套別墅給自己度假用。”朝陽發揮她的仇富心理。
方舟不說話,看着海浪。
久舟把最後一車東西拉過來,是從門外推進來,李茂直接從商場訂購送貨上門,久舟進門就喊着:“拜金啦,拜金啦。”
“平安夜的時候你們都來,我給你們做一頓年夜飯。”李茂像個大財主。
“對了,朝陽。”方媛從廚房走出來,“考完試你什麼時候回家?”
“回不回吧。”朝陽隨意地說,也沉默了。
飛舟不解地看着方媛,方媛也一臉無辜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很少聽朝陽說關於她家的事情,不過,傑克倒是知道一點。
傑克被伊麗莎白纏地有些頭大,他把自己的日記趁伊麗莎白不注意設成隱藏的文檔,沒辦法,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是得罪了伊麗莎白,也沒有好下場。
“傑克。”伊麗莎白走進傑克的書房,“樓下有客人來了。”
傑克一看見喬,在喬開口以前用要殺人的眼神瞪着他,看着傑克一臉窘迫相,喬就明白傑克也有玩栽的時候。
“我出去一趟。”傑克對樓上說。
“我跟你去。”伊麗莎白跑出來,站在樓梯口。
“我們兄弟之間談點事情。”傑克說着,喬趕緊幫忙。
“對啊,我跟他談完,就讓他回來陪你。”喬擡頭看伊麗莎白,然後對傑克說,“家裡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嬌妻,你還約我去外面談事情,趕緊說完,我看着你回來。”喬前言不搭後語對傑克說。
伊麗莎白對喬的話比較滿意,同意他們出去了。
傑克和喬閃進附近的咖啡屋。
“你可算來救我了。”傑克苦大仇深地說。
“你這是玩火自焚。”喬說,“一看就知道你是用什麼陰謀詭計出來混的。”
“我找你來可不是來打擊我的。”傑克說,“趕緊給我想辦法。”
“我找你有事。”喬說,壓低聲音,“最近城裡來了一個有來頭的吸血鬼。”
“什麼意思?”
“你見過嘩啦來一羣吸血鬼的陣勢沒?”喬問,“能頂上一個連的兵力了。”
“怎麼聽着像放羊的老漢。”傑克覺得莫名其妙。
“沒準你認識。”喬把手機拿出來,給傑克看照片,指着一張凶神惡煞帶着笑容的臉,像冷漠的貴族嘲笑低賤的貧民般的笑容。
傑克看了看,回憶了半天:“我還真認識。”
“你認得他?”
傑克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說吧,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你家把你的那位嬌妻惹怒。”喬得意地說。
傑克無奈下告訴喬:“買兇殺人,然後高價贖身。”
傑克簡單的話裡,喬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好幾個世紀以前的事情了,你又不寫史記,要這是故事幹什麼。”
“好吧。”喬暫時放過傑克,接了通電話匆匆離開了。
傑克一回到家,他就有種想出去的衝動,伊麗莎白對他不依不饒百般盤問,就差上刑具嚴刑逼供了。
傑克胡亂編了個故事,他給喬發了一條短信,然後趕緊刪了短信內容,馬上,他就要自由了。
喬沒顧上理會手機動靜,克里揪住他的衣領盯着他的臉:“原來是你在暗中調查我。”克里臉上嚴峻的笑容讓喬不由地後脊樑骨發涼。
“如果你跟我合作,你可以活着走出去。”
“怎麼合作。”喬有了一點妥協的意思,克里鬆開他。
“告訴我傑克的家在哪。”克里盛氣凌人的樣子,擡起手接過後面的吸血鬼遞來的一隻黑袋子,“你的酬金,算我從你這裡買的秘密的封口費。”
“你不是找傑克?”喬問。
“你問的有點多了。”克里擡起手,左手邊最後一個吸血鬼把手伸進喬的一個線人的胸腔裡。
“住手。”喬鼓起勇氣,“我告訴你。”
傑克聽見短信提示音,他以爲喬回短信給他,伊麗莎白很好奇地看着傑克的手機,她問:“這個手機是幹什麼用的?”
“人類的通訊工具。”
“教教我怎麼用吧。”伊麗莎白湊到傑克旁邊,傑克打開短信,他以爲會看到如果的內容。
“什麼封住伊麗莎白的東西,具體是什麼。”
但是喬只發來一個字。
“跑。”
傑克拉着伊麗莎白示意她不要說話,門口已經有腳步聲,伊麗莎白想跳窗戶逃跑,肯定是不行了,傑克指了指地下室讓伊麗莎白下去,自己去開門。
克里出現在門口。
“克里先生,好久不見啊。”傑克假裝意外的樣子。
克里走進門,看了看四周:“怎麼,不歡迎我?”
本來和氣的語氣,經過他那張看上去嚴峻的嘴,就有幾分命令的語氣。
“請進。”傑克請克里進來,克里進門後,他發現自己邀請的不是克里一個人,而是連同他的保鏢全部邀請進門。
沒有硬闖的克里覺得伊麗莎白在房子裡,他的目標就是把她帶走。
“我直接跟你說吧,我是來找伊麗莎白的。”克里嚇人的語氣,躲在地下室的伊麗莎白髮出一聲短促的驚訝聲。
克里聽見聲響,命令他的保鏢下去抓人,傑克準備阻攔,被一根木樁扎住後背和一隻手,他自己夠不着拔不下木樁,眼看着伊麗莎白被抓走,伊麗莎白掙扎着,回頭看着傑克,嘴裡喚着他的名字,直到她完全走進房子外面的陰雨中,被雨水打溼呼喚。
傑克滿腦子,都在擔心一件事,萬一伊麗莎白被殺了,起
源就進不去了。
克里的隊伍走了以後喬跑進來,滿臉歉意地把傑克背後的木樁拔出來,傑克拿起電話給李茂打電話。
“我們現在不是合夥人了。”跟朝陽一樣生氣的李茂接起電話。
“伊麗莎白被抓走了。”傑克說。
“伊麗莎白在哪,跟我有什麼關係。”李茂對着電話用沒商量的語氣說。
朝陽聽見了,站起來:“伊麗莎白被抓走了?”
“我聽見有代表對這件事感興趣?”傑克在電話那邊聽見朝陽的聲音。
“誰這麼笨,讓伊麗莎白被抓走了。”朝陽接着說,李茂聽見傑克在電話那邊沉默了。
朝陽示意李茂,跟他要上手機,對着話筒說:“那邊的笨蛋,報上你的名字。”
“我是傑克。”傑克無奈地說,“你說誰是笨蛋。”
“傑克?”朝陽帶着疑問的語氣,然後肯定地說,“那就是你,錯不了。”
朝陽約好和傑克見面的地方,然後給大家解釋她這個完全像夢遊的舉動。
“剛纔喬給我發短信,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又給我發了一段可疑的語音。”朝陽把手機裡的語音放給大家聽。
“買兇殺人,然後高價贖身。”
朝陽關了語音,然後接着說:“所以我覺得,既然克里有一個吸血鬼軍團,這段話聽上去,傑克像是克里轉化的,克里讓他去殺人,然後給他自由身。”
方舟問李茂:“怎麼才能轉化出自由的吸血鬼?”
“死後喝人類的血就行了。”李茂說,“克里給他們喝的應該是自己的血,通過血液給他們下達命令,被他轉化的吸血鬼只能無尚的服從。”
“那怎麼能擺脫服從?”飛舟問。
“不知道,個人的方法不一樣。”李茂思索着,“克里,我確實不知道。”
久舟看上去有點緊張,方舟對他說:“別緊張了,你是喝的血袋的血。”
“我不確定喝的是人血。”久舟說。
“那你想服從誰?”方舟逗他,“我嗎?”
“我喝的是人血。”久舟撇撇嘴。
“我去跑一趟。”朝陽說,“從他嘴裡問出點消息。”
“這事也就朝陽能問出來。”方舟客觀地說,雖然她也不想朝陽去,畢竟,朝陽是被詛咒的人,詛咒慢慢在應驗了。
“保持聯繫。”朝陽說着,往出走。
方舟覺得朝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她沒說出來,從朝陽給她看的莫名其妙的記憶中找線索,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朝陽有方舟這樣一個朋友,真不知道是她的福氣還是她的麻煩。
朝陽打車到傑克約她的地方,喬已經把他私底下給朝陽發的語音消息一五一十交代給傑克,朝陽看見他們兩個都在,喬拍着自己身邊的空位置:“美女,坐這裡。”
朝陽坐過去,傑克拿眼睛橫喬。
“看這兒。”朝陽把手在傑克面前晃了晃,“克里要伊麗莎白做什麼?”
“她能帶他們去起源,雖然你們可以隨便出入。”傑克說。
“我直說吧,我來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擺脫克里的控制的。”朝陽說。
“這麼快就直奔主題了。”傑克說,“好吧,故事得從我的未婚妻說起。”
傑克的未婚妻死後。
傑克離開墓地,回頭看了看未婚妻的墓碑,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一個星期以後的深夜,傑克爛醉如泥地躺在大街上,一個衣冠楚楚的紳士走到他面前,用手杖戳了戳他。
傑克擡起一隻手,想推開戳他的東西,卻被重重打在頭上,帶着醉意的傑克站起來和紳士搏鬥,把紳士捆起來,聽見馬車裡有叫喊聲,傑克一把抓住沒來得及逃走的夫人,當着紳士的面把她拖到他丈夫面前,他丈夫眼睜睜地看着突然變成野獸的傑克,耳邊是自己夫人的慘叫聲。
太陽升起前,傑克把紳士的夫人埋在護城河邊,把紳士,扔進河裡。
他剛要走,一個面目嚴峻的臉對他露出微笑。
“乾的真漂亮,可惜不乾淨。”克里說,“你一個人類,怎麼能有野獸搬的野性。”克里頭裡拎着一個人頭,舉到傑克面前,“殺了他,豈不乾淨,不然以後的某一天,會有人來找你報仇,他的兒子,他的兒子的兒子,只要你活着,或者你的孩子活着,你都要活在殺戮中。”
“你是誰?”傑克鎮定地看着克里把獠牙露出來。
“一個能讓你走出痛苦的救星。”克里說,“你的未婚妻被死神奪走了生命,我現在給你一個恩賜,讓你來做死神。”
傑克心動了,命運對他的不公,讓他頹廢到一無所有,現在,他有一個機會,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機會。
傑克點頭。
“不過你得變成我。”克里帶着當權者的微笑,現在,他要決定傑克的命運了。
傑克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他的噩夢,他喝下克里的血,然後被克里扭斷脖子癱倒在地上。
“把他帶回去。”克里叫來幾個跟班的吸血鬼,他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冷酷無情的開膛手,這樣,他就省去了很多麻煩。
傑克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視力變得清晰,能看清楚黑暗的房間裡木板的紋理,他感覺喉嚨灼燒般的痛癢,每一根神經緊繃着尋找鮮血,心跳,和殺戮。
克里推門進來,咬破自己的手腕伸到傑克面前:“喝下去吧,開膛手。”
現在。
朝陽疑惑着:“我沒有聽到買兇殺人的部分。”
“快到了。”喬聽着很來勁。
傑克瞪了他一眼,繼續講。
成爲吸血鬼後。
傑克變得爲所欲爲,少部分時間在克里的指揮下殺掉一些和他完全不相關的人,其他時間,他化身成一名富商出入各種社交場合,玩弄各色的少女於鼓掌中,很快,傑克給自己取了一個開膛手的稱號,專門將女人殘忍的殺害,而克里卻對此視而不見,五十年以後,傑克聲名狼藉地在一家小酒館喝酒。
那裡沒有人認得他,當然也不會也人認得他,知道他是開膛手的都已經被他殘忍的殺害並且將秘密帶進了墳墓,準確的說,不是墳墓,只是他在夜幕的掩飾下挖的一個坑而已。
傑克聽着小酒館濃郁的鄉村音樂,一個女吸血鬼坐到他對面。
他看着對面的女吸血鬼,覺得她眼熟,但是,他想不起來。
“想起來了?”女吸血鬼不友好地跟他搭
話。
“我見過各色的美女,怎麼會記得你?”傑克像看變質食物的眼神,看了女吸血鬼一眼。
“那你也不會記得你在河邊埋葬的一具從其他死屍下爬出來的吸血鬼了吧。”
傑克被她的話嚇住了。
“開膛手,我終於找見你了。”女吸血鬼帶着仇恨的目光,站起來,在衆多眼睛的注視下,她走到傑克面前摟住他的脖子,熱情地親吻他的嘴脣,拉着他的衣服出了小酒館,傑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躲過女吸血鬼趁他不備時刺向他心臟的木樁,掏出她的心臟,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策劃很久的陰謀。
傑克推開克里家的門,克里站在客廳。
“你終於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傑克氣憤地把他手裡握着的心臟摔在地上。
“給你一個警告。”克里說,“你殺了太多的人了。”
“既然是死神,主宰者,人類人來就是供吸血鬼消遣,我們把他們當做食物,玩具,難道,還不足以掌控他們的命運呢。”傑克雙眼血紅。
“你殺了伯爵,子爵甚至公爵的女人。”
“我不殺處女。”傑克說。
“我創造了你,你要無條件的服從我。”
傑克似乎對這種束縛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還站在克里對面,對他說:“我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要贖身。”
克里想了想,點頭,說:“那好,幫我殺掉一個人。”
三天以後,傑克再次出現在克里家,帶着一隻木箱子。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傑克把箱子擺在克里面前,“該給我我要的東西了。”
“你寧願殺了她永生不得安寧也要換自由?”克里有些不理解。
“別廢話了,如果我沒有自由地走出去,你也別想自由地活下去,聽上去很文藝,但是,我是認真的。”傑克的笑容陰森而詭異。
克里想了想,看着傑克的眼睛說:“我還你自由。”
傑克迅速移動出克里的房子,在克里伸手要掏出他的心臟之前,克里抓空的手緩慢地放下,傑克找到老刀。
“辦妥了?”傑克問老刀。
“當然。”鬼魅的笑容。
傑克說:“我告訴你克里的住址。”
現在。
朝陽看了看旁邊的喬:“你聽完以後有什麼感覺?”
喬傻眼地看着傑克。
“盡情的刻薄吧。”傑克對朝陽說。
“我一般不對鬼故事發表刻薄的評價。”朝陽說,“他只要看着你的眼睛還你自由就行了?”
“不然怎樣,他不是巫師。”
“說到巫師。”朝陽帶着壞笑對傑克說,“萬一亡靈都跑出來,可能有人找你索命。”
“然後呢?”傑克覺得莫名其妙。
“爲了防止你在救出你的新歡以前,趕緊找到靈媒給你做個護身符,惡鬼纏身,可就不好玩了。”
“某人幸災樂禍。”傑克接過話茬,“站着說話不腰疼,自己明明是巫師還含沙射影。”
“本來想幫你的心,突然想回家睡覺了。”朝陽說。
傑克趕緊帶着笑容說:“別啊,別走。”
朝陽準備站起來,見傑克着急了,把雙臂撐在桌子上雙手撐着腦袋:“我問你,克里抓伊麗莎白乾什麼?”
“去起源。”
“他不會殺了她?”朝陽有種克里會殺了伊麗莎白的感覺。
“爲什麼?”傑克覺得朝陽的話很奇怪。
“因爲她是女的啊。”朝陽的回答讓傑克和喬大跌眼鏡,如果他們真的有戴眼鏡的話,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了。
“美女,真會開玩笑。”喬打圓場。
“我問你,你殺了誰?”朝陽問傑克。
“鄰國的一個使者。”
“於是你挑起了一場戰爭?”朝陽思索着,“老刀爲什麼要幫你?”
“我們的國籍不同。”傑克說。
“吸血鬼也有國家信仰?”朝陽看着喬。
“我都記不清這些事情了,太久遠了。”喬搖頭。
傑克的電話響了,朝陽屏住呼吸。
“我看見你找來的幫手,最近超自然界的新秀吧。”克里嚴峻的聲音傳過來,傑克皺起眉頭,克里接着說,“別緊張。”
電話突然斷了,傑克和喬四處尋找克里。
克里看着自己手裡被踢飛的電話。
天涯站在他對面,他的行爲引起了周圍顧客的混亂。
“我不踢你的臉。”天涯冰冷的聲音,讓周圍還鎮定自若充好漢的顧客也站起來離開了。
“你終於露面了。”克里說,“畫軸上的黑魔法也不過如此。”
餐廳的混亂經歷出面調解,天涯把經歷直接扔進員工間,一個嚇的哆嗦的女服務員報警,克里走過去,看着她的眼睛說:“閉上你的嘴,警察來了你去自首。”
“你們這是幹什麼,萬聖節都過了,愚人節還早呢。”朝陽走到門口,按理說她不應該出現,不過這樣一來,克里就不敢爲所欲爲地改女服務員的記憶了,這雖然和朝陽沒關係,是他曾經在靈魂導師這裡栽過一次。
“你再攪和今天還得去派出所。”傑克小聲說。
“正好,昨天沒去派出所。”朝陽無所謂的樣子,突然回頭,“跑吧。”
傑克,朝陽往出跑,喬在門口等着他們,他們匆匆拐進一條街遠離案發現場。
眼看太陽就快出來了,喬找了個建築物下面,朝陽看着天:“沒事,今天不會出太陽。”
“爲什麼?”傑克問,“靈魂導師也會看星象?”
“大白天的,哪能看見。”朝陽翻了個白眼,“那邊有兩個惡人作惡,我面前還有一個,三個惡人出來,天空能晴朗麼。”
喬忍住大笑,對傑克說:“朝陽說的其實有道理,傑克,你怎麼看。”
“喬真洋氣。”朝陽說。
“對了,朝陽,我問你,他們說的元方是誰?”
傑克跳過一個地方,朝陽問傑克:“女吸血鬼爲什麼要殺你,僅僅是克里派她去的?”
“她服從於克里。”傑克說。
朝陽搖搖頭:“不可信。”
“好吧,她確實服從於克里,不過我們的私人恩怨,你要聽?”
“算了。”朝陽趕緊說,如果她答應,傑克又會給她講一個鬼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