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看着他爸爸,面無表情地說:“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雲先生走到店門口,回頭看着他的兒子,說:“別一意孤行了。”
雲先生離開後,雲青對朝陽說:“讓你看笑話了。”
“哪有完美的家庭。”朝陽說。
“哦?”
“我們的主題不是討論我的家庭,記得不?”朝陽趕緊打消雲青岔開話題的念頭。
“那我們繼續吧。”雲青說。
朝陽剛伸出手,雲青張了張嘴,朝陽就立刻把手放下去了。
“你不想知道答案嗎?”雲青問。
“不想,哪有完美的友誼。”
“那麼,不完美姑娘,可以開始了嗎?”
朝陽把手放在雲青的太陽穴上,和她看過的大腦中最傑出的的相比,他的記憶已經遠遠勝過了鎖娜。
她感覺雲青動了一下,她像被電到一樣趕緊把手從雲青的太陽穴上拿開,懷疑地眼神看着雲青:“你做了什麼。”
“關掉你的超能力。”雲青得意地笑笑。
“卑鄙。”
雲青站起來,說:“哪有完美的計謀,別緊張,我只是干擾你和外界的交流信號,不會影響你的大腦的。”
朝陽一氣之下站起來,劇烈的頭暈目眩,朝陽失去平衡。
雲青看了看周圍沒人,帶着朝陽從後門離開了。
約好和朝陽一起回家的方媛找不到朝陽,給她打電話也不接,眼看着天黑了,方媛着急了,打電話給在學校轉悠的方舟,方舟的電話也沒人接,方媛只好跑到學校門口的咖啡屋找朝陽,卻一無所獲。
方媛拿不準朝陽是自作主張先回去了,還是跟蹤誰逞英雄了,她不敢去做最壞的打算,就是朝陽被綁架了。
陸尚的車停在方媛面前,陸尚把頭探出來:“方媛,怎麼了?”
“她們又都找不見了。”方媛說。
“上車,我先送你回去。”陸尚說。
陸尚送方媛到飛舟家,家裡沒人,她跑到李茂家敲門,更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們都去哪兒了?”方媛說着,看見飛舟家冰箱上的字條,方媛取下來,“到家後別離開。”方媛丟了字條,對陸尚說,“我總是被他們遺棄。”
飛舟和李茂來到李偉家,按下門鈴,保姆剛打開門,飛舟問:“李偉在家嗎?”
“你們是?”
李茂看着她的眼睛,說:“我們是他的朋友,請讓我們進去。”
“請進,少爺在樓上洗澡,請稍等。”保姆說着,李茂已經移動上樓進了李偉的房間,李偉聽見動靜躲在門後。
“雲青家在哪。”李茂問門後面的李偉,李偉不做聲,李茂進去,在李偉襲擊他以前掐住李偉的脖子,“告訴我,雲青家在哪。”
“你們不能去找他。”李偉說,掙扎着。
“爲什麼。”
“我會沒命的。”李偉說,“要是老刀知道我和你們有瓜葛,他會殺了我的。”
“你要不告訴我,我會殺了你,不過如果你告訴我就不一樣了。”李茂說,鬆開了李偉,“你和老刀的合作,我也可以做到,而且還有附贈禮物。”
李偉心動了,說:“我要在陽光下行走。”
李茂揚了揚眉毛。
“好吧。”李偉說。
“不過如果因爲你拖延時間朝陽沒命了的話,你一樣會死的。”
“朝陽很安全。”李偉說,“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們。”
“這麼說,我們的交易黃了?”李茂等着答案。
李偉想了想,說:“好吧,我告訴你。”
一分鐘以後,李茂和飛舟離開了李偉家朝雲青藏朝陽的地方駛去。
朝陽睜開眼睛,揉着太陽穴,自己應該在馬廄裡,她回頭,對着一匹黑馬說:“嘿,夥計,我在這用不用給你付租金?”
朝陽想站起來,她低頭看了看,又對黑馬說:“我身上的繩子多還是你的馬鬃多?”
朝陽失落地低下頭,她感覺不到黑馬的思緒。
一個聲音,一串輕快地腳步聲,方舟出現在朝陽面前,示意她別出聲。
“你怎麼來了?”朝陽一字一頓地動嘴脣。
“來救你。”方舟小聲說,取出匕首劃斷繩子,“雲青在和他爸談判,我跟着他爸來的。”
“我的大腦被雲青封住了,怎麼辦。”朝陽着急。
“我就說麼,我還以爲教學失敗了。”朝陽鬆了一口氣。
“幫我把咒語解開啊。”朝陽是真着急了。
“這個簡單,你集中注意力,很快就解開了。”方舟輕鬆地說,“不過現在我要把你從這裡弄出去。”
“不先解開再走嗎?”朝陽小聲問。
“也可以。”方舟坐下來,掏出手機看見飛舟的未接來電給他打過去,小聲說,“可以,我已經做好一個SD了。”
朝陽試了兩次,都失敗了,第三次,她覺得腦子裡被堵着的地方突然疏通一樣,這時,馬廄的門開了,方舟趕緊用咒語在另一面牆上開了一個洞拽着朝陽往出跑。
雲青愣了一下,雲先生已經用咒語復原了牆面,方舟拽住朝陽,轉身。
“方舟?”雲先生看見方舟很驚訝,“你還活着?”
朝陽很厭惡他,看上去很慈愛的一位父親,卻把“還”字拖的很長。
“聽見動靜就往馬的方向跑。”方舟小聲對朝陽說。
“他比我們兩個還要厲害?”朝陽問。
“你不算。”方舟小聲說,朝陽想了想方舟的意思,皺着眉頭,不解。
“別難爲小姑娘。”雲青說。
“我只要她。”雲先生說,“那是之前的條件,現在我要把她們兩個都帶走。”
“不行。”雲青說。
“我給你全部的地圖。”雲先生說。
雲青想了想,看了一眼方舟,對他爸爸說:“成交。”
雲先生用欣賞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兒子,說:“現在我就去取地圖。”他隨後對着方舟和朝陽站的地方畫圈,方舟同時也舉起一隻手,一道光從她的掌心竄出來和雲先生的咒語碰撞,朝陽趁機朝黑馬的方向跑過去,但是雲青卻攔住她,朝陽很意外,雲青難道真要跟他爸爸交換麼。
“還記得巫師的亡靈都帶着憤怒的力量嗎?”方舟說,大聲唸咒語,整個馬廄裡狂風四起,馬嘯聲,風聲,咒語聲,交雜成一片,雲先生慌了神,看着
他對面的空氣,雲青什麼也看不見,朝陽卻在看另一個方向。
方舟招來的幾個巫師的靈魂,都是曾經死在雲青手裡的,方舟看着朝陽的方向,她顧不上雲先生,趕緊朝朝陽跑過去,女巫趁機竄進朝陽的大腦裡,控制她跑出馬廄,飛舟和李茂趕來的時候李茂趕緊移動過去攔住朝陽,朝陽伸出手撂倒李茂繼續跑。
“這怎麼回事?”李茂從地上站起來問跑過來的方舟。
“那個女巫,趁機又來了。”方舟說。
“趕緊找啊。”飛舟急了,順着朝陽跑走的方向去追。
雲青從馬廄裡出來,李茂回頭說:“回頭找你算賬。”
雲青沒辦法,只能跟着他們一起找朝陽,他以爲是因爲他的咒語封住了朝陽的力量才讓女巫上身的,他不知道朝陽的精神衝破那道封鎖線的時候也找到了其他的記憶。
方舟和李茂找了半天沒有找見朝陽,他們只好先把飛舟找回來以免再丟一個,方舟走到雲青面前,說:“你也別太自責了。”
“不完全是我的錯。”自大的雲青在爲自己爭取可笑的尊嚴。
飛舟聽見雲青的話像突然失去冷靜輪圓了胳膊走近他,李茂趕緊攔住他:“你冷靜點。”
方舟把李茂叫到一邊,暴躁的飛舟和犯錯誤的雲青都不能作爲談話對象。
“雲青父子進來的時候朝陽已經解開了咒語。”方舟用李茂能捕捉到的音高只動嘴脣幾乎不出聲,“我覺得她是故意讓女巫附身的。”
“她想幹什麼?”李茂懷疑。
“不知道。”方舟說。
“趕緊離開這,有人來了。”雲青喊他們倆,一個吸血鬼移動到李茂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李茂掏出心臟扔到一邊。
朝陽來到傑克的宅子前按了門鈴,女巫的靈魂從她的腦子離開到她面前。
“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朝陽不解。
“你故意讓我附身。”女巫笑了笑,“你逃不過的,進去吧。”
“都二十一世紀了,重蹈覆轍有什麼意思,現在的年輕人都標新立異,告訴我,怎麼打破你的詛咒。”
“命運是個圈,你逃不掉的。”女巫消失了。
朝陽氣惱地翻了個白眼,傑克打開門,看着渾身馬廄味兒的朝陽正在翻白眼,傑克無奈地說:“朝陽,你晚上跑到我家門口有何貴幹?”
“不是我要來的。”朝陽說。
“你去馬廄幹什麼?”
“不知道。”朝陽說,看着傑克嘴角有一絲得意的笑容,她趕緊說,“我先回去了。”
“等等。”傑克繞到朝陽面前,“進來見見我的貴客怎麼樣?”
“你把客人帶到隨時都能看見人肉血袋的家裡?”朝陽問,她本來想用“藏污納垢”,但是考慮到自身安全,便作罷。
“你會感興趣的。”傑克說。
“好吧,馬廄都待過了。”朝陽說,進了傑克家。
朝陽看見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傑克說:“這是我的朋友,朝陽。”
“這個時間還來拜訪,只是朋友?”一個狼人看着朝陽。
朝陽朝傑克揚揚眉毛,要說什麼,傑克說:“她腦子有點問題,總是錯亂。”
“你腦子纔有問題。”朝陽瞪着眼睛小聲朝傑克吼。
“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傑克對着他的客人們說。
剛纔說話的狼人站起來,說:“那我們改天再來拜訪你,你先和你這位滿身馬味兒的朋友聊聊天吧。”
“不要急着走,朝陽可不是一般人。”傑克說,想留下狼人們。
“對啊,你們是不是神經太大條就知道滿月變身和吃生肉。”朝陽火山爆發了,對着先站起來的狼人說,“你的身型比貼着‘四肢發達頭腦沒有’標籤還明顯,而且你一說話,更容易讓人忽略你的身型,你的腦子裡除了藏污納垢的男女之事是不是就裝不下別的事情了,不過你要是一直閉嘴不說話,一來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二來你的精神可以得到你的肉體給你賺到的意外收穫。”
“朝陽。”傑克小聲叫她,朝陽揚了揚眉毛,欣賞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狼人臉色蒼白站在沙發前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隻狼人站起來,說:“我們還是先走吧。”先站起來的狼人準備走,傑克瞪着朝陽。
“知恥近乎勇,這麼急着要走,你們的行爲我是說你們有勇無謀還是其他的什麼,那得看你這個阿爾法狼是坐下來繼續談談,還是見好就收呢?”
傑克無奈地看着朝陽,阿爾法狼突然笑了,說:“幸會,幸會,朝陽,請坐。”
朝陽想翻白眼,他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便坐下來,狼人也來了,要是他們知道起源地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但是朝陽發現他們也不知道起源地在哪,雖然其中有一個的確是阿爾法狼,但是他充其量也是打醬油的阿爾法狼,不知道他們來這裡的真正意圖。
傑克送他們離開,阿爾法狼問朝陽:“你怎麼知道我是阿爾法狼?”
“你和你的同伴,他說要走的時候你並沒有反應,而且他行事草率,你卻沉穩,直到我攻擊了你的同伴你才提出離開。”朝陽說。
阿爾法狼笑了,跟傑克說:“我跟你合作,我們先走了。”
傑克送朝陽到路口打車,朝陽說:“你就別送我了。”
“怎麼了?”傑克不解。
“是女巫把我帶到你家門前的。”朝陽說。
“朝陽,爲什麼你在面對這件事的時候這麼膽小,我愛你。”傑克說完,他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後悔,他已經被她深深的迷住,不能自拔。
“可是我不愛你。”朝陽說。
“你會愛上我的。”
“讓歷史再重演一次悲劇?”朝陽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的。”傑克說。
朝陽攔了出租車,離開了。
朝陽坐進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朝陽想了想,說:“護城河吧。”
司機看了看朝陽,說:“不去護城河。”
“你開出這條街把我放下就行了,快點開。”朝陽說,司機無語,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問朝陽,朝陽說,“靠邊停吧。”
朝陽下了出租車,她不想去飛舟家,這個時間也回不了學校了,她隨便在路邊的臺階上坐下來,聞着身上的氣味混雜着空氣中路人身上抖落的疲倦,身邊行走的路人匆匆從她面前走過趕着回家,也
許是要鑽進浴室好好泡個澡洗,也許是期待着一場球賽或者某擋節目,也許是和愛人孩子團聚。
她突然很想哭,強忍住眼淚,從她來到這個她自以爲從來都沒有來到的城市起,到她想起曾經一段被她遺忘在記憶裡的童年時,她覺得,這個城市,像從前一樣一直都沒有包容過她,因爲她找不到一個可以坐下來哭一會兒的地方。
朝陽站起來,攔了一輛出租車。
方舟騎着摩托送雲青去李偉家的路上,雲青說:“幾年不見,你的變化真大。”
“一切都變了,也改變了我。”方舟說着,加快了速度。
微風吹亂了他們的頭髮,雲青說:“我以前很喜歡你。”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招人喜歡了還是你變的更討厭了。”
“你比朝陽還要刻薄。”
方舟微微笑了笑,說:“大家都這麼說。”
雲青說:“謝謝你送我。”
“我可不想因爲我以前認識你而爲你被他們活剝皮感到慚愧。”
雲青笑了。
方舟停車,李偉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方舟說:“我把這個跟老子決鬥的傢伙給你帶來了,進屋說。”
李偉,雲青和方舟獨自在客廳裡,方舟環視四周,李偉說:“什麼都沒有,放心吧。”
“我給你做了這個。”方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掛墜做成了SunshineDream,“加了一點特殊的咒語,不過你不要大張旗鼓地走到陽光下。”
“謝啦。”雲青說,“這個是怎麼做的?”
“只知道必須要知道的。”方舟說,絲毫沒有給李偉機會,然後看向雲青,“管好你自己,別到處惹事,我先走了。”她站起來準備往出走。
“這麼快就走了?”李偉想留下方舟略表感謝。
方舟轉身,鄭重地對李偉說:“幫我看着雲青別讓他惹事,他要是又去找他爸爸對決,你就想辦法別讓他去。”
“你真就這麼走了?”李偉抻着脖子問。
方舟頭也不回地揮手,說:“收拾殘局。”
朝陽坐在一個小區陌生的小區前,和她記憶裡相差很多,她記憶裡的體育場,門球場,花園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排排陳舊的居民樓。
這是她出聲以後就噩夢連連的地方,如今,她回來了,還帶着滿身馬廄的氣味兒,朝陽哭笑不得,她想不起曾經她家的房子,因爲她是被一個聽了她描述的好心中年出租車司機送到這裡的。
方舟給飛舟打電話:“朝陽回去了沒有?”
聽筒那邊同時傳來飛舟焦急的聲音:“朝陽找到了?”
方舟一聽,說:“行了,趕緊睡覺去,我一會兒把朝陽帶回去。”
方舟問了好幾家還沒關門的店才找見一個朝陽可能去的地方,朝陽聽見摩托的馬達聲,回頭,方舟摘下頭盔。
“你怎麼找到我的?”朝陽的眼淚奪眶而出。
方舟趕緊走過去借給她一個肩膀,說:“我是祭司,當然能找到你。”
朝陽擡起頭,擦乾眼淚,說:“我都想起來了。”
“所以你因爲逃避上女巫附身?雖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是你確實是因爲逃避跑到這裡的?”
朝陽說:“這個很複雜。”
“那你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嗎?”方舟說。
朝陽點頭。
“於是,你承認你的惡劣行徑了?”方舟問。
朝陽又點點頭。
“你耽誤了大家一個晚上都在擔心你。”
朝陽還是點點頭。
“我用你的血給李偉做了一個SD。”
朝陽依然點頭。
“看來我說什麼你都只會點頭了,明天跟我辦點事,現在,把你帶回去給你喝點鎮靜劑然後睡覺。”方舟說,把頭盔給朝陽帶上,帶她直接敲李茂家的門,她的手剛接觸到門,門就開了。
“很遠就能聞見混在空氣裡的馬廄味兒。”李茂站在門口。
“對不起。”朝陽輕聲說,然後衝着李茂就鞠了一躬。
李茂無奈地說:“是不是我活的太久了都忘記年少輕狂是什麼樣子了。”
“別搗亂了。”飛舟跑到門口把李茂拉進去,方舟帶朝陽進屋,朝陽挨個給所有人道歉,然後輕聲地說,“狼人來了。”
李茂皺了皺眉頭,說:“飛舟,我說什麼來着,朝陽丟了肯定有意外收穫。”
“你說的是朝陽就是意外收穫。”飛舟突然跟李茂急了。
“從某時開始他們兩個好像互換靈魂了,李茂的脾氣好起來,飛舟繼承了他的臭脾氣。”久舟小聲說。
飛舟和李茂似乎誰也沒聽見,繼續吵。
“意外收穫怎麼了,這幾天總是有意外收穫,不好玩嗎?”
“玩玩玩,你都多大了,還玩。”飛舟跳起來。
李茂也跳起來,朝飛舟吼:“年齡怎麼了,誰不是一天天過來的。”
飛舟拜拜手,說:“你終於急了。”
“你總說我年齡大,我能不着急嗎。”李茂這次是真急了,“狼人都來了,你還在拿我的年齡說事情。”
飛舟反應過來,看着朝陽。
朝陽接着說:“傑克和狼人合作,具體合作什麼我不太清楚,是兩個很魁梧的狼人,最近傑克到處找幫手,他先找的一個間諜死了,是個人類,現在又是和狼人合作,你們知道點什麼的,都說說,看看有沒有線索。”
久舟跟個沒事人一樣,方舟和飛舟都看着李茂,李茂說:“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狼人。”
朝陽推開飛舟家的門,方媛獨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朝陽把外套脫到門口,徑直走進浴室放水,她看上去很疲憊。
“發生什麼事了?”方媛問。
朝陽說:“在精神上給我個擁抱好嗎,不要抱我,我渾身都是馬糞味兒。”
方媛猶豫了片刻,她和朝陽的友誼戰勝了她的小心眼,上前擁抱朝陽,說:“你掉進馬廄了?”
“我被捆在馬廄裡。”朝陽說。
“後來呢?”
“你想聽鬼故事嗎?”朝陽突然笑了,“你再使勁點我就被你勒死了。”
方媛趕緊鬆開朝陽,說:“發生什麼事了?”
“依然是個鬼故事,如果你不介意睡前講鬼故事的話,我洗掉馬糞味兒就告訴你。”朝陽輕輕地笑了,方媛點頭,朝陽說,“你們都是我的朋友,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