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四點的清晨,城市還在月光的籠罩中沉睡,決定立即行動的李茂和朝陽就動身去學校了,方舟和飛舟在家研究這座城市的地圖,他們希望能從地圖上找到星點線索。
“起的比雞都早。”朝陽說。
“我還沒來得及睡。”李茂委屈地說,看着朝陽皺着眉頭盯着他,李茂補充說,“標準不要擡高,用以前的標準看我就行。”
“你的要求真不高。”朝陽咬牙切齒,“我們就這樣正大光明開着車進去?”
“當然不是了。”李茂說,“你們學校大門有沒有攝像頭?”
“有,操場那邊沒有。”朝陽說。
“好,坐穩了。”李茂說,掉轉車頭,他們來到圍欄下。
朝陽看着差不多兩個她疊起來那麼高的圍欄,說:“我們翻過去?”
“翻過去就天亮了。”李茂說,“展示展示我的超能力?”
“好啊。”朝陽說。
李茂帶着朝陽跳過圍欄,朝陽說:“你脾氣也不像平時那麼壞。”
“當你是誇我好了。”李茂揚了揚眉毛,他意識到朝陽看不見,說,“帶我去圖書館。”
“上次飛舟帶我從圖書光上面順着排水管滑下去的時候我也說他不像個工作狂。”
“你在改變我們。”
“可是我很刻薄。”朝陽說,“最近更加刻薄了。”
“你的腦子那樣折磨你還沒有精神分裂,已經很頑強了。”李茂說。
朝陽愣了一下,說:“你可以跟方舟去較量一下誰更刻薄。”
“還是算了吧。”李茂壓低聲音,“方舟的刻薄天下第一。”
“她要是聽見一定會高興的打個噴嚏。”朝陽說,“不過她知道很多事情,沒準她已經準備好的酷刑等着咱們回去。”
朝陽帶李茂到圖書館前,李茂說:“翻窗戶進吧。”
“等一下。”朝陽拽住李茂,“事情是不是到了你不出馬不行的地步了?”
李茂擡擡眉毛,說:“是啊,我也不喜歡凌晨到學校來,聽說學校以前都是墳場。”
“你喜歡把確定的事情加上可能性?”朝陽皺着眉頭,“見多識廣的傢伙。”
“這裡確實是墳場,你不僅刻薄,還喜歡較真兒。”李茂嘆了口氣。
朝陽和李茂從開着的窗戶跳進去,朝陽帶李茂進了圖書館一樓的鐵門來到樓梯口。
“你來過?”朝陽問。
“以前不是這樣。”李茂說,“十年前我來過這兒。”
“就是這兒。”朝陽指着有畫軸痕跡的牆。
“你看看上面有什麼。”
“我看不到。”朝陽說。
“閉上眼睛。”李茂說。
朝陽照做,她像被嚇到一樣立刻睜開眼睛。
“你看見什麼了?”
“漆黑,還有血色。”朝陽說。
“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李茂說。
“說吧。”
“不是容易的事情。”李茂說,“給我當一次人質。”
朝陽皺着眉頭。
“你先有個心理準備。”李茂說。
“你是個低調行事依然備受爭議的人。”朝陽說,李茂點頭,朝陽聳聳肩,“好吧,不過我不排除事後跟你算賬。”
“事後再說吧。”李茂雙眼血紅看着朝陽,抓住她的手腕咬破按在畫軸缺失的牆上,血順着牆壁滲進去,李茂堵住朝陽的嘴把她拖出圖書館拖上車,踩着油門往樹林的方向開。
“這到底怎麼回事?”朝陽完全弄不明白。
“我爸在找你,昨天我突然走了是因爲他抓了莉莉,要用你去換她,你的血觸動了牆上的咒語,我爸已經知道靈魂導師出現了。”
“你要用我交換羅莉莉?”
“沒準還有你哥。”李茂說。
“那你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坐在家裡等着我去找你,又等着party結束,一直等到現在。”朝陽很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那我能怎麼樣?本來我還發愁怎麼跟你單獨相處。”
“真枉我把你當朋友。”朝陽說。
“只能說你還是不夠信任我。”李茂說,“如果你足夠信任我。”
朝陽打斷了他:“你指望我還能像剛纔一樣跟你開着玩笑,李茂,你活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還分不清信任和禮貌之間的區別麼。”
李茂沒理會朝陽,掏出手機,用冰冷地聲音說:“人帶來了,馬上交易。”
李茂掛了電話,繼續開車,像朝陽不存在一樣,把車開到樹林邊緣,不顧掙扎的朝陽從她手腕的傷口取了一小瓶血,打開車門。
“如果綁架你的還是傑克,他有危險的話,你救不救他。”李茂說完就下車了,朝陽無奈,也下了車。
她剛關上車門,感覺一個人影移動到她身後,朝陽果斷地扭斷他的脖子,看見前一天中午襲擊肖楚的中年男子,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之父,李茂的爸爸。
李茂走到他爸爸面前,說:“你要的。”把小瓶子隨意的扔過去,李先生一把接住,在手指上沾了一點放進嘴裡,然後鬆開羅莉莉,推向李茂。
“放了他。”羅莉莉對李先生說。
“上車去。”李茂拉住羅莉莉,拔了她手掌的木棍,朝陽往李茂跟前跑的時候覺得被誰拉住了,拽到遠一點的地方。
朝陽看見是傑克的時候習慣地翻了個白眼。
“哪兒都有你。”傑克小聲斥責她。
“你不來能知道我來了嗎。”朝陽也小聲說,甩開他的手。
“那邊是誰,出來吧。”李先生說。
傑克只好把朝陽推到一邊,但是不怕死的朝陽也跟着傑克一起走上前。
“你找死。”傑克小聲對朝陽說。
“那是我哥。”朝陽說,她突然覺得眼前一晃,傑克和李茂同時出手爭奪朝陽,離朝陽更近的傑克搶先一步掐住朝陽的脖子。
“你放開他。”李茂說。
“這不正是你想幹的事情?”傑克詭異地笑了,然後看着李先生。
“開膛手?”李先生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聲音聽上去不激動,“直接殺了她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吧。”
“她到了我手裡,必死無疑。”傑克說,他看了朝陽一眼,用眼神對她說,“別怪我往你身上潑髒水。”
朝陽顯然沒聽太懂,她不明白傑克爲什麼帶着歉意看着她。
“可惜她第一個情人不是你?”李先生不屑地看了朝陽一
眼。
“她就是靈魂導師。”李茂說,看着李先生。
朝陽趁機對五花大綁的明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既然你這麼不屑,就當給我一個人情。”傑克對李先生說。
“我可沒你這麼多講究,把這個女巫給我,其他的事情,我都答應你。”李先生絲毫不讓步,隨手把離他最近的娃娃臉拉到他旁邊,在朝陽還沒有反應過來,掏出了娃娃臉的心臟扔到傑克和朝陽腳邊。
朝陽屏住呼吸,她能捕捉到空氣裡的血腥味,明理頓時慌了,他被傑克拉到身邊,朝陽只能念動咒語,傑克突然跪在地上,接着,抓着明理的李先生漸漸伸開手,看着朝陽伸出的手慢慢在空中握成拳頭,他全身也跟着朝陽的手不由自主地蜷縮,羅莉莉趁機拉着明理把他塞進李茂的車裡。
朝陽念着咒語,她覺得有力量在阻礙她,朝陽往前走了兩步,李先生身上有點冒煙,她回頭對傑克和李茂喊:“跑啊。”
李茂拽住朝陽把她塞進車裡,傑克見沒有他什麼事他也離開了,羅莉莉用開飛機的速度開車,太陽已經不知不覺升起來。
一個女性從樹林深處走出來,李先生說:“別追了,還會見的。”
“朝陽。”李茂輕輕叫她。
朝陽看着他的臉,遲疑了片刻,說:“告訴我,你爸姓不姓李。”
李茂點頭。
朝陽就不再理他,檢查明理有沒有受傷,明理一點精神都沒有,沒精打采地微閉着眼睛。
“哥。”朝陽輕輕叫他。
“嗯?”明理睜開眼睛,用佈滿血絲的眼睛看着她。
“你沒受傷吧。”朝陽關心地問明理。
“我們隊四個,就剩下你看見的了,你說呢。”羅莉莉不客氣地說。
“你算是搭的,吵什麼吵。”朝陽沒好氣地衝着羅莉莉說,“又不去救你。”
“他竟然砍下他的頭,掏了他的心臟。”明理搖頭,不住地搖頭。
朝陽愣了一下,娃娃臉和吸血鬼司機都死了,但是傑克爲什麼會在那兒,她猜不出來,她也不想知道。
“莉莉,你們打算怎麼辦。”李茂對羅莉莉說。
“死了兩個隊友,處理一下。”羅莉莉說,“不對,開膛手他來幹什麼?娃娃臉是給他通風報信的,難怪總有消息不脛而走。”
“莉莉。”明理突然打斷羅莉莉,羅莉莉欲言又止,繼續開車。
羅莉莉把朝陽和李茂送到他家樓下,朝陽說:“哥,要不你跟我上去吧。”
“他走了我怎麼交代,死了嗎?”羅莉莉氣不過。
“你除了死再也沒有別的詞了?”朝陽說,“真對不起你活了這麼長時間。”
“行了。”李茂說,“莉莉,辦完事了,打個電話。”
羅莉莉把車給李茂留下,和明理打車走了。
朝陽不理李茂,自顧自地上樓,她剛走到樓梯口,方舟和飛舟就在門口迎接她。
“終於回來了。”方舟把她拉進門,“你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朝陽看着方舟的表情,說:“除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戲份外,其他的一切正常,哦,還要除去我哥差點沒命的部分。”
“她最不要命。”李茂說。
朝陽立刻像刺蝟豎起渾身的刺一樣盯着李茂,說:“對啊,就我像個傻子一樣,沒被你們掐死算命大的。”
“好大的血腥氣。”波瀾走出來,“朝陽身上。”
“我?”朝陽想起來,擡起手,“這算不算加戲?”
飛舟不滿地看着李茂,李茂說:“要不要一點血癒合?”
“不用了。”朝陽說,擡起手掌,“我要把這些傷疤都去掉。”
飛舟站起來,說:“我和方舟去一趟學校。”
“我回家。”波瀾說。
李茂站起來準備回房間,他看了看朝陽,朝陽立刻站起來跟着他。
李茂關上房間門,對朝陽說:“畫軸早就遺失了,有十年了。”李茂從櫃子裡取出那捲看不出材質的紙,在桌子上鋪平,“就是這個東西。”
朝陽覺得畫上沒有蹊蹺的地方,一副及其普通的水墨畫,畫着兩隻蝦米,朝陽把手放上去,李茂小聲說:“看見什麼了?”
“全是血,還有屍首。”朝陽說,“漆黑一片,閃着血光。”朝陽睜開眼睛,把手從上面拿開。
“畫裡困着黑魔法。”李茂說,“所以掛着畫的地方多少能找到一點印跡,就像你在那面牆上感覺到的。”
朝陽搖頭,說:“你在開玩笑。”
“那爲什麼我笑不出來。”李茂說。
朝陽沉默。
李茂接着說:“吸血巫師,除了七個巫師的生命,還有你的血,加上這幅畫裡面的咒語。”
“你怎麼得來的?”
“偷的。”李茂平淡地說,就像一個富豪介紹他的一件收藏時說“拿錢買來的”一樣自如。
“你也幹這種事兒?”
“當有證據證明他妻子活着的時候,可是沒讓我碰見,就把這幅畫從圖書館偷出來了。”李茂說,“他以爲很安全的地方。”
“你爲什麼要跟他作對?”
“原本就想給漫長的歲月找點樂子。”李茂像個玩世不恭地少爺,他的語氣突然一轉,“可是我偷了畫以後我爸親自回來找畫,弄出了很大動靜,之後發生了一些怪事,老刀也出現了,死了很多人,但是警方保持沉默。”
“爲什麼?”
“我爸讓他們這麼做的。”李茂說。
“好吧,我可能見李先生的夫人了。”朝陽說,“樹林邊有股力量在阻礙我。”
李茂翻了個白眼。
“你真淡定。”朝陽評價李茂怪異的反應,“你前幾天拿着這幅畫進進出出的,你有同黨?”
“我想跳過這個問題,但是如果跳過,我就失去一個同黨。”
“你爲什麼覺得我是你的同黨?”
“你早晚都會成爲這件事的受害者,老刀想成爲吸血巫師,但是我爸不會讓他得逞,巫師和靈魂導師相比多的是,他們當然要搶靈魂導師了。”
“你真是一個陰謀家,我真想把我的血都給你,你拿着畫愛去哪兒去哪兒,可是這話也就只能說說。”朝陽說,“你爲什麼不拿着畫走?”
“有人要殺我。”李茂說。
“你真淡定。”朝陽說,“我猜猜,是李夫人吧。”
李茂點頭,說:“我拿着畫去找了莉莉,她在找起源地,
很多年沒有去,已經找不到那個地方了。”
“你是說這幅畫裡還隱藏着一個地圖?”
“莉莉能看見,她臨摹了一個副本,把原版給了我。”李茂說,看着朝陽的表情,“你上房頂的時候我就給了方舟。”
“你的行爲間接反映我的刻薄。”朝陽無奈地說,“你是要找起源地?”
“毀掉它。”李茂說,“我們很多年前去過那裡,有一個聖壇,曾經很多巫師被埋在那個地方,都犧牲於保衛吸血鬼戰役中支持我們的一方,在那裡沐浴過陽光的吸血鬼,可以在陽光下行走,在白天攻擊狼人。”
“狼人?”朝陽皺着眉頭。
李茂點頭,說:“我爸也在找,他有更大的陰謀。”
朝陽又一次把手放在畫上,閉上眼睛,說:“確實像地形圖,李先生想幹什麼。”
“不知道。”李茂說,朝陽沒睜開眼睛看他是不是在說實話。
朝陽睜開眼睛,說:“我想去補個覺了。”
方舟和飛舟按着羅莉莉畫的地圖,來到學校,說:“我總覺得這裡有什麼。”
“圖書館?”
“除了圖書館以外。”方舟說,“或者有人可以幫我們找出答案。”
“誰?”飛舟急切地想知道。
“朝陽,把想借她的手殺傑克的女巫找來,三百年前,多少知道一些,聽說她和老刀也有一腿。”
飛舟搖頭,說:“太危險了。”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方舟問。
飛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羅莉莉踩着高跟鞋跑來跑去,她歇下來的時候明理走到她對面,說:“拜託你一件事。”
羅莉莉一看明理的表情心裡不由的緊張,她說:“什麼事。”
“幫我忘了這些事情,我想它們從來沒有發生過。”
“躲避是懦弱的表情。”
“人對於命運,本來就是弱勢羣體。”
“你再考慮考慮。”
“我去看看我妹妹,然後還請拜託你。”明理說。
羅莉莉很想把明理留下來,但是她也清楚,她沒有能力保護明理,更沒有能力跟明理打包票朝陽不會受傷。
“好吧。”羅莉莉答應他。
明理撥通了朝陽的電話。
海邊,波瀾像一尊雕像坐在那裡,蒼白的膚色,菱角分明的臉,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但是他把來搭訕的女孩子一一控制她們離開,於是,他成了一尊孤獨的雕像。
朝陽還在睡夢中,接起電話,翻了個身起來,趕緊穿上外套往出跑。
客廳裡跟兔子玩的方媛問:“怎麼了?”
“我哥要走。”朝陽說着,往出跑,隨手拿了一根方媛給兔子準備的胡蘿蔔,“洗了沒?”
“洗了。”方媛衝着朝陽的背影喊,“虧了是蘿蔔,要是爛菜葉子還得跟你搶過來。”
朝陽到了明理約她的地方,明理看上去很奇怪,帶着傷心的表情,夾雜着解脫的笑容。
“哥。”朝陽叫他。
“朝陽,你來了。”
“怎麼了?”
“我們準備回去了,因爲這次事故。”
“什麼時候走?”
“今天晚上。”明理輕聲說。
“對不起。”朝陽滿臉歉意。
“不用難過。”明理安慰朝陽,“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那你爲什麼要逃避。”
“你最好的朋友離開你了,你還有獨自戰鬥的勇氣麼。”
“那我送送你吧。”
天黑以後,朝陽站在火車站廣場上。
羅莉莉看着明理的眼睛,說:“娃娃臉死了,他不希望你難過,離開這裡,忘掉這裡的吸血鬼,從此不插手吸血鬼的事情,也忘掉接下來這個吻,不要記得我愛你。”羅莉莉深深地吻着明理,然後退到離明理半米遠的地方。
明理點點頭。
羅莉莉拍拍明理的肩膀,明理提起行李走到進站口前跟她們揮手示意她們回去吧,羅莉莉趁朝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刷的移動上前,明理被一個吸血鬼抓住。
“你是誰。”被改了記憶的明理看着吸血鬼。
“你忘了還是在裝?”吸血鬼說,挾持明理到行李房旁邊沒人的角落。
羅莉莉移動過去,朝陽用她最快的速度跑過去,羅莉莉問:“誰派你來的?”
“李先生。”
“他想怎麼樣?”
“交出地圖,否則殺了他。”吸血鬼說着,伸出獠牙。
朝陽立刻來了火氣,盯着吸血鬼,他身上開始冒煙,手上像被點燃一樣,羅莉莉趁機掰開吸血鬼的胳膊,明理從着火的吸血鬼旁邊竄出來,羅莉莉掏出吸血鬼的心臟,對着他的屍體說:“下次讓他們自己來。”
“這怎麼回事?”明理莫名其妙的恢復了鬥志,天生的戰士,受挫不代表失去鬥志,而是他只是需要一個繼續戰鬥的理由,娃娃臉死了,他的理由不存在了,現在,他又有了繼續戰鬥的勇氣,爲了羅莉莉,和他妹妹。
“你不覺得你該做點什麼?”羅莉莉斜眼着看朝陽。
“不用你說,多管閒事。”朝陽不滿,走到明理表哥面前,“頭低點。”
明理微微俯身,朝陽把手放在明理的太陽穴幫他找被羅莉莉改了的記憶,羅莉莉用打火機燒了吸血鬼的屍體,柑橘明理站在她身後,她轉身,明理對她微笑。
“你幹什麼?”羅莉莉問。
“我是太懦弱了,這件事我明白了,我要留下來跟你們一起戰鬥,爲了你,朝陽,還有死去的娃娃臉。”
羅莉莉愣住了,明理附身親吻羅莉莉的嘴。
“你們在這裡點火?”一個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走過來。
羅莉莉和明理分開,小聲對他說:“我們回去繼續,現在我要打發走那個找麻煩的傢伙。”
明理撇撇嘴,羅莉莉走到工作人員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說:“有多遠跑多遠,這裡沒着火。”
“有點睜眼說瞎話的意思。”朝陽小聲在一旁跟明理說,當她意識到羅莉莉可能要成爲她的嫂子以後,她說,“我先回去了,他們都在等我。”
朝陽有點失落的坐上回去的公交車,開始思考愛情的問題,肖楚和久舟一拍即合的愛情,明理表哥和羅莉莉同甘共苦的愛情,波瀾和蕭蕭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愛情,那她呢,每當她觸及愛情的字眼時想到的不是愛情,而是女巫在人工湖邊的詛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