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輕挑的笑容讓傑克錯以爲她變成了寧可,確實,傑克確定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爲聲音冰冷居高臨下的走掉的寧可是朝陽,但是,他面前說和自己不熟的朝陽,確實是他認識的朝陽,只是她變得讓自己和傑克都不認識了。
這一切,都拜命運所賜,命運的漩渦還在推進,而這座城的寧靜,誤讓人以爲,戰鬥和死亡都離開了,世界恢復了平靜。
朝陽和傑克走到有早起的人出沒的街道上,一左一右吸食穿着職業裝頂着黑眼圈的OL女士,看來,在凌晨四點回家,的確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傑克對朝陽說:“帶你去個地方。”
“走吧,昨天寧可還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們在半路上遇見狀況,恍惚間像是一個新世紀開始了。”
“一切都結束了。”傑克鬆了一口氣,忍住喉嚨難耐的灼燒感。
“還沒有。”朝陽看着天邊,聲音低沉,她恢復了輕挑的微笑,“走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傑克邊走邊跟朝陽說:“有一個地方,我很長時間沒去過了,聚集着吸血鬼和知道吸血鬼存在的人類,想知道爲什麼我有一段時間不去嗎。”
“不想知道。”滿腦子都是嗜血念頭的朝陽乾巴巴地說,“我的記憶有點混亂,慢慢地想起來你是誰了。”
傑克一愣,朝朝陽低聲嚷嚷:“你是說這麼半天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記得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你是開膛手的時候,我還是個好人。”朝陽看着傑克,滿臉無辜,不管怎麼樣,她有了表情,先把是不是真心的問題放到一邊,她需要放鬆一下,傑克也一樣。
“這麼說,我讓你印象深刻的是我是開膛手?”傑克不滿,他還指望着朝陽會因爲他們曾經的愛情銘記住他。
“還是說說你爲什麼後來不去吸血鬼和人類廝混的地方了吧。”
“我的威望太高了。”傑克說着,得意地打了個響指,他帶朝陽到了一個類似黑市的地方,推開血淋淋門,半掩着的門徑直掉在地上,另一扇勉強和門框兌在一起。
“這裡怎麼看上去都不像吸血鬼隨意吸血的地方,像是一個屠宰場,剛進行完一場大屠殺。”朝陽看着牆壁上飛濺的血跡,地上橫屍遍野。
“不是像進行了屠殺,確實是進行了屠殺。”傑克嘆了口氣,“美餐泡湯了。”
“走吧,換個地方。”朝陽說,似乎眼前無辜死去的吸血鬼和人類都跟她沒關係。
“你不管寧可?”
“你都知道是寧可,還要管?”朝陽反問。
“走吧。”傑克說,“換個地方。”
凌晨的時候,傑克和朝陽拿着醫院血庫裡的血袋在路邊填飽肚子,傑克不斷地搖頭表示不滿:“李升死了,我們活下來了,可是卻在路邊喝血袋。”
“說的也是,你們怎麼弄的這麼狼狽。”總是半夜在街上神出鬼沒的周濤走到他們身後,“你們救了我,作爲報答,我帶了一些美味。”
周濤招招手,兩排周濤精挑細選的女孩和男孩整齊地站好,他們在周濤的指揮下把自己的脖子露出來,周濤對傑克和朝陽說:“我去溜達溜達,本來打算給我陪葬的,既然大家都不用死了,送給你們好了。”
傑克和朝陽很樂意地笑納了,朝陽邊享受美味的血液,邊對傑克說:“哪天能全身而退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學會鑑別美味的血液。”
“不錯的志向,不過應該用不了一年就學會了,接下來你想幹什麼?”
“到時候再說吧,或許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回到學校繼續學業?反正我有足夠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快不會規劃自己的人生了。”
朝陽埋頭繼續吸血,她沒殺了他們,周濤從哪裡找來的十六歲妙齡的童男童女,朝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們,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總之,她好好的每餐了一頓。
天亮的時候,傑克送她回公寓,想想看,他們坐在窗前等待日出。
李茂和羅莉莉把他們的父親和李夫人葬在一起。
“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能團聚吧。”李茂說,轉頭看羅莉莉,“你還在生氣?”
“在我知道父親死了以後,我多希望我提前一步變成人類。”羅莉莉沒看李茂,她的心結還沒有解開,“現在我又是吸血鬼了,不能和明理在一起,除非我變成人類。”
“吸血鬼之父的血脈不存在了,整個吸血鬼的血脈,都被寧可改寫了,一切都會在太陽升起來改變,也許我們不可以再在太陽下行走,也許我們會變成普通的吸血鬼,但是我們依然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明理會生老病死,我想和他在一起。”羅莉莉說着,做了一個她做過的最大的決定,去找一個巫師把她變回人類,在她放棄以前,她只有幾年的時間了。
“莉莉,自然重新調整了平衡,治癒鎖鏈,也沒有了。”李茂說。
羅莉莉失落地瞟了一眼李茂:“那我就去自己找辦法。”
李茂回頭看着羅莉莉大步離開,自己也掉頭回去。
但是新的一天依然是陰沉的,太陽沒有突破烏雲的封鎖線,寧可的統治即將粉墨登場。
在血液和殺戮中狂歡了一晚的寧可推開身邊的屍體擦乾淨嘴角的血跡,她的心臟和她身體分別了成千上萬年的其他器官唉血液的撮合下打成一片。
寧靜跳過橫七豎八的屍體到寧可面前,朝她大聲吼:“你殺了一晚上人類,跟個惡魔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在殺我們誰都不認識的,不會結仇,那些人類的家屬也不會知道是誰幹的。”
“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寧靜被寧可的想法激怒了,“你還有很多事情。”
“寧靜,這樣不好嗎,沒有痛苦,也沒有煩惱,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的生物,別總是自我控制,嗜血的惡魔就算插上翅膀也不會變成天使,而是變成蝙蝠。”
“你保存了幾個世紀的善良,就被你的地位完全泯滅了良心?那你還要心臟有什麼用。”寧可揪住寧可的衣領。
寧可一把把衣領從寧靜手裡抽出來,威脅寧靜:“你要是真聰明的話,就閉上你的嘴,保守我是誰的秘密,否則,在你把秘密說出口以前帶到另一個世界去說吧。”
寧靜憤怒地掉頭離開,對走過來的南飛說:“還看什麼,她不是你迷戀的寧可了。”
南飛看着寧靜憤憤不平的背影,聽見身邊一聲沉重地落地聲,寧靜重重地摔在寧可腳邊,不知道把她舉起來扔到這裡的詹姆使了多大的力氣。
“你們在這。”詹姆說着,他的一大口血從嘴裡噴出來,但是他不屑地擦了擦嘴角,被抹開的血跡讓他的臉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寧可用不可一世的目光俯視詹姆的腳,個子不太高的她俯視詹姆,就只能看見他的腳,剛纔她的一個眼神,就讓詹姆口吐鮮血。
寧靜把她專門爲詹姆準備的八角飛刀準確地飛向他的心臟,一陣疾風從自己面前吹過,寧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抓住寧靜飛出去的飛刀徑直扎進詹姆的心臟。
“你的力量。”詹姆不可思議地看着寧可,他還沒來得及質疑完寧可突然增加的力量,就被她掏出心臟。
寧靜移動過去制止寧可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看着寧可用手赤裸裸地捏破詹姆的心臟,像捏一個柔軟的海面玩具,在手裡把玩。
“你殺了一個物種。”寧靜不理解寧可爲什麼這麼做。
“你只是殺掉了他狼人的部分,沒發現他又快要變成狼了嗎。”寧可用職責寧靜的語氣,這是她從來都沒有對愛徒用過的語氣。
“你到底怎麼了。”南飛不住地搖頭。
“我正式地告訴你們,我是李升的創造者,最早的吸血鬼,上古者,把自己的心臟藏起來,現在物歸原主了。”
“你的箱子?”南飛很難把這些支離破碎的事情聯繫到一起,拼接到一起,或者組裝到一起。
“是的,裡面裝着我的心臟。”寧可盯着詹姆的屍體,慢慢乾枯,她搖搖頭,“我殺了一個吸血鬼?這不可能。”
“你殺了一夜的吸血鬼和人類。”寧靜一針見血地指責寧可,“你殺了很多人。”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去通知所有的吸血鬼,告訴他們我的身份,讓他們半小時後到樹林裡的一塊石碑前等我。”寧可對寧靜發號施令,並且留下南飛。
朝陽在她的公寓裡看着天漸漸亮了,她不想去學校,不約而同逃課的肖楚鼓動馬克一起曠課,方媛約了陸尚,在他的禁足被解除以後,她覺得是時候跟陸尚表白了。
“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傑克提醒朝陽。
“她們今天的安排,聽起來都很悅耳。”朝陽看着天邊,“還有人喪命。”
“你在想什麼?”
“飛舟把血滴在盒子上滲進寧可的心臟裡,我想不出辦法讓寧可停止殺人。”朝陽搖頭,滿臉憂愁。
“你能感覺到了?”傑克看着朝陽臉上的表情,異常興奮,像是中了大獎一樣對朝陽愉快地說,“你有表情了。”
“這些都很輕,一點而已。”朝陽輕描淡寫地說,接起電話,“方舟,怎麼了?”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朝陽看着自己的手機,被詹姆摔地有點接觸不良的手機立刻關機重啓,在朝陽回電話給方舟時,她得到了一個消息,明理和羅莉莉要登記結婚了,朝陽搖搖頭,看見手機上顯示明理的未接來電,她趕緊回電話給明理。
幾分鐘後,朝陽把手機放到一邊,對傑克說:“我哥說他要和羅莉莉登記了,先領證,暫時不辦婚禮。”
傑克微微皺起眉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聽上去有些壞的好消息,保持沉默。
朝陽突然想起來什麼,對傑克說:“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我送你。”傑克說着,看着走到門口的朝陽返回來從牀上抓起枕邊的盒子,緊握在手裡。
“七巫師墓碑。”朝陽說着,“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傑克邊開車邊看着朝陽把盒子緊緊攥在手裡,小心地問:“裡面的東西,很重要,對吧?”
朝陽不說話,把盒子打開,裡面平整地放着一張三寸的全家福,裡面的小朝陽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她的媽媽露出精緻而標準的笑容,爸爸微微的笑和朝陽無奈時候的表情很相像。
“這是我們家唯一一張全家福,也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朝陽嘆息。
“你可以找見他們,你是靈魂導師,還有吸血巫師。”傑克安慰朝陽。
“誰說不是呢。”朝陽輕描淡寫地說,她馬上就能知道父母的死因了,起碼她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因爲什麼而死的。
離樹林邊還有一段距離,朝陽就看見寧可站在墓碑旁邊,面朝她的方向,像是在等她,南飛剛走,寧可迫不及待地擋在傑克的車前。
傑克撞到寧可以前使勁把剎車踩到底,車子憤憤不平地停下,用它的慣性把朝陽和傑克往玻璃上甩,好在他們繫着安全帶,不然,除了寧可和車子造成的撞擊外,車子還要承受朝陽和傑克的頭對玻璃的親密接觸。
好在,傑克不心車子被寧可按出的兩個手掌印,因爲車子是喬的。
“寧可,早上好。”朝陽不走心地和寧可打招呼。
“你們又在一起了?”寧可問。
傑克不說話,陪着朝陽往墓碑前走。
朝陽感覺到寧可身上更強大的力量,傳說中上古者罕見的力量,如此看來,在寧可差點吸乾朝陽的血以後,她的心臟重新回到體內,帶她跳出命運的漩渦,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掌管命運的氣息。
“你扭斷了我的脖子。”朝陽前言不搭後語。
“你們誰先找誰複合的?”寧可繼續問。
朝陽走到七巫師的墓碑前,她第一感覺就是七巫師的亡靈很憤怒,在她把手放在墓碑前趙老大就從空氣中走出來,朝陽輕聲說:“好久不見。”
“分外想念。”趙老大慈愛地看着朝陽,她失去生活中的全部,愛情,親情,還有她的生命以後,得到一個很高的地位,現在這個能看見他的朝陽,已經
在磨練中脫胎換骨了。
朝陽對趙老大說:“我想知道我的父母的死因,非常想,請你告訴我吧。”
趙老大點頭:“我會告訴你的,可是不是現在。”
“好吧,現在要幹什麼?”
“巫師們都憤怒了,寧可大肆屠殺吸血鬼和人類。”
“那我要怎麼做?”
趙老大沒說話,消失在空氣中。
朝陽楞了,她回頭對身後的寧可說:“你找我什麼事?”
聽了朝陽全部對話的傑克猜測他沒聽見的另一部分對話說了什麼,朝陽變冷漠的態度應該和趙老大對她說的話有關係,傑克詭異地對寧可笑了笑。
“你笑什麼?”
“有人接我的班了,我在考慮是不是該退休了。”傑克說着,往車上走,“我上車等你,朝陽。”
“好。”朝陽把她一直握在手裡的盒子交到傑克手裡。
寧可衝着傑克喊,聲音裡保持着居高臨下的威風:“我是上古者。”
傑克用完全不信地表情回頭看了寧可一眼,哼着小曲上車,朝陽和寧可在樹林邊上走,寧可對朝陽說:“等一下有我的新聞發佈會,對整個超自然界宣佈我是上古者的消息,你跟我一起去吧,要知道,你是唯一一個吸血巫師了,吸血狼人被我殺了。”
“我可不想讓一羣吸血鬼大白天出來冒這個風險。”
“我在說正經的,朝陽。”
“正經的事情,是你吸乾我的血還扭斷了我的脖子。”朝陽認真地看着寧可。
“我跳出了命運的束縛,我掌控一切。”
“用殺戮的快感向壓迫了你成千上萬年的命運叫囂?你這樣不是掌控一切,你是在報復命運。”
寧可不滿地想要掐住朝陽的脖子,朝陽輕巧地躲過,擺擺手:“寧可,醒醒吧。”
“不用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寧可放下手臂,打了個響指,寧靜不情願地走在最前面,她黑李逵一樣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性格,一看就知道她受委屈了。
寧靜身後走着一大羣吸血鬼,都是寧靜短時間找來的,走向寧可慢慢地兩邊散開,他們把寧可和朝陽圍在圈子的中間,南飛從寧可身後的樹後面走出來,站在離她一段距離的地方,背對着南飛的寧可沒有看見他,也沒有理會南飛。
“南飛呢?”同樣沒看見南飛的朝陽問。
寧可心裡咯噔了一下,朝陽捕捉到寧可臉上微小的變化,她已經成功地說服寧可一次了,讓她把自己的心臟放回身體裡,儘管得到的結果是救了世界上一多半的吸血鬼,同時殺了很多生命。
這次,朝陽也有了把握,寧可需要有人告訴她該怎麼做,在她被兩個自己最信賴的人否定以後,朝陽就恰巧在這個時候輕輕提醒了她一下,她在乎的事情。
像是一個小孩在選兩個自己都非常喜歡的玩具拿捏不定時猶豫一樣,有家長在旁邊稍微提一點建議就能影響小孩子的決定。
同樣,寧可心裡落魄的感覺把她被權利衝昏的頭腦叫醒,她像那個選玩具的小朋友再看一眼她放棄的玩具時已經不再重要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我想對大家說件事情,作爲上古者,想必大家都有疑問,確實,我一直都活着,剛纔,我的朋友朝陽無聲無息地讓我做了一個決定,我選了南飛,我的愛人。”
寧可的話完全出乎朝陽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寧可這麼快就決定放棄她現在的地位。
“是的,你們看,朝陽很驚訝。”寧可的語氣平下來,帶着她原本吊兒郎當的慵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猛地回頭,南飛張開雙臂走向寧可。
“等一下。”羅莉莉從後面擠到前排,她無意打斷寧可和南飛當衆示愛,她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你不是應該和我哥去登記嗎?”朝陽以爲羅莉莉放了明理鴿子,她的餘光看見李茂從後面也一路擠到前排,還拉着方舟,她心裡微微不滿,要是知道他們也來了,她就不急着跟寧可叫板了。
羅莉莉繞過朝陽走向寧可:“我有個請求。”
寧可讓寧靜散了來捧場的吸血鬼民衆,單獨和活下來的祖先交談。
“怎麼了?”
“上古者有很多特殊的力量,後來漸漸變成咒語被巫師使用,你能不能把我變回人類?”
“你身上有一條吸血鬼的血脈,你像是個不負責任的祖先。”寧可吊兒郎當地說,和喜歡挑事的朝陽像是一路貨色。
“我的未婚夫還在等我結婚登記,我想變成人類,非常想。”羅莉莉決定放手一搏,寧可是最後一個能實現她的願望的希望。
“你不想和你的愛人一起擁有永生?”寧可覺得羅莉莉的想法非常新奇,想變成吸血鬼的人類數不勝數,可是想從吸血鬼變成人類的例子並不多見,而且還是一位祖先,曾經是祖先現在還是祖先的祖先專業戶。
“跟你說吧,我辦不到,不過我保證,過不了多久,你的未婚夫就會變成吸血鬼。”寧可的話,引來朝陽從嗓子眼裡發出的低吼,寧可回頭對朝陽肯定的點點頭,小聲說,“你慢慢就會明白的,我活了很久了。”
“倚老賣老。”朝陽不滿地嘟囔,不過她心裡承認,寧可說的有道理。
李茂和方舟也對朝陽點點頭,朝陽無奈地說:“好吧,我保持沉默。”
傑克載着朝陽去餐廳,明理和羅莉莉領證以後給大家改善生活,作爲他們領證以後的小慶祝,慶祝並不隆重,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一頓飯,順便慶祝他們當中的吸血鬼成員們都還活着,僅限於明理和羅莉莉的親人及他們的家屬,而受邀請的寧可卻沒有到場。
天空中有陽光把大地照亮了一些,忽明忽暗的陽光,成了潛在的兇手,但是歡樂的時光裡,還沒有人意識到麻煩還在繼續。
傑克送朝陽回公寓的路上,太陽躲進雲裡,整片烏雲籠罩下的這座城又換上了陰霾的表情,朝陽微微有些醉意地靠着後座,看着傑克放在紙巾盒上的小盒子,感覺周圍漸漸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進入夢鄉,一個解開她的心結的夢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