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飯的地方,那是一家復古的飯店,據說開了已經有半個世紀,老闆是一代接一代的,裡面的裝潢保留了一開始有的雅緻,這些年也從不動工,反倒是翻新更多。
蘇星落來過,還是以前被花墨寒逼着來的時候,她還記得餐牌上隨隨便便兩道菜加起來的價格,就等於她三個月拼命賺來的。
看,對花墨寒來說隨便一筆錢就那麼輕鬆花了,而她還要省吃儉用,這不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嗎?就算多努力,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下車。”花墨寒冷冷的扔下兩個字,似乎在說別妄想我會如同紳士一樣的,替你拉開車門。
蘇星落不吭一聲,直接推門走下車,跟在他的身後,和他保持一米的距離,經理見到是花墨寒立刻上來迎接,臉上帶着熱情的假笑。
幾年沒有來過這家餐廳,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連侍應生還是那幾個,莫明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能夠有一家餐廳維持這樣的水準,也實屬難得。
他們剛坐下來,花墨寒連菜單都沒有看,直接把菜單還回去給經理,說了一句就要上次那幾樣,蘇星落不由得在心裡翻了幾個白眼,誰會記得上次吃什麼,經理每天應付那麼多人。
誰知道,當五菜一湯端上桌子時,看着花墨寒那滿意的神情,蘇星落是真的震驚,所以每一次來,經理都要記下來哪一個客人今天吃什麼了嗎?
看着蘇星落那小臉上多變的情緒,花墨寒剛想要說什麼,手機鈴聲再一次的打斷,那是特別關注的人,所以就算是靜音,也會有鈴聲。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標記的電話號碼,似乎是很熟悉對方,帶着輕鬆愉快的笑意接了,“喂?”
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蘇星落見花墨寒認真打量了周圍一圈,視線落在她背後的某一個地方,蘇星落向來也不會八卦,就當花墨寒是遇見了熟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花墨寒很快就掛斷了電話,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對面的女人說了一句,“你自己吃吧,我有別的事要忙。”
接着,邁開腳步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補了一句,“別想着逃跑,不然後果自負,還有,等等司機會送你回家。”
他快速的離開,不等蘇星落的迴應,等他一走,蘇星落開心的想要鼓掌,終於不用面對這個煩人精。
也是在吃完後,蘇星落起身離開,才注意到花墨寒去跟誰吃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難怪他走的那麼快,像極他花墨寒的作風。
那個女人一頭捲髮披散,還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和花墨寒有說有笑的,不知道花墨寒說了什麼,只見她被逗得笑,笑得合不攏嘴。
蘇星落看了看,心情莫名的煩躁,加快速度離開,嘴巴上嘀咕着,“哼,花墨寒你這噁心的男人,
有了別的女人還來招惹我!”
“就知道你死性不改!”一邊咬着牙說,一邊往門口走去。
大門口聽着一輛熟悉的車子,那是花墨寒的,司機早已站在旁邊等候,還對着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蘇星落笑了下回應,接着自己上了車。
回家的途中,一想到花墨寒剛剛那嘴臉,氣得把旁邊的抱枕當他一樣,打它來出氣。
特別是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蘇星落的雞皮疙瘩都起了,看來今晚要好好消毒,以後她就睡在小花的房間,遠離花墨寒才行。
車子穩穩的停在別墅門口,顧詞推開車門想要下車,結果剛睡醒,腦子迷迷糊糊的,差點就跌倒在地上,幸好有力的手臂及時摟着她的腰,纔沒有讓她跌倒。
顧詞尷尬的對上了那眼神夾着不滿的男人視線,靈機一動圈住他的脖子,“有你在,我永遠都不會摔倒。”
“這話我可不接受。”鬱沉謙裝作冷冷的說。
嘴巴上是冷的,心裡是熱的,把顧詞打橫抱起,她在他懷裡笑得停不下來,不斷地說點鬱沉謙愛聽的,兩人走回去臥室。
鬱沉謙纔剛放下顧詞,手機就嗡嗡嗡的震動,顧詞率先搶過他的手機,本來還想開個玩笑說,哪個女人敢這麼晚打給你,看見屏幕上跳躍的名字,她的笑容僵住了幾分。
或許是今日的疲憊以及不滿意堆在胸口,顧詞心裡莫名的惱火,又是安世德。
“能不能解釋一下?安世德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晚找你,你到底和他在幹什麼!”顧詞把手機扔在了牀上,她不爽的說道。
鬱沉謙沒有想到顧詞突然就發脾氣,猜測她應該是忍了很久,終於爆發。
“只是普通的生意合作伙伴。”鬱沉謙淡淡的迴應,不願聊的詳細。
顧詞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和他有任何來往。”
她先轉過身進去浴室,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怕自己等會忍不住衝着鬱沉謙大吼,你知不知道安世德這個人有多狡猾!
看着顧詞進了浴室裡面,嘭的一聲用力關上了房門,鬱沉謙纔拿起牀鋪上的手機接聽,那頭的人聽見鬱沉謙喂了一聲,心情立刻變好。
“鬱總,我想了想,還是按照你第一次提出的計劃吧,我們一人一半。”安世德在那頭的生意不冷不熱。
鬱沉謙冷笑一聲,“安世德,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警告過你,我耐心是有限的,你現在還想一人一半?已經遲了。”
“鬱總,你這樣,我們會虧錢的。”安世德的聲音立刻嚴肅起來,鬱沉謙才管他賠錢還是倒貼錢,他笑了笑,“我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現在來給我談虧錢?”
“啪!”
直接把手機給掛斷,再也
不給安世德任何反駁的機會,鬱沉謙和安世德合作,第一次他沒有要求那麼多,誰知道安世德得寸進尺,就合同已經改了三次,最後變成非得鬱沉謙生氣,他六安世德四這樣分,安世德才乖乖答應。
現在還妄想要回到第一次,鬱沉謙可不會給安世德這樣的機會。
在浴室裡冷靜了很久,顧詞泡在浴缸裡,皮都有點皺,她在走神想事情,在沒有完全想清楚的情況下,她不想走出去,就怕自己會和鬱沉謙大吵一架。
爲了安世德這種人和心愛的人吵架,一點也不值得。
一個小時後,顧詞在換上了乾淨的睡衣,擦了保養品走出去浴室,在臥室裡找了一圈也不見鬱沉謙,以爲他是去安世德。
等顧詞剛掀開被子準備上牀,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看是誰,見到是鬱沉謙大步走進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沒有出去,顧詞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對着鬱沉謙發脾氣是不對,她站在那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視線緊緊鎖住鬱沉謙。
“剛剛……”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鬱沉謙給打斷,“我當你是來例假了。”
鬱沉謙抱着她上了牀去,他怎麼會介意,他去嬰兒房看了栩晗和恆宇,自己也想了很多,顧詞擔心他,就像他擔心顧詞一樣。
這是給顧詞找臺階下,顧詞不會不給面子,圈住他的脖子,她來例假的時候情緒很不穩定,也會找茬,鬱沉謙每次都讓着她,遷就她。
“對不起。”她懶懶的靠在鬱沉謙的懷裡,還是誠懇的道了歉。
就算不說對不起,鬱沉謙也會原諒她的,誰讓她是顧詞,“安世德怎麼耍陰的,我也會有辦法解決,他在我面前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鬱沉謙笑了笑,想到每一次安世德還不是巴結他,哪裡敢擺臉色給他看,這些真該錄下來給顧詞看看。
“我相信你。”顧詞沒有說什麼,平靜的說了一句,她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最近的一些調查情況,給她彙報的都是,和安世德走得最近的人是鬱沉謙,一方面是想要調查出來爲什麼,一方面又怕鬱沉謙有什麼危險。
顧詞也問過鬱沉謙放棄一個合作會怎麼樣,鬱沉謙當時雖然沒說什麼,但她也知道那都是上億的合作,說放棄肯定有很大的損失。
兩人沉默下來,誰都沒有再說一句,鬱沉謙輕拍着顧詞的後背,哄着她入睡,他最近也發現了很多事情,特別是關於安世德的。
離他想要的結果更進一步,這種時候真的不能說放棄,鬱沉謙需要想一個辦法來平衡,總不能每次都讓顧詞發脾氣。
顧詞想事情失眠了一夜,基本上是睡不着,她就躺在鬱沉謙的懷裡,也不敢隨便亂動,怕弄醒鬱沉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