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
墨西爵臉色鐵青,坐在書房之中,只有墨良彎腰站在一旁,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說。”
“墨總,我已經瞭解到姜小姐現在在醫院,她好像一開始發了高燒,現在已經沒事了,秦醫生一直陪着她。”
手緊緊攥成了拳頭,“該死,她怎麼會這樣。”
“顧家那邊呢?”他冷冷地問道。
“據我們的人瞭解,姜小姐回去好像是被裡面的人侮辱了,她一氣之下,這才……”
心中泛起絲絲疼痛,墨西爵的眼眸越來越深,他能夠想象得到,這個女人在墨家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之後,到了顧家,她的親人對她又是那樣的態度,心中會是怎樣的難受。
“你查清楚了嗎?”
“是的,姜小姐,應該就是奉了顧延希的命令,她嫁入墨家的目的就是偷到那份文件……”墨良偷偷看了一眼墨西爵,聲音越來越低。
縱然一開始就已經料到了她的目的,可是現在知道了事實,他才發現自己沒有想象的那麼淡定。
“姜一寧……”他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那個男人帶走她的景象。
大雨滂沱,在她擅自跑出來之後,他就出去尋找她,外面雷聲轟隆,他都不知道他墨西爵這輩子還會這麼擔憂一個人的安慰。
在她走出顧家之後,他就一直開車跟着她,顧家都是一些怎麼樣的人,他都瞭解的一清二楚,他給她的那份文件是假的。
顧延希一看到就會意識到,那麼到時候他們又怎麼會善待她?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女子渾身踉蹌地走了出來,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魄,腳步踉蹌,就好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
他一路跟着她,可是在她暈倒的那一刻,還沒有衝出車門,就看見了一個男子將她扶進車內。
拳頭一下子就砸到了車子上,“該死,這又是誰,不是說她在嫁給他之前很少接觸過男子,可是眼前的又算是什麼,看他的樣子明顯就是以前就認識她。
“查到那個人了?”語氣中帶了肅殺之意。
墨良跟在他的身邊那麼久,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於是回答道,“他是xx醫院心腦血管頂級專家,也是姜靜怡的主治醫師,這三年來,一直都是他在治療她。”
顧良已經把這一切都打聽清楚,跟了墨西爵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如此在意一個女人,以前對他來說,女人只不過就是消遣的,可是對於姜小姐,他對於她的在意,就是連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這樣,姜靜怡家庭貧困,她從小就跟着她的父親長大,而姜一寧是被顧家收養,其中說不定有什麼關聯,你馬上去查一查,查到了就來稟告我。還有這些事情都不用讓我媽知道。”
“是。”顧良見墨西爵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知道這裡已經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於是走了下去。
Xx醫院。
姜一寧吃完肉粥,覺得渾身有些痠痛,吃完粥,艱難地下牀,想要出去走走,身側卻啪地掉下來一份文件。
她撿起文件,發現是一份患者文件,拿到桌上放好,這才發現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張照片,彎下腰,撿起那張照片。
她的瞳孔迅速放大,“這不是昨天在,墨家見到的那個女人嗎?”她心中震驚,拿着照片的手也微微顫抖。
“她是誰?爲什麼在容貌上和自己那麼想象,還有爲什麼但是她叫自己妹妹,這一切都是怎麼一回事?”
“吱呀……”姜一寧手一抖,看向來人,發現正是穿着白大褂的秦慕凡,他沒喲看着自己,而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所以……”她覺得自己動了別人的東西,現在有種被抓了現行的感覺,十分不好意思。
“瞧你,我又沒有說什麼,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秦慕凡覺得好笑,他只是好奇她在看什麼東西那麼入神。
見秦慕凡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姜一寧鬆了一口氣,接着指着照片中的人問道,“秦大哥,請問這個人是誰?”
“她啊,就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同你長得十分相似的病人,你也覺得很神奇吧,世間竟然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你的病人?”姜一寧覺得更加的好奇,姜靜怡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再加上她昨日出現在墨家,這一切都讓她感到好奇。
“那你知道她的身世嗎?”姜一寧問道。
見着眼前的女人閃着亮晶晶的光芒,他扶着她來到牀上,幫她把被子蓋好,“你這高燒才退,更要注意,不能着涼了。”
見姜一寧乖乖地呆在牀上,他這纔對着她說,“她是三年前因爲車禍成爲了植物人,就在我這邊醫治。”
“原來以爲她醒來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就在昨天把,她居然醒來了,也算是一個奇蹟。”
“三年前,植物人,車禍……”姜一寧口中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墨西爵以及所有的墨家人都把自己認錯成了三年前和墨西爵一起出了車禍的女人。”
“而他娶自己更是因爲把自己當成了她,只可惜主角已經迴歸,她再也沒有理由回去了……”
“怎麼了,一寧?”秦慕凡見她的表情有些悽愴,心下不忍,於是問道,“你是不是認識她?”
姜一寧搖搖頭,又點點頭,這下秦慕凡更是搞不懂,但是也見她爲難也就沒有繼續往下問。
“她是不認識她,但是經過昨晚,她又已經認識她了,知道她是墨西爵以前的戀人,是本應該嫁給他的女人,而自己正是她的替代品。”
“砰”正在她的沉思中,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打開,姜一寧渾身一顫,用手緊緊抓住手邊的被單。
看着她如此受驚的表情,秦慕凡眉頭皺了起來,起身轉過頭,想看看是誰那麼暴力,居然敢這麼開門?
來人正是墨西爵,他原先想着既然已經找到了姜靜怡,他就不用再管他,而且眼下這個情況,姜靜怡纔回來,他作爲她的男朋友也應該盡一份力。
但是在看着那個你女子的時候,他的眼前總會浮現出那極其相似的面容,帶着溫暖的,甜甜的笑。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之中,一夜未眠,就算是打個盹,他地夢境中也會出現那個女子,明明是那麼的弱小。
可是總是那麼不自量力,和自己抵抗,她知不知道,她只是一個女人,她以爲他墨西爵真的會看上她,會對她有什麼不一般嗎?
心糾結的難受,他不是沒有感受到女子離開之前,看向他的那求救的眼神,可是但是他的心中不是沒有猶豫……
要是但是自己把她留下來,幫她解圍那是不是她就不用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該死……”
他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姜一寧就是一個顧家拿來和自己做交易的物品,她如何有和自己有什麼干係?
當他衝出去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了一種解脫,在看到病牀上的女人之時,他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寧。
“和我回去。”他二話不說,就拉着女子的手想要把她往外扯。
“墨西爵你做什麼,這是在醫院,你放開。”
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她只覺得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不安統統爆發。
“怎麼,醫院又如何,這裡還有我不能來的地方嗎,跟我回去!”鷹眸深深鎖定眼前掙扎的女人。
“這位先生,你放手。”秦慕凡原先在墨西爵進來的時候就感到了不爽,這個男人有着令人不可置信的威壓。
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所有的人都無比卑微,特別是姜一寧在看見他之時的那種恐懼以及難過,讓他更是覺得眼前的人不時一個好人。
“你算是什麼東西。”墨西爵放開姜一寧高大的身軀逼近秦慕凡。
可是縱然他是商場上的進精英,而秦慕凡能夠在這裡有所威望,當然也有他的本事,在墨西爵充滿警告的眸子下,他毫不在意地與他對視着。
頓時空間流動着一股危險地氣息。
“你走好不好,我現在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想見到你,你走,你走啊。”姜一寧歇斯底里地叫着。
“該死的女人,”墨西爵覺得十分懊惱,“是不是又在外面找了一個男人,所以變得那麼囂張,你忘記在我身下哭得時候了,是不是,啊?”
“我不管你是誰,一寧既然已經說了她不行見你,你就不要糾纏她了,不管以前你們發生過什麼事,就到此爲止把。”秦慕凡看着姜一寧痛苦的樣子於心不忍。
“你以爲就憑你就有資格管我和我妻子的事情?如果你還想再這裡待下去,我奉勸你還是消失在我的面前。”
“什麼?你是她的丈夫?”秦慕凡露出吃驚地表情,他原先以爲墨西爵是她的親人,可是現在看來。
“不,不是的。”姜一寧站了起來,不顧男子想要殺人的目光說道,“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