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姜一寧在心中呼喊着,但是沒有說出口。因爲心已經冷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對於墨西爵在他身上的動作,她沒有了任何的感覺,是冷還是麻木,她已經感受不到,甚至連疼都感覺不到了……
“你叫出來啊。”墨西爵對她的反應很是不滿意,無論他有什麼動作,身下的女子都咬着嘴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聽到他說的話,姜一寧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墨西爵再也按捺不住,他越是加大力氣,姜一甯越是不動,直到姜一寧的身上出現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墨西爵的眼神越發的黑沉,但是姜一寧只是看向了遠方,她的靈魂彷彿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原來你這麼的在乎我,你不是說你只是一個暖牀的嗎?暖牀是這麼暖的嗎?還是要我教你,恩?”獨屬於墨西爵的那濃濃的,帶着濃重鼻音的威脅的尾音。
姜一寧有些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她爲了不讓墨西爵發現自己的軟弱,於是坐起了身子,反而翻身坐在了墨西爵的上面。
“是這樣嗎?”她俯下了身子,開始親吻這男子的脣瓣,她的吻很是溫柔,淺淺的,讓人如沐春風。
然後墨西爵卻感受到了悲傷的氣息,他的臉頰有些溼潤,他剛想要睜開眼睛,姜一寧彷彿發現了他的目的,抱住了他,更加用力地吻着,反覆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墨西爵感覺到臉上越來越溼潤,但是女子的深情。卻讓他有種她是那麼地愛着自己的錯覺。
對,是錯覺,她只是在行駛自己的義務。墨西爵在心中想着。
姜一寧第一次這麼主動地吻着墨西爵。兩個人此時卻是貌合神離,這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啊。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但是她吻得也越發的深情。她是愛着他的,只是她的愛真的放對了地方嗎?
爲什麼幸福總是離她那兒遠,那麼遠,遠到她用盡了力氣住追趕都追趕不到,她的這一輩子只怕都是和幸福無緣。
黑暗中墨西爵睜開了眼睛,他早就感受到了女子在哭泣。她的眼淚像是大顆大顆的珍珠往下掉。
看着讓人心疼,黑暗中的姜一寧閉着眼睛,她吻得是那麼的用心,墨西爵可以見到她微微皺着眉頭,小小的鼻子蹙着,他熟悉她,知道她所有的習慣,但是爲什麼還是抓不住她的心?
他變得有些煩躁,一個用力就翻身將姜一寧壓在了身下,“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我來教你應該怎麼做。”
他也不知道此時他還在生氣什麼,但是心中就是堵得慌,他墨西爵這輩子就沒有無法掌握的事情,姜一寧也是一樣,他一定要讓她知道,這輩子他只能聽他一個人的話。
結束了。姜一寧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就像是蝴蝶一般地翕動着,看起來靈動無比,只是她的神色間沒有一點的歡愉。
沉浮之間,她感覺到天東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已經是凌晨了,她的心中想着又是新的一天。
只是她彷彿是被上天拋棄了一般,她過的這一天又一天是這麼的絕望,每一天都沒有希望,她乾脆不再去看外面。
就算是上天不給她希望,她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她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姜一寧是堅強的,是無堅不摧的。
終於,墨西爵停止了動作,他看着身旁的姜一寧,一直沒有反抗,也沒有配合他。
他看得出來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但是她依舊沒有拒絕,是不是她真的已經絕望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有些揪得緊緊,於是將女子抱在了懷中,她是他的所有物,所有的人都不能講她從自己的身邊搶走。
姜一寧有些累了,因爲來這個宴會,也沒有好好吃東西,現在又很是飢餓,只是身體的超負荷運行讓她迷迷糊糊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她彷彿感覺得有一個男子在她的身後抱着她,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她能夠感覺得到他的不安全感還有慌張。
她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面龐,轉過身,發現是墨西爵,她激動地朝着他跑了過去,哪裡想得到男子將手上的皮剝掉,竟然變成了一隻怪物。
等到早上起來,姜一寧細細回想着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還有那個怪物,這纔想起來那隻怪物長得很想山海經中那一隻會吃人的妖怪。
可能是墨西爵給她的陰影太大,但是昨天晚上的墨西爵不就像是一隻會吃人的怪物,她現在還沒有被吃幹抹淨算是幸運了。
或許……姜一寧心中想着,這個夢是不是在暗示一些什麼?是不是她這麼和墨西爵在一起,遲早會被吃掉……
“在想什麼?”姜一寧吃驚地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墨西爵,,他居然沒有離開,而是在她的身邊,一直都靜悄悄的。
姜一寧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她看着墨西爵,男子幫她蓋好了被子,“昨天太累了,要比不再休息一會兒,顧家那邊青靈已經幫你搞定了,就說是你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所以出去散心,等到心情好一些了再回去。”
他連這都已經幫助自己盤算好了,姜一寧在心中想着,轉而看向他說道,“墨少爺,我只是一個小小額暖牀的,哪裡用得着你得關懷?”
墨西爵看着她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轉而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只能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是我衝動了。”
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再加上連日以來沒有見到她,他的心漸漸地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要不是因爲見到他和溫如汐說過的話,姜一寧認爲自己很有可能就被他的這一幅溫柔的樣子給欺騙了。
她扭過頭去,“西爵,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迷茫,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或許在你的心中有沒有我。”
“你不覺得我對你來說就像是一件佔有物嗎?你佔有着我,又不讓別的人接近我,但是西爵,我也是一個人,我需要自由,我不能被禁錮在你給我圈好的一片天地中。”
“別說了。”墨西爵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寧,你好好聽我說,昨天的事,我已經道歉了,你現在只要注意好你的身子,所有的事情我都會查清楚,在這之前你再忍耐一段時間,我對你許下的諾言,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的語氣充滿了堅定,可是他那挺拔的身體卻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姜一寧的身上。
她看着窗外的神色有些悲哀,其實這次被誤會,她沒有想象的那麼難過,難過的是墨西爵對整件事情的態度,她不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在做一些他認爲對自己好的事情。
她真想要問一問眼前額這個如同孔雀一般高傲的男人,在一起了這麼久,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但是她問不出口,她在害怕,害怕他們之間那脆弱的關係,會因爲自己的一不小心而破裂地無法修復。
“一寧。”墨西爵喚她的名字的時候總是能能夠讓她的心麻了半邊,姜一寧心中想着,是不是愛的比較深的那個人會揹負的多一點。
就像她一樣,要是沒有愛上這個男人,她的日子是不是會好過一點,她多麼希望自己是一個傻子,只要默默地接受墨西爵對她的好就可以了。
但是偏偏她這麼的喜歡思考喜歡折磨自己,喜歡想象那未來的一切以及墨西爵對她行爲的理解。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但是偏偏這個男人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西爵,要是許小姐離婚了,你是不是會娶她?”僵硬忍不住在心中盤旋的疑問,再三思考之下還是問出了口。
“你是怎麼知道的?”墨西爵皺起了眉頭,她沒有理由會知道這件事情。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想要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覺得我只是一個暖牀的,沒有資格知道這一切,我不會過問。”
“但是如果你依舊把我當做是你愛着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告訴我,我不希望被矇在鼓裡,所以西爵,我希望告訴我真想的人是你,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誰都可以傷害的別人。”
看着她有些急迫又有些難過的神情,墨西爵將她擁入了懷中,“如果你想要知道真想,想要知道結果,那麼我可以堅決地告訴你,我墨西爵之前抵住了壓力,沒有娶她,現在她已經嫁了人,就算是離婚,我也是不會娶她的。”
聽見他肯定的語氣,姜一寧放下心來,雖然依舊還是很疑惑當初爲什麼他沒有拒絕,但是此時她沒有再問下去。
他願意這麼對自己說,她已經很滿意了,“西爵,我們不要吵架了,我真的很愛你,也很害怕有一天會失去你。”她抱住了男子的精瘦但是有力的腰身,輕輕地說道。
她說的每一個墨西爵都聽見了,他將女子抱得更緊,彷彿能夠將她融入到自己的身軀中,化爲他的骨肉。
“一寧,所以不要惹怒我,我一點也不願意傷害你。”
看着你受傷,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後面半句話墨西爵沒有說出口,而是化作了那深情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