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頭疼的厲害,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姜一寧以爲他是因爲厭煩了自己,所以纔會頭疼,心中更加委屈了,“我現在回學校。”
“一寧,你不要賭氣了。”墨西爵說完,不管她的驚呼,迅速朝寧園開了過去。
“到了樓梯上,墨西爵終於支撐不住,拉着姜一寧的手一鬆,就要掉了下去,姜一寧見狀連忙扶住了他。
“西爵,你……”
“你怎麼會那麼燙,她感覺到男子的手臂上溫度極高,那火熱的溫度都要灼傷她的皮膚。
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她連忙將他扶到了沙發上躺好,墨西爵此時已經已經意識模糊,知道已經到了家,他的身邊有讓他安心的人在以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將臉頰貼在墨西爵的額頭上,發現他是發燒了,於是連忙拿來了溫度計讓他含上,墨西爵很是抗拒。
“西爵,你聽話啊,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她的聲音軟軟的,溫柔地都可以滴出水來。
墨西爵終於聽話地含住了溫度器的一頭,她見他已經配合,又在冰箱中拿出了冰塊放在毛巾上。
取出溫度一看,“天吶,都39度了。”她驚呼,“西爵,快起來,那這樣不行我帶你去醫院。”
“不要少吵了。讓我睡一會。”
“還睡什麼啊,你的溫度這麼好,會出事的。”姜一寧不由分說地拽着他。
但是墨西爵太重,就連把他拉到門口,她都做不到。更何況墨西爵是那麼的不配合。
萬般無奈之下,她想到了打電話給墨良,他應該有辦法,剛拿起手機,卻被墨西爵拿了過去,然後一把摔在了地上,“別讓我看見這東西。”
“你幹什麼啊。”姜一寧拿起手機,墨西爵又開始瞪眼睛,“你不是生病了,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我打電話給墨良,讓他來接我們去醫院。”
聽到姜一寧這麼說,他神情一怔,好像恢復了一瞬間的清醒,姜一寧牢牢抓着自己的手機,生怕他又搶了過去,雖然這隻手機是他送給自己的,但是她也心疼啊。
“那先這樣,我們看看情況,要是等一下溫度高了,就一定要去醫院。”她知道自己擰不過他,只能先順着他的話說。
“還說不心疼我,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墨西爵突然看着她說道,眼珠子漆黑漆黑的,能夠攝人心魂。
“胡說。”姜一寧將他扶到了牀上,但是墨西爵明顯不願意放過她,在她的耳邊說道,“別不承認,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我看的一清二楚。”
姜一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感覺到他軟下來的身子,又生不起氣來,只能裝作不理他的樣子。
墨西爵卻是在心中暗暗得意,不愧是自己選定的女子,他越看越喜歡,許嫚麗她今天既然幹做出這樣的事,日後他們兩個人也算是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他是個男人,還沒有到凡是要和女人計較的地步,只是幸運的是他今後再也不用管世家的事,一寧也不會再因爲她而誤解自己。
“那是因爲太晚了,我已經無處可去。”
“死鴨子嘴硬。”
墨西爵突然想到了她蹲在了橋邊身子縮成一團的樣子,皺起了眉頭,“這裡就是你的家,以後不要像一隻流浪貓一樣的在外面遊蕩。”
“什麼?我是流浪貓?”姜一寧重重地將毛巾放在他的頭上,然後瞪大了眼睛,她這是什麼比喻,她這是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哪裡有他說的那麼可憐?
墨西爵嘆了一口氣,“你就是太倔強了,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放心讓你繼續住在墨家。”
“你給我買這房子不就是爲了讓我不打擾你和許小姐嗎?”姜一寧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低垂着頭,無限委屈地說道。
“什麼?我花了那麼大價錢,費了那麼多心思,你以爲我是在金屋藏嬌嗎?”墨西爵說道。
“不是嗎?”姜一寧反問。
墨西爵只覺得好笑,“這個女人,每天都在想什麼,真想把你的腦袋挖開來看一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把你的智商給堵住了。”
姜一寧不語,只是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一寧啊,你怎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在我眼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得上你。”
“怎麼可能?”姜一寧反駁,“我又醜又沒錢還什麼都不會,可是許小姐她有優越的家境,人長得好看,還那麼喜歡你。”
“別跟我提她。”墨西爵的渾身突然散發出一股戾氣。
“怎麼了?”
“是不是嚇到你了?”墨西爵見到姜一寧一臉的慌張,收起了身上的暴怒之氣,“別提她了,你要是跟她比,就是在作踐你自己,一寧,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雖然你又醜又沒錢還什麼都不會做,但是你是一根真誠善良的女子,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害人,就算別人對你不好,你也不回去報復。
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足夠的堅強,足夠的值得我去愛,我就喜歡這樣的你,會爲了我改變的你,會爲了目標不顧一切地奮鬥的你。
雖然你愛哭,但是我反而覺得那是你善良的體現,你其實在我不在的時候,比誰都要堅強。墨西爵在心中想着,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能夠溫軟人心,也只有在想着姜一寧的時候,他纔會不吝嗇地露出他最本來的笑容來。
“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可以做那個可以不堅強的人,你在我的身邊可以少想一些事情,可以變得懦弱一點,因爲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希望是你最堅實的依靠。”
姜一寧沒有想到他會說那麼長的一串話,這些樸實而又動人的情話從他那低沉的嗓音中吐出來,就像是大提琴的樂章在緩緩流動,讓她整顆心都酥了。
“西爵……”
“你看有要哭了,你這女人就是水做的吧,但是看見這樣的你,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西爵西爵西爵……“姜一寧已經不知道用哪種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喜慶,,心情,她撲進了墨西爵一直爲她準備好的懷抱中,嚎啕大哭,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將今天在橋邊,努力讓已經風乾的眼淚噴涌而出,就像是墨西爵所說的那樣,在他的身邊,她可以不用那麼的堅強。
要是想哭的話,那就盡情地哭吧。
等到哭完之後,姜一寧擦着眼淚,不好意思地看着墨西爵,“你看我一哭就忍不住,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
“弄髒也只能弄髒我一個人的。”他的語氣霸道而不容置疑。
“恩。”姜一寧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看看你的燒怎麼樣了。”她想起來了正事,將手放在了墨西爵的額頭上,“已經退了誒。”
“我就說我沒事的。”墨西爵抓住了她要放回去的手,他的眸子雖然依舊冰冷,但是姜一寧看上去已經很以前大有不同。
這裡面有了會包容她的色彩,變得不再那麼的寒冷,裡面的點點溫暖是自己將那寒冰融化。
“西爵,可是你今天……”她直視他,終於說了出來,“你今天騙了我。”
“對你起一寧。”這是墨西爵第一次說對不起,從小到大,就算他做錯了事,他也從來沒有說過這三個字。
所以他對着姜一寧說這一句話的分量有多重就可想而知。
“我沒有對你說實情就是欺騙了你,今天這件事也算是一個教訓,對我來說,更是值得收藏的一天。”他的眸光變得犀利十分。
姜一寧見他見天一提到許嫚麗,就是這麼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中不由地有些擔心,“你和許……”她剛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爲她覺得此時此刻,墨西爵可能不想說這件事。
“她對我下藥了。”墨西爵緩緩說道。“我以後不會欺瞞你任何事情,因爲你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以後的一切事情我們都可以一起承擔。”
“下藥?許小姐爲什麼要給你下藥,你的身體怎麼樣?”姜一寧嚇得都跳了起來,就要給他檢察身體。
“要不要脫光給你看一看,是不是還是以前的墨西爵。”
見他還會開玩笑,姜一寧就知道他沒事,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個女人,一向都心狠手辣,但是沒想到手段這麼陰狠,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就可以了,我們以前是世家,所以還要賣她一個面子,但是現在正好一筆打消。”
“好了,我們不說她了。”姜一寧見墨西爵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抑鬱,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以前她一直都提防着許嫚麗,雖然討厭她,但是也時刻在羨慕者她,甚至在她的面前感到自卑。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敵人被打敗了,她的心中覺得輕鬆了一些,可是居然還有些同情她。
畢竟她喜歡了墨西爵那麼久,都說愛情因愛生恨,她只怕是愛的她深,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她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把你這可憐的神色收起來,你不用同情她。”墨西爵說道。
“你看我,我都燒成這樣了,把你的愛心多分給我一點好了。
“去,你已經好了。”姜一寧拿走了他頭上的毛巾,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所有的誤會解除,她覺得心中輕鬆了很多,走路的步子也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