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膽子不小,管起我來了。”墨西爵眼神如炬,直直地看着姜一寧。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在和那些女人親熱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別人會怎麼看我?”
“你什麼都沒有爲我考慮過,爲什麼你就可以這樣,我只是出去偶遇了秦大哥,你就要這藥對我們。”
姜一寧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居然敢這麼對墨西爵說話,但是此時她的心就是如此的憤怒和難過。
就像她在這個時候要是不說些什麼,就要難過的死了一樣。
“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面對她的瘋狂,墨西爵倒是顯得冷靜了很多。
但是他的眼神冰冷,就是從嘴脣中吐出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就像在千年寒冰中凍過一樣,刺得人渾身發冷。
聽到他的話,姜一寧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已佈滿了絕望,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考慮他的感受。
“你當初爲什麼要公佈我們的關係,要是你當時沒有說我是你的妻子,或許這裡不會那麼痛。”
她再也受不了這種錐心的疼痛,坐在牀上,緩緩低下了身子,不再言語。
“哼,你以爲我是願意的嗎,墨家的臉都被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丟盡了,你不願意,我比你還要不願意。”
他恨恨地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看他一眼,走出房門,重重摔上門,就像他在裡面多帶一秒,都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樣。
姜一寧將自己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埋在裡面小聲啜泣,到了後面再也憋不住大聲哭泣起來,就像是要把這些年來受到的所有委屈都釋放出來一般。
她以爲所有的事情都會有所改變,命運的齒輪總有扭轉的時候,她甚至將這一詞旅行當做了一次轉折點。
但是此刻,她受到的傷害要比以往的都要重,腦海中無限回放折墨西爵對自己說的那麼惡毒的話。
她怎麼會是那樣的女人,縱然再怎麼地不樂意和他在一起,但是心中,腦海裡,她都已經下意識地把自己當做了她的女人。守衛着自己的心。
她沒有讓任何人進去過,卻在一不留意間,被他闖入,但是這個男人非但沒有好好珍惜,還將它無情地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他從未沒有發生高改變,是自己太傻,太傻,以爲他被自己感動,他的那顆心因爲她而慢慢融化……
抱着自己的手勢那麼的冰冷,一如她此時的心,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溫度,只有緩緩的心跳提醒着她還活着,要不然,她覺得自己會在這麼一個陌生的地反。
因爲心疼,疼死過去……
“墨西爵,結束了吧,不要糾纏了,我放棄了……”姜一寧將身子仰躺在牀上,對着天花板緩緩說道。
知道愛上他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恐慌多於歡喜,而在此刻,她覺得等到心疼過這一次,便永遠都不會再疼了。
墨西爵只能是長在她身上的一顆毒瘤,等到過了今夜,拔掉以後,疼過一陣,就會好了。
但是她沒有意識到的是,毒瘤也怎麼會是那麼容易就可以除去的,它雖然可以一時地拔出,但是已經在人的體內生根發芽。
在某一時刻會提醒着你,他一直都存在,以一種極其疼痛的方式告訴了,你永遠都忘不掉,摘不掉……
只能日日忍受這種痛苦,它提醒着你曾經因爲太過單純所以犯下的錯誤。
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姜一寧一夜沒有睡,流過眼淚的臉顯得乾巴巴的很是難受,她去浴室匆匆洗了一把臉。
看起來精神極差,臉色暗沉的可怕,她的之間劃過臉龐,心中無限滄桑,她明明只有二十多歲,但是爲什麼現在看起來卻又七老八十了一樣,是那麼的可怕。
她拍拍自己的臉,企圖讓它紅潤一點,然而準兒又放棄這個想法,她就算是表現的光彩照人,經過昨天的那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自己和墨西爵的事情。
墨西爵想必也不會離自己,是一幅怎麼樣的模樣,又有誰會去在意……
只是還是自己害了秦大哥,昨天他被他的爸爸帶了回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捱罵,她在心中苦笑。
“姜一寧,別想了,你現在自身都難保……”她嘆了一口氣。
秦慕凡畢竟是秦家的獨生子,但願秦大哥可以在他爸媽的規勸下,離自己遠一點,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前途,而不是被自己拖累……
也不知道墨西爵什麼時候會回去,她現在連開門的勇氣都沒有,時光彷彿回到了在墨家的那一段時間,她也是像現在這樣的無助。
但是那個時候她的身邊還有張媽,張媽會陪在自己的身邊,開解自己,她至少知道還會有人陪在她的身邊,至少她不是一個人。
可是眼下,偌大的總統套房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就連她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想了一個晚上,她的心中其實很是後悔,甚至恨死自己了,爲什麼就不能忍一忍,問什麼要使小性子和墨西爵吵架!
眼看着她的計劃就要成功了,但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就出岔子,眼下的情況,墨西爵生氣了,按照他的脾氣指不定要想着怎麼折磨自己。
又怎麼會厭倦她讓她走,看來這個計劃要失敗了,她在心中無奈地想着。
“咚咚咚,姜小姐在嗎?”墨良問道。
姜一寧又拍了怕自己的臉龐,走了出去。
“姜小姐,你醒了嗎,我是墨良。”
“來了。”她走了過去,打開房門。
“姜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墨良的說道,姜一寧觀察到他的眼神有些閃爍,心中狐疑。
“回去,會墨家嗎?”她問道。
“對,黃小姐的生日宴會已經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去了。”他說道。
“墨西爵呢?”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她覺得今天的墨良表情怪怪的,她覺得這件事肯定和墨西爵有關係。
果然墨良在聽到墨西爵三個字的時候,眉頭擰在了一起,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少爺他,少爺他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應該是有急事,所以就連夜趕回去了。”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一邊還看着姜一寧的表情。
只是姜一寧從頭到尾到保持着淡定地神色,怪不得墨良會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他是害怕自己覺得尷尬。
可是又有什麼呢,不過就是墨西爵拋棄自己先走了唄,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就說了,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丟人,他又怎麼會等自己一起走。
只怕是和她多待一會兒,他都不能夠容忍了吧。
“姜小姐,你不要多想,少爺應該是真的有急事,要不然也不會臉也趕回去。”
他昨天晚上真的是被嚇了一跳,墨西爵從姜一寧的房間裡面出來以後,就連着抽了好幾根的煙。
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再說了少爺剛出院,這些東西是不能碰的,他想着阻止,說了幾句話,墨西爵就找他打架。
這下好了他被打的渾身痠痛,少爺居然開着車子就走了,等到問了家裡的人,才知道他居然臉也趕回了墨家,而姜小姐還留在賓館裡面。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因爲秦慕凡的事情又吵架了,只能暗自嘆氣等着姜一寧醒過來將她帶回去。
“我沒有多想,這就是事實,墨西爵丟下我走了,你放心,我不會難過的,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姜一寧擡起腳走了出去。
“不……”墨良想說什麼,但是又閉上了嘴巴,他覺得此時的姜一寧發生了一些變化,變在哪裡,他說不上來,但是總讓他有種心慌的感覺。
“姜小姐,你又要收拾的東西嗎,我幫你拿。”墨良跟了上去說道。
“不用了,我們走吧。”
墨西爵本就是急匆匆地帶着她過來,哪裡會帶什麼東西,現在她就只要把自己帶回去就可以了。
“姜小姐,你小心,這個……真能委屈你左我的車子了。”墨良有些不好意思地繞繞頭,雖然這輛車也是價值不菲,可是和墨西爵自己那輛比起來就是差得遠了。
他一想到等一下要經過漫長的旅途,就有些擔心姜一寧。
姜一寧毫不在意地坐了上去,“走吧,我沒事。”
“恩,你的藥放在旁邊,等下要是難受的話,就塗一點。”墨良覺得自己今天特別的婆婆媽媽。
姜一寧都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他就是從心底裡面覺得她可憐,或許就是因爲她什麼都沒有抱怨,所以他才覺得更加的心疼她。
一路無語,只有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穩定的聲音,姜一寧看向窗外,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天一直都是陰沉沉的,也不知道等一下會不會下雨。
心如死灰,她覺得自己腳上的疼痛反而已經沒有什麼了,其實從另一番方面來講,她倒是希望自己的腳可以再疼一點,這樣的話,肉體的疼痛就可以掩蓋心中這種隱隱作痛的酸楚感。
墨良一邊開着車一邊觀察着姜一寧,發現她臉色灰白,神色之間沒有一點的光彩,比起之前要更加的瘦弱。
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的光彩,“姜小姐,還有挺長時間的,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昨天肯定都累找了,你可以這樣睡一下,等快要到了的時候,我再叫你。”
墨良側着身子,對着姜一寧說道。
“雖然這個車子不像是少爺的可以放下來,但是你側躺過去也是可以的。”墨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如果累的話,我會睡的,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現在不困。”她將頭靠在窗戶邊上,雖然一個晚上沒有睡,但是此時她就是沒有一點的倦意,睜着大大的眼睛,腦海裡都是男人的身影,他痛罵自己的,決絕離去的。
像是一部被放慢的電影,在腦海中無限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