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我沒有像白癡那樣的耍他!真的沒有!
可是他相信麼?既然解釋沒用,那就不解釋好了。但,我真的不想去他的家,跟他搞“更有意思”的事兒。
這樣一想,我就惱羞成怒起來,像了一頭發了狂的母獅子那樣,咬着牙,對正在開車的寒傾落狠命地撲上去,又是抓,又是踢,又是咬,一邊嚷嚷:“寒傾落,你停車!停車!快停車呀!讓我下去!”
寒傾落閃躲着。
車子大走“之”字路。
車子剛好駛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十字路口,毫無徵兆的,突然就橫衝出來一輛大卡車,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衝過來。
寒傾落剎車不及,在驚慌失措之餘,他本能地用全身力氣,拚命地扭轉方向盤,車子很驚險的與大卡車擦身而過。隨後,車子直直的馭去路旁的綠化帶,在與綠化帶的一棵樹相撞的瞬間,寒傾落踩住剎車。
車子的功能好,停得快,只是和那棵水桶粗的樹木來個親密的接觸,相撞了一下,車頭燈給撞了個粉碎。
人沒事,還活着,沒流血事件發生。
那大卡車的司機,倒講職業道德,發現出問題了,便停了車,走下來。
司機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臉‘色’同樣變得慘白,他跑過來,先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血染的風采,看到平安無事了,又再看車子。
這一看,他的臉更是慘白,面無人‘色’。
他嘴‘脣’哆嗦着,結結巴巴:“天哪!這……這車,是勞斯萊斯,價值……價值好幾百多萬哪!”又再慶幸,喃喃:“還好還好,車子損壞不是很嚴重,只是車頭燈爛了,車頭被劃‘花’了。”
我坐在車內,已被嚇得得半死,魂飛魄散,一顆心跳得瘋狂沒有節奏,大腦不能指揮自己,整個人像了木頭人一般,動也不能動。
寒傾落也蒼白着臉,看着我:“蘇拉拉,你……你沒傷着吧?”
我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渾身抖如篩糠,牙齒不停打架,一頭一臉全是冷汗我是沒事,不過是被嚇着了,神魂晃‘蕩’,眼睛裡滲透了驚恐。
寒傾落倒也鎮定:“蘇拉拉,你下車去走動一下,活動活動身骨,看看身體有什麼不妥,有什麼地方特別的痛。”
“嗯。”
我哆哆嗦嗦下車了。
卻因爲太過慌‘亂’,還沒從剛纔的驚嚇回魂過來,剛下車走了幾步,路也沒看,便很悲催地踢中了一塊石頭。還是‘挺’大塊的石頭。結果,我一個重心不穩,身子猛地搖晃了幾下,隨後“撲通”一聲,狠狠跌倒在地上。
“哎喲”
我驚天動地的一陣慘叫。
寒傾落衝下車,跑過來扶了我:“你怎麼啦?沒事吧?”
我勉強地站立了起來,可左腳無法落地,不得已,只好金‘雞’獨立着。我聲音帶着哭腔,痛不‘欲’生般號叫了起來。“我的腳哎喲,我的腳痛厲害!很痛!哎喲,我的腳,好像……好像斷了!痛!哎喲!好痛!痛死了!哎喲……”
寒傾落瞧了瞧我:“不過是摔了一跤,不會這麼嚴重吧?”
我一雙眼瞪得圓圓的,氣咻咻地跟他吵:“什麼不過是摔了一跤?沒痛着你的腳,你當然說不嚴重了。”
寒傾落瞟我一眼:“不是說腳痛麼?怎麼還有力氣嚷嚷?”
啊是,我的腳!
我把我傷着的左腳,小心翼翼放到地上,試着要行走。誰知,我的左腳剛剛落到地上,卻因爲站不穩,一個踉蹌,又要摔倒在地上。
“哎喲!痛!”我又再號叫起來:“痛死我了!”
寒傾落伸手扶住了我。
我恐懼得很,六神無主:“我的腳是不是真的斷了?我怎麼這樣倒黴啊?腳斷了,我……我……我不是變成殘廢了?天,殘廢!如果我殘廢了,那我這輩子就完了,徹徹底底地完!天哪,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寒傾落安慰我:“不會這麼嚴重,別自己嚇自己!”
我還自個兒的痛不‘欲’生,號叫着:“看來我還真的是殘廢了,變成瘸子了!天哪,我……我該怎麼辦?”
那個大卡車司機走了過來。開了腔:“會不會骨折了?”
我一聽,更是嚇得臉無人‘色’,又再鬼哭狼嚎起來:“完了完了!我完了!如果是骨折,搞不好,我真的變成瘸子了!如果真的變成了瘸子,我……我……我死算了!嗚咆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寒傾落躊躇了一下,突然大踏步朝馬路走去。
我停止了號叫,朝他的背影嚷嚷:“喂,你要幹嘛?”
寒傾落頭也不回:“我叫的士,送你到醫院去。”
我說:“哦。”
我盯着寒傾落的背景看,一直看,一直看,直看到他走到馬路邊,站在那兒,招手叫的士。很快,有一輛紅‘色’的士,開到他身邊,停了下來。
我咬了咬嘴‘脣’哎,我還傻不拉嘰的站在這兒幹嘛?
此時不跑,待何時?
這樣一想,我立馬就拔‘腿’,以奧運會冠軍百米衝刺的速度,狠命地往寒傾落相反的方向狂奔起來。
我左腳並沒有問題不過是裝的,故意‘迷’‘惑’寒傾落。
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能夠逃脫?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光明,無賴之極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無賴不是天生的,是‘逼’出來的是不是?
這叫逃得快,好世界!
有時候,得識時務者爲俊傑,偶爾無賴一下,也無所謂。
那邊的寒傾落,看到我撒‘腿’跑了,愣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了,頓時臉‘色’鐵青,一張帥氣的臉孔變得殺氣騰騰起來。
他拔‘腿’,飛快的朝我跑的方向要追過去。
我一邊跑,一邊不停地回頭朝寒傾落張望,看到他追上來了,嚇得魂飛魄散,跑得更快了,那狼狽的樣子像了被仇敵家追殺的亡命之徒。
寒傾落跑了幾步,停了下來。
背後傳來寒傾落冷冷的聲音:“蘇拉拉,你給我小心點,下次你再澆到我手上,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我跑得遠遠後,看到寒傾落沒有追上來,鬆了口氣,氣喘吁吁地放慢了腳步,一邊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寒傾落看到了,一張臉更是鐵青。
我突然起了戲謔之心。反正我和寒傾落註定是勢不兩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遠遠的,我很粗俗的朝寒傾落豎起了中指。
寒傾落的臉,不單單是鐵青了,還黑了。
我“哈哈”大笑。
很快,我一溜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