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時間不要停留下來,我希望我就這樣跳了個不停不歇,我希望我一直跳一直跳,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還希望我像了《霸王別姬》裡和程蝶衣,最後死在自己愛過恨過的人劍下圈套是自己設的,假劍換成了真劍。
得不到他,也要死在他的懷裡。
鄧冬雨說,我的倫巴舞跳得很有感覺,彷彿熱情奔放的吉卜賽‘女’郎那樣,在美麗而又寂寞的外表下,有着一半熱情,一半冷漠的眼神。
我不禁笑了。
晚上上網,我在QQ裡對‘浪’子燕青說:“一個人跳倫巴,很有意思。清晰而憂傷的倫巴音樂寂寞入骨,扭動胯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咯,咯,咯,像誰在寂寞地笑,又像誰在寂寞地哭,特別特別有感覺。”
‘浪’子燕青問我:“那你是不是有這個打算,計劃一個人跳倫巴一輩子?”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後我回答:“不,我又不是修‘女’,幹嘛要清心寡‘欲’過一輩子?如果我找到適合的舞伴,那我會和他共舞。”
‘浪’子燕青問:“什麼是適合的舞伴?像如今你同居的男人?”
我沒好氣:“什麼我同居的男人?我跟他是清白的好不好?我們各一個房間,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有心上人,又有漂亮的未婚妻,他對我根本不感興趣好不?”
‘浪’子燕青說:“就算他對你不感興趣,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哪怕是清白,名聲也給毀了,如果我是你前夫,心裡肯定不爽。”
我氣:“他不也是有了別的‘女’人?他不爽,我更不爽。”
‘浪’子燕青發了一個壞笑的表情過來。
我不理他,下線睡覺去。
那天跳完倫巴出來,剛好鄧冬雨也下班了,我跟她一起去逛商店。逛了好半天后,進了一家內衣店,裡面有很多是款式新‘潮’,而且大膽‘性’感的,蕾\/絲,網眼,豹紋,半透明,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而我衣櫃裡,是清一‘色’的淺藍和白。
我去看那些白‘色’的內衣。
鄧冬雨卻拿了一件大紅‘色’的透明的燙水鑽的內衣來引‘誘’我,咬着我的耳朵偷偷地說:“姐姐,這內衣很適合你。一般適合穿紅‘色’內衣的,只有兩種‘女’子。”她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對我說:“一種是氣質脫俗的,像姐姐你;一種是俗‘豔’的,像她。”
鄧冬雨把她的下巴微微揚了揚,指向一個剛進‘門’來的‘女’孩子。
我轉頭,朝了‘女’孩子看過去。嘿,那‘女’孩子,想不到,那‘女’孩子竟然是小云。這個世界,還真的是小,碰來碰去都是熟人。
小云看到我,也意外:“蘇姐姐,你也在這兒?”
我說:“嗯。”
小云說:“哎,真巧。”
我淡淡地說:“真巧。”
小云的目光,落到了鄧冬雨手上的內衣上,她瞪大眼睛,一陣歡叫,從鄧冬雨的手中拿了過來看:“哇,這內衣,好漂亮,我好喜歡。”她問店老闆:“老闆娘,這款式的內衣,有沒有適合我穿的?”
老闆問她:“你穿的是什麼型號是多少的?”
小云說:“34D。”
“哇,好身材。”老闆羨慕,一邊給她找:“有啊,美‘女’,你看看。還是配套的,有內‘褲’。你看,這內‘褲’也漂亮,網眼透明的,前面有一朵小小的玫瑰。美‘女’,只有你這樣的好身材,才配穿這款式的內衣。”
小云當然是好身材,她是那種遠看苗條,近看豐滿的‘女’子。
哎,34D的‘胸’,‘女’人中的極品呢。
我站在旁邊,看着小云,她穿了一件粉‘色’的雪紡連衣裙,香肩半‘露’,肌膚雪白,‘胸’前‘波’濤洶涌,呼之‘欲’出。估計,小云穿了這款內衣,也像了電影《紅磨坊》裡的妮可。基得曼那樣風‘騷’妖嬈吧?
小云拿了那款大紅‘色’的透明的燙水鑽的內衣後,又去挑男人內‘褲’。她在一大堆傳統的三角內‘褲’,平角‘褲’,‘性’感的丁字‘褲’,危險低腰等等的內‘褲’中,挑了一會兒,終於挑了紅‘色’的丁字‘褲’。
小云付了錢,心滿意足的離去。
我看着她慢慢走遠了的婀娜多姿身形,呆呆的發着呆。
我想象着,黑暗中,小云如何跟程一鳴**,他們幹那事兒的時候都用了那些招式我知道我的思想很不健康,可我無法抑止自己,想這些很猥瑣的問題。
我從一本雜誌中看到,男人穿哪種內‘褲’,也知道他們在‘牀’上中哪種風格。
穿傳統的三角內‘褲’的男人:這種男人多數沉悶,缺乏新意,在‘牀’上表現中規中矩,是絕對遵守原則和順序的超級“悶蛋”。
愛穿低腰彈力平角內‘褲’的男人:裡外不一,外表穩重,內心火熱,是典型的“悶‘騷’”型,十分着重美感,把ML看作是一種兩個人的行爲藝術,十分注重和伴侶的互動。
穿丁字內‘褲’的男人:是充滿自信的。因爲沒有自信的男人,是絕對不敢嘗試丁字‘褲’。所以穿丁字‘褲’的男人,通常是很“‘騷’包”,愛表現自己。
我從來沒有想到,程一鳴竟然也成了穿丁字內‘褲’的男人。
現在的程一鳴,已不是以前跟我在一起時候的程一鳴了。現在的程一鳴,估計跟小云這樣的高手過招了,技術突飛猛進了,所以纔敢穿這樣勁爆的丁字內‘褲’,大概在‘牀’上,也變得很“‘騷’包”。
晚上上網開Q,看到‘浪’子燕青在。
我問他:“你喜歡穿什麼款式的內‘褲’?”
‘浪’子燕青在那邊莫名其妙:“怎麼啦?怎麼忽然問起這少兒不宜的問題?”
我沒好氣:“什麼是小兒不宜?我是成年人好不好?”
‘浪’子燕青反應敏捷,很快又把字打上:“哦,是‘女’人不宜的問題。”
我悶悶不樂:“不說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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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聰明,頓時猜出來了,問:“又再遇到什麼深受打擊的事兒?”“又再”,又再的意思是一而二,二再三。
我憋不住,心事憋得太久,找不到訴說的人,聽說能生癌症的。像林黛‘玉’,便是典型的例子。有些事情,我不懂得和誰說,也只有‘浪’子燕青這個沒有見過面的網友了。
於是我說:“今天看到小云幫我前夫買內‘褲’了,還是那種風‘騷’的大紅‘色’丁字內‘褲’。”
‘浪’子燕青問:“小云說,要買給他?”
我說:“沒說,我猜的。”
‘浪’子燕青罵:“笨‘女’人!你這個‘女’人,又笨又蠢,又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