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伊小言打電話給我。(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geiliwx.)
電話那頭,她一改過去的氣焰囂張,而是用了小心翼翼的語氣和口吻說:“蘇拉拉,你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一杯咖啡可好?”
我沒有想到,她不是跟我吵架的,而是請我喝咖啡,因此一愣:“喝咖啡?”
伊小言說:“是,喝咖啡。”她躊躇了一下,終於說:“蘇拉拉,我……我跟鄧總分手了,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到法國巴黎去。後天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多久,也許幾年,又也許以後都不會回來。蘇拉拉,出國之前,我想見見你,我……我有些話要和你說,不說我心不甘。蘇拉拉,我這一走,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就是有,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我皺了皺眉:“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
伊小言苦苦哀求:“蘇拉拉,求求你!我……我真的是有話要跟你說。”她又再說:“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每次見到你,都跟你針鋒相對。蘇拉拉,看在我就要離開的份上,你就讓我見見好不好?”
我沉吟。
我知道她想見到我是要關心些什麼問題。本想繼續拒絕的,但迴心一想,她既然要到巴黎去了,與其讓她帶着對我的誤會離開,不如告訴她事實真相。
這也沒什麼不可。
讓她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就像我,因爲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一時的衝動,而做出了後悔終生的事。
於是我說:“好。”
那家咖啡店很情調,氣氛很好,環境幽雅。一盞盞粉紅色的水晶燈吊掛在迴廊的邊角,桌上有紅色蠟燭,透着曖\/昧慵懶的美。
有低低的古箏音樂傳來,動人的音符,輕輕地飄在周圍,在空中迴響,盤旋,糾纏,飛舞,絲絲縷縷的,漫過心底。
伊小言仍然是性感,漂亮,她仍然把自己打扮得像了妖精,抹了那種很誇張的烈焰色口紅,穿了性感的紅色吊帶裙,腳下是白色的細細跟的高跟鞋,走到哪兒,都吸引着異性的目光,但她的眼中,卻掩飾不住的一絲無奈與倦意。
兩人坐了下來。
因爲剛下班,肚子餓,也不客氣,我當即點了黑咖啡,另外一份抹茶慕斯,一份提拉米蘇,還有手指餅,伊小言按照着我的來一份。
在等待咖啡的當兒,伊小言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吹捧我:“蘇拉拉,你把頭髮剪短了,愈發時尚,也愈發有味兒了。”
我納悶:“有什麼味兒?”
伊小言說:“女人味啊。以前你給我的感覺,呃怎麼說呢?像個清純的小女生,有着不食人間煙火味的氣質。如今不同了,變得嫵媚起來了。”她又再說:“我是前不久才知道你結婚了哎,我消息也太不靈通了,雖然常常見到你,可我竟然不知道,你嫁人了。蘇拉拉,怎麼樣?做人妻子的感覺很好吧。”
就像她所說的,她消息也太不靈通了,我不但嫁了人,還快要離婚了不過,我跟程一鳴要離婚的事兒,目前沒多少人知道。
我說:“嗯。還好啦。”
伊小言不是不八卦的,她說:“聽說你的老公是個高富帥,還年輕有爲。蘇拉拉,你做了闊太太,不愁吃也不愁穿,怎麼還朝九晚五的在職場上打拚?換了我,我定要辭職回家做家庭主婦生孩子去。”
我淡淡地說:“我沒想過要做家庭主婦。”
伊小言問:“做家庭主婦有什麼不好?”
我反問:“做家庭主婦有什麼好?”
伊小言搖頭:“一個女人在職場上打拚的艱辛,你不是不知道。我做夢都想着,我能夠嫁給一個高富帥的男人,然後回家做家庭主婦,好好享福去。”隨後她嘆了一口氣,聲音惆悵:“可是這願望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實現。”
她又再嘆了一口氣。
眼神空洞,她說:“蘇拉拉,你不知道吧?雖然我外表看上去風光,其實,我出身並不好,心裡很自卑,我不否認,我跟鄧總在一起,是因爲他有錢。但蘇拉拉,也許你想不到,我……我是真的喜歡鄧總的,並不單單是貪圖榮華富貴。”
她跟我說過了她的過往。
伊小言來自一個偏遠落後的小鄉鎮,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親開三輪車搭客,母親賣青菜。
父母思想保守落後,重男輕女,只喜歡男孩子。伊小言的父親,閒時喜歡喝三兩杯,醉後就很暴力,常常打她和妹妹,無論如何求饒,父親那穿着硬皮鞋的腳,還是會毫不留情地踹過來。
從小到大,伊小言努力讀書,學習成績很好,那個時候她的理想,就是走出小鄉鎮,到繁華的大都市去,憑着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
可父母沒有給伊小言出人頭地的機會。
伊小言初中畢業後,父母就不願意再供她讀書,說沒有錢,家裡少得可憐的錢,是留給弟弟的。弟弟功課不好,成績一塌糊塗,可父母說,哪怕弟弟不上大學,也要留給他娶媳婦。父母還說,反正女孩子家,是賠錢貨,遲早是嫁人的,不值得下那樣大的本錢。
伊小言和父母大吵了一場。
女兒也是他們生的是不是?怎麼能夠這樣重男輕女?但父母固持己見,毫不相讓。伊小言大哭一場後,便孤身一人到了遠離家三百多公里的省城c市。
c市,是伊小言最嚮往的地方。
在省城,伊小言做過很多工種,在大街頭給人發廣告宣傳單,在商場裡做營業員,做超市做收銀員,到保險公司跑保險,在kv做服務生,在酒吧做推銷酒水,在餐廳裡端盤子。因爲年齡小,沒有文憑,伊小言只有做這些又辛苦又掙不了什麼錢的活兒。
伊小言認識鄧浩然,是在一家酒樓裡端盤子的時候認識的。
那天是鄧浩然生日,在酒樓裡辦酒宴。剛好那是一個喜慶的日子,除了鄧浩然,還有另外兩家人在酒樓辦酒宴。整個酒樓全擠滿了人,熱火朝天,座無虛席。
伊小言從廚房裡,把一碗又一碗的菜,捧到到酒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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