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息了一聲。我想起最近有一位作者向我投稿投來的一篇小說,一個女子爲了留下她心愛的男人,把男人灌醉了,捆綁起來,然後殘忍地割下了他的頭,泡在一個裝着福爾馬林的玻璃缸中,這個花心的男人,終於永遠地留在了深愛着他的女子身邊。
我想,我要不要向了那個女子學習?也把程一鳴的頭割下來?
這樣一想,我便不禁咧嘴,自顧自的嘻嘻笑。彷彿,程一鳴的頭,已被她割了下來,泡在裝着福爾馬林的玻璃缸中那樣。
大概是因爲我的笑,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有一個男子,看樣子是剛從酒吧出來,喝多了,醉醺醺的,他朝了我走過來,橫了在她跟前,斜了眼睛色迷迷地看我,上下地打量着,然後用了色迷迷的語氣問:“小姐,一夜多少錢?”
我擡起眼睛,冷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如果眼前的男人,長得整齊點也沒關係。也許,可能,大概,爲了報復程一鳴的“一枝藍杏出牆來”,我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禮尚往來搞一個“一枝紅杏出牆去”。但這個男子,實在不入我的法眼,他不過是一個臃腫的中年大叔,頭髮禿了,腰身粗了,臉蛋糙了,我不想委曲自己,就是要糟蹋,也找個有檔次的男人糟蹋。
中年大叔還不知好歹地說:“小姐,開個價,一夜多次錢?”
我低頭,不理他,繞着他要走。
中年大叔卻不讓我走。我走到左邊,他也跟着走到左邊,我走到右邊,他也擋到右邊,如此來回幾次,結果我惱了,也不管自己有多少斤兩,伸了手狠狠地推他。
中年大叔“哈哈”笑,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伸手一把的,就將我拽到他的懷裡,鐵鉗一樣的手臂,緊緊地把我抱住。
我嚇了個屁滾尿流,本能地掙扎起來。
中年大叔說,“小姐,我們去酒店?我們一起欲生欲死,共渡良宵,好不好?”
我大叫起來:“不!不!我不是小姐!你認錯了人!”
中年大叔“嘿嘿”笑:“不是小姐,也可以去開\/房啊。”
“開\/房”這兩個字,突然的就狠狠地刺激了我。我是小姐麼?我是麼?我甚至,連狐狸精也不是,我不過,是循規蹈矩的良家婦女!
這中年大叔,倖免太過有眼無珠!
我發起恨來,用力地推開中年大叔,隨後擡起腳,把自己的一雙腳丫子,化成了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神功,張牙舞爪,狠命地攻擊中年大叔要對我實踐犯罪的***部位呃,那部位,據說,是男人最快感,也是最脆弱,最容易受傷的地方。
我朝了那地方,亂踢,亂踹。
我踢踢踢!
我踹踹踹!
中年大叔的寶貝**,終於被我的亂腳之下,百發只有一中地很成功的踢中了目標。雖然只是百發一中,可這一“中”,力度不小,踢得不輕。
中年大叔發出了殺豬似那樣的嚎叫:“哎喲。”
隨着這聲淒厲的嚎叫,中年大叔雙手捂了他的褲襠,慘白着臉,五官扭曲着,很是痛苦地蹲了下來。
我猶不解恨。
打鐵要趁熱,打人要趁勢是不是?一掃眼,看到不遠處有一塊磚頭,我想也沒起,跑過去撿了,又再衝了過來,狠狠地朝了中年大叔的腦袋瓜子砸過去。
中年大叔反應遲鈍的瞪着我。
他還真是蠢到家,也不懂得躲避,只是傻不拉嘰的蹲在那兒,讓我把磚頭向他砸去。中年大叔的腦袋立馬開了花,流出了很多的血,一頭一臉全都是,那樣子,很恐怖,特別是在昏暗的路燈下,彷彿像一個從地獄裡跑出來的吸血鬼。
中年大叔沒有死。
這麼容易死麼?他只是痛,估計痛得厲害,嚎叫聲更是慘厲,像了殺豬般:“哎喲!哎喲!痛死我了!”
雖然是深夜,但大街頭還有行人,有人圍了過來。
有人打了110。
我是個堂堂的女子,沒有那個蛋蛋,可也夠他丫的蛋定,居然崩於這流血事件之前而面不改色不變。心裡還想着,爲什麼眼前的男人不是程一鳴?如果程一鳴的腦袋瓜子,也給我砸成這樣,多爽我覺得自己超暴力,超殘忍。
真的,我時候變得這樣殘忍?
110很快來了。
有人把中年大叔帶去醫院,而我則被帶進派出所。在派出所,那個年輕帥氣的警察問我:“你幹嘛拿磚頭去砸人家的腦袋?”
我理直氣壯和他理論:“我又不是小姐!他居然問我,一夜多少錢!”
警察說:“就算人家誤會你,你也不應該用爆力呀!”
我說:“我這叫正當防衛,好不好?”
說了大半天,我還是口口聲聲的說我是“正當防衛”,還這樣理直氣壯氣勢如虹,一點也不肯承認錯誤,警察不耐煩起來。
我“正當防衛”的方法不對,還好中年大叔傷得也不是很重,沒造成腦震盪,醫生給他清洗了一下,上了藥,再用白紗布包了,搞成了戰場上傷兵模樣,然後輕傷不下火線也到了派出所錄口供。
中年大叔酒醒了過來,大概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估計鬧大了,給他的妻子,給他的親朋好友知道,他飯飽思****,竟然要找“小姐”風流快活,到時候少不了吃不了兜着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在派出所,中年大叔很痛快的跟我和解。
最後警察說:“蘇拉拉,如果你不想呆在派出所過夜,你找一個擔保人,把你擔保出去吧。”
找誰擔保?
寒傾落這傢伙絕對不能找,如果他知道了,他的一張烏鴉嘴不知道又要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江嘉唯也不能找,如果找江嘉唯,那就成了蝴蝶效應,左琳琳很快會知道,接着,又會很快傳到我家老佛爺耳中,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兒;喬唯中也不能找,這丫,口無遮攔,如果一不小心說溜了嘴,就天下皆知……來來去去,只能夠找程一鳴了。
我給程一鳴打電話。
電話“嘟嘟”響了兩下,程一鳴便接了。我還沒等他說話,便說:“我在大街頭一不小心打傷了一個男人,沒把他打死,只打了個血染風采,如今我蹲在派出所裡。程一鳴,求求你到派出所來把我擔保出去吧,如果不,估計我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個年輕的警察忍不住笑:“咦?你倒風趣幽默。”又再說:“看不出,你這樣一個漂亮氣質又不錯的女子,做事竟然這樣的野蠻。”
我說:“誰的額頭上刻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