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輾轉反側。,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程一鳴”
“嗯?”
“你也睡不着?”
“嗯。”
“我們聊天好不好?”
“好。”
“程一鳴,如今是二月了,我們一年的夫妻合約只剩下三個月了。程一鳴,到時候到期了,你真的要把我們住的那套房子給我?”
“我不會食言,說得到肯定做得到。”
“哦。”
我不吭聲了。其實我這些話,不過是試探程一鳴,我多麼希望他說:“拉拉,我們在一起吧,別分開了。”可是,程一鳴沒有說。可見,在程一鳴心裡,他並沒有跟我假戲真做的意思。
我不是不失望的。
也不是不傷心難過的。看來,我跟程一鳴,註定這輩子是有緣無分,註定是擦肩而過,無法成爲真正夫妻。
這次的“野外生存”活動,選的日子不對其實,是天氣預報不準,成爲天氣‘亂’報。明明說是晴天的,可半夜裡,居然猝不及防的下起雨來。這雨下了很久,直下得天亮的時候,還在“淅淅瀝瀝”。
這雨,一直下到中午,才漸漸停下來。
雨停後,衆人便收拾東西,準備要離去。
就在這時,有一塊巨大的山石,突然的就從山上滾下來。此時衆人在收拾東西,程一鳴低頭拆着帳蓬,而我蹲在帳蓬另一頭整理睡袋幷包裝,鄧冬雨在我不遠處把我們昨天扔下的垃圾收拾乾淨。
是我首先發現山石的。
風‘挺’大,那對年輕的情侶又放搖滾音樂,山石滾下來的“呼呼”聲竟然沒人注意。當那塊大水缸般大的山石相隔着我不過是幾米的距離的時候,我感覺到了異常,猛地擡起頭,向了前面的山看過去,剛好看山石朝了我所在的方向兇狠狠地砸過來。
我頓時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
我頭腦一片空白,蹲在地上不懂得閃躲。在這緊要關頭,有兩個影子飛快朝我竄過來。衝在前面的是鄧冬雨,她衝到我跟前後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我往旁邊推開,就在山石就要撞到她的瞬那,程一鳴也衝到了,眼疾手快將她拽到了一邊。
我被鄧冬雨推開後,在地上打了幾個翻滾。
鄧冬雨被程一鳴拽後,往旁邊衝了好幾步,隨後身子拌到了躺在地上的我,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到地上不不不,不是摔到地上,是摔到了我身上。程一鳴還抓着她的手,拽她的時候用力過猛,也跟着她幹革命一樣前赴後繼摔到地上。
三個人堆在一起,我被壓在最下面。
那塊巨大的山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風捲殘雲那樣翻滾了下來,相距我們不到一米的距離,帶着一股勢不可擋的勁風,在我們的身旁擦身而過。然後,山石衝撞到了帳蓬上,把帳蓬硬生生的撞穿了一個大‘洞’,然後山石再衝了幾米遠,才停下來。
所有的人,都嚇呆了,蒼白着臉,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曉得反應。
時間,彷彿靜止了那樣。
待反應過來後,衆人衝了過來,七手八腳先把程一鳴扶起來,接着扶鄧冬雨,最後是被壓在最下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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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鬼‘門’關逃出來的程一鳴,剛剛站了起來,便朝了我撲過來,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上下仔細地視察我一下,看看我有沒有傷着,一邊大聲問:“拉拉!拉拉!你哪裡痛?你沒事吧?”
我哪裡還能回答得上來?被剛纔的情景嚇了個魂飛魄散,整個人完全傻掉了,眼中滲着驚恐,身子不停地哆嗦着,成了寒風中的小鳥。
過了好久。
好久。
我終於纔回過神來。不禁張開嘴巴,“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程一鳴蒼白着臉,他顫抖着把我摟在懷裡,輕輕地拍着我的背,柔聲地安慰着我:“拉拉,沒事!沒事!我們都沒有事!”
程一鳴沒有傷着。
鄧冬雨被擦傷了手臂,也不過是皮外傷,我傷得最嚴重,但也只是崴着了左腳而已,沒什麼大礙。
衆人驚魂未定的抱作一團。
原來生與死,只在一線之間。還好,鄧冬雨反應快,動作也快,如果不是她推我一把,我就是沒被山石輾成‘肉’槳,也給撞了個屍首不全。程一鳴反應也快,他距離我遠,所以衝過來比鄧冬雨晚了一點,如果不是他及時拽過鄧冬雨,也許鄧冬雨爲了救我也躲不過成了‘肉’槳這一劫。
衆人慶幸:“真的是好險!”
又再說:“真是好運氣!”
我崴着了左腳,腳眼上的那個地方,有些紅腫了,動一動,都痛得魂魄不齊。馬加略帶了酒‘精’來,連忙找了出來,程一鳴接了,隨後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脫下了我的鞋和襪子,抱着我的腳,用了酒‘精’,一點點的搓着。
“痛嗎?”程一鳴溫柔地問。
“不痛。”我搖頭。
不是不痛。但這一點痛,算得了什麼?只要大家平安就好,只要沒事就好。我的身體,漸漸溫暖了起來,腳也沒那麼的痛了。
旁邊的喬唯中,也用酒‘精’給鄧冬雨傷口周圍皮膚的消毒,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創傷貼貼上了。喬唯中臉‘色’蒼白,嘴裡喃喃:“鄧美‘女’,多虧了你,把拉拉推開……哎,還好程一鳴也反應快,把你拉開了。要不,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是啊。”鄧冬雨也喃喃:“要不,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鄧美‘女’,你真勇敢!”喬唯中由衷地說。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鄧冬雨說:“只想着拉拉姐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遇險而不顧。我這樣做,不過是盡我所能。”
“拉拉對你有恩?”喬唯中一愣:“有什麼恩?”
我可不想把我借20萬給鄧冬雨這事廣而告之,趕緊‘插’嘴說:“我去跟她學跳倫巴,不是‘交’了學費嘛?學費裡她有提成,所以就對她有恩了。”
喬唯中自然不信:“切。”他又再說:“不說拉倒。”
因爲出了這事,我們到底沒有翻過對面山去看羊蹄甲,提前打道回府。回去的時候,程一鳴把我背了在背上,一步步地走着那崎嶇不平的山路。
翻過一座山。
又再翻另外一座山。
我把頭埋在程一鳴的脖頸裡,胳膊‘交’叉在他的‘胸’前。想起那場的驚險,我還覺得後怕,淚水在眼眶裡轉了轉,終於還是忍不住,一大滴一大滴地落了下來。我哽咽着說:“程一鳴,還好我們沒事,如果真的有事,那怎麼辦?”
程一鳴安慰我:“我們福大命大,怎麼估有事?”他又再說:“都說大難不死有後福。拉拉,以後你就成爲有福的人了。”
我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笑了。
我的腳不過是崴着了一下,也沒什麼大問題。回到家後,塗了幾次紅‘花’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