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還是頂着熊貓眼上班了。
一整天的,我整個都處在遊離神態。想着程一鳴那張360度無死角的臉,那濃濃的眉毛,挺直的鼻子,略厚而性感的嘴脣。
程一鳴的嘴脣很性感,有點微翹,上脣薄,有着清晰的弧線,下脣卻很厚,有着細密的紋理。
據說,這種脣,是天生用來接吻的。
想到接吻,我紅了臉。嚴格來說,我沒有真正意義上接過吻程一鳴吻過我一次,是我在洗澡時候水管忽然爆裂那次,那次很短暫,程一鳴吻得情迷意亂,而我又太慌張,還沒感受到美好就結束了。
寒傾落那傢伙吻過我兩次,純粹是強吻,只有噁心,與美好沾不上邊。
真正的接吻,是你情我願的,是身心愉快的,你吻我,我吻你,而不是一個人霸道的不顧一切地掠奪,另外一個拚命的反抗掙扎。
有一本書上說,和自己喜歡的人接吻,就像吃果凍一樣,很嫩,很滑,很甜,像魚一樣抓不住。
於是下班的時候,我買了很多果凍。
我還真是無恥,無恥得驚天地泣鬼神,完全沒了底線。晚飯後,我當着程一鳴的面,盯着他那性感的天生用來接吻的的嘴脣,一個一個果凍吃,一邊肆無忌憚地意\/淫着意\/淫着果凍就是程一鳴的脣,我的嘴與他的脣,糾纏,鑲嵌,融化,合二爲一。
可是,果凍就是果凍。
並不能和接吻劃上記號。
吃了不知多少隻果凍,還沒有找到接吻的感覺。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接過了,剛剛“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你是蘇拉拉嗎?”
“你是誰?”我納悶。
“我是住?我是男人啊,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電話裡的男人發出一陣淫笑聲:“蘇拉拉,你不是能給人刺激麼?嘻嘻,我想要刺激啊。還有,我好奇,你三圍是多少?胸大不?PP翹不,滾牀單的技術是不是很好……”
我沒等他說完話,便罵了一聲:“神經病!”
狠狠地掛了電話。
程一鳴在沙發上喝茶,一邊看報紙,他擡起頭來間:“怎麼啦?”
我憤怒地說:“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打電話來,我不認識他。”
手機又再響起來,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是蘇拉拉美女對吧?聽說你很**哦,什麼時候也給哥爽一下?”
天哪,這是什麼跟什麼?
我又再狠狠把電話掛了。
沒一會兒,又再有人打進來,又是一陣淫笑聲:“蘇拉拉嗎?你現在有空嗎?哥想要刺激,跟哥去開\/房吧。只要你給哥刺激,哥也會回報你更加刺激的,哈哈哈!”
我給氣死。
不同的陌生電話打進來,不同的陌生男人調戲的聲音。
真他丫的莫明其妙!
電話又再響起來,對方還沒有說話,我已憤怒地罵開來:“你他丫的是誰?我再接到這樣的電話,我他丫的報警了!”
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嘖嘖嘖,蘇拉拉美女,幹嘛火氣這麼大?是不是沒男人給你刺激?沒男人給你,我給你,來吧,大家一起刺激刺激,我等你哦。”
我氣得漲紅了臉,大罵:“流\/氓!臭流\/氓!你去死!”
狠狠地把手機扔了。
程一鳴看我,一臉的不解:“拉拉,是誰的電話?都說了些什麼?你幹嘛這樣生氣?”
我咬牙切齒:“能不生氣嗎?那些男人都是流\/氓,不要臉!”我又再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知道我的號碼不算,還知道我的名字!真他丫的莫明其妙!”
話音剛落,手機又再響。
我不接了,管它響。
手機響了又響,響了又響。程一鳴走了過來,拿過的手機,這個時候鈴聲停了,程一鳴按重撥鍵打過去。
那邊有人接了電話,程一鳴按了免提。又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只聽他浪笑着說:“蘇拉拉啊?剛纔是不是忙沒接我電話?看來你的生意挺不錯啊。忙完了吧?輪到我沒有?你快過來吧,我洗乾淨了身子,躺在一張大牀上等着你給我刺激呢。”
程一鳴沉着聲音說:“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
那邊的男人聲音驚詫:“怎麼是個男的?蘇拉拉的名字不像是男人的名字啊?靠,我不搞同性戀。”
程一鳴說:“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號碼?你再不說,我可要報警了。”
男人在那邊悻悻然:“報什麼警?你不是在男廁的洗手間鏡子上留下你的電話號碼嗎?我不過是照了你這個電話號碼打過來的。”
程一鳴問:“哪兒男廁的洗手間?”
男人說:“快樂100酒吧。”
放下手機,程一鳴問我:“拉拉,最近你去快樂100酒吧”
快樂100酒吧?我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那是楚天延和他妻子開的酒吧,前些日子我跟寒傾落去過。躊躇了一下,終於說:“呃,我……我去過一次,可是……”
程一鳴說:“那我們到那兒去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再躊躇了一下,然後說:“好。”
快樂100酒吧在市中心,一個黃金地段,生意很好。到了酒吧,基本上還沒有顧客,如今七點剛過沒多久,酒吧一般近十點才真正熱鬧。
不知道是誰,在男廁的洗手間鏡子上,用大紅色的口紅,張牙舞爪寫着幾個字:“我的名字叫蘇拉拉,不但有天使的面孔,更有魔鬼般的身材,時而清純,時而野性,時而狐媚,時而知性。先生,想要來點刺激麼,如果想,請撥打138XXXXCCCC就能找到我。”
我氣死。
名字是我的名字,手機號碼也是我的號碼。靠,這是誰做的惡作劇?這不是在捉弄我麼?
眼睛一掃,看到牆上掛着一個滅火器。我暴怒之中,哪裡想得那麼多,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過去,把滅火器拿了下來,隨後“蹬蹬蹬”的衝到鏡子前,狠狠地砸了過去。
程一鳴想阻止,可已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