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寒靜兒又再氣勢洶洶擡起手,以了很快的速度,狠狠地朝丁諾敏的臉上甩了一記耳光,“啪啦”,很清脆的一聲響。寒靜兒出手很重,重到丁諾敏一張雪白的臉上,頓時有了五個很清晰的手指痕。
未了,寒靜兒意猶未盡,咬牙罵了一句:“賤人!不要臉的賤人!”
丁諾敏捂着腫了的半邊臉,嘴‘脣’哆嗦着,一時三刻說不出話來。
我懵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和方紫蘇面面相覷。反應過來後,我連忙走了上前,怎麼着,我也不能袖手旁觀,總得做一下和事佬是不是?
我勸:“有什麼事,慢慢說,怎麼動手打人?”
寒靜兒態度傲慢,氣勢囂張,用了那種張揚和不屑的眼神,盛氣凌人地瞪了我看。看了好一會兒後,寒靜兒指了我,咬牙切齒罵:“蘇拉拉,你也和她一樣,是賤人!不要臉的賤人!”
我目瞪口呆。
靠,什麼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便是了。我傻不拉嘰的,雲裡霧裡的問:“我怎麼賤了?”
寒靜兒不答,卻抓過桌子上的另外一杯茶,猛地朝我潑過來。我嚇了一跳,趕緊躲開了,茶沒潑中我,卻潑到了方紫蘇身上。
方紫蘇不禁“啊”的一聲驚叫。
這聲“啊”,引來了在隔壁房裡休息的方紫蘇經紀人和助手,她們齊齊地跑了過來,嚷嚷:“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寒靜兒不理她們,彷彿瘋了那樣,又再擡手,要往我臉上甩去。我反應快,連忙一側頭,避開了。寒靜兒不肯罷休,又再揚手,又再要往我臉上甩去。
結果,我惱了。
老虎不發威當是病貓是不是?從小到大,我就不是好欺負的妞。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懂得“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道理。如果把我認爲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衝到了寒靜兒跟前,用力推她。
寒靜兒也不示弱,也回推了我。
結果兩人一來一往,便扯打了起來。我抓了寒靜兒的頭髮,而寒靜兒拉了我衣服領口。再接着寒靜兒伸手朝我臉上狠狠抓去,我頭一偏,躲過了她的五爪金龍。
我打架的架勢,只要不是瞎子,便會瞧出來我是久經沙場。我躲過了寒靜兒的五爪金龍後,便進行一系列反擊用力推開寒靜兒,把腳擡起來,秋風掃落葉般,凌厲,快,狠,準,連續好幾腳就踹到了寒靜兒的身上。
寒靜兒“啊”的一聲尖叫。
她踉蹌一下,便前赴後繼向前摔去,眼睛鼻子嘴巴,齊齊地和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想不到這寒大小姐,也是打不死的小強,她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站穩,又再張牙舞爪的要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躲閃。
目光一轉,無意中看到不遠處的牆角落,有一條棍子,也不懂得人家放到那兒有什麼用的,我想也沒想,衝了過去,把棍子拿了在手。
我把棍子當了劍,使着擊劍教練教我的招式,對着寒靜兒猛地揮了過去,不留情面的又是刺,又是砍,又是劈。
我學擊劍的初衷,是爲了防像寒傾落那樣‘色’魔,可以保護自己。沒想到,我剛學會的一星半點兒的擊劍術,不是用來對付像寒傾落那樣的‘色’魔,而是對付‘色’魔寒傾落的姐姐也就是我的情敵寒靜兒。
我的擊劍術,使得像打狗‘棒’,一招一式,竟然也似模似樣,把寒靜兒打得猝不及防,一時‘亂’了分寸,節節退讓去,狼狽得像落水狗。但我手中的棍子,還是像雨點那樣,毫不留情在落了在寒靜兒的身上。
衆人目瞪口呆,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呆呆地看着。
一直‘交’加着雙臂,吊兒郎當倚在‘門’檻邊看熱鬧的寒傾落,本來看得興致勃勃的,這個時候也看不下去,終於越過衆人,衝了過來。
聽到喧鬧聲,程一鳴也趕過來看究竟。
寒傾落拉開了寒靜兒,程一鳴則把我拉開了。
我扔下手中的棍子,拍拍手,斜了眼睛,衝着寒靜兒“哼”了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而寒靜兒,則狼狽不堪,頭髮‘亂’了,妝‘花’了,身上的衣服髒了,腳下一隻鞋子扔了老遠,平日裡囂張氣焰早已不見蹤影。
程一鳴沉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氣呼呼,指了寒靜兒說:“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和方紫蘇好好的坐在這兒聊天,然後她就衝了過來,莫明其妙的打人,先打了丁諾敏,然後又再打我,我不過是自衛還擊而已。”
程一鳴轉頭看寒靜兒。
寒靜兒也望向程一鳴,一臉委曲的表情。
但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這麼多人圍觀等着看熱鬧,如果她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更是讓人笑話去。因此她‘挺’聰明的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然後仰起了一張‘精’致的臉。
她指了丁諾敏,冷冷地說:“你問這個賤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後,她走去把那隻被扔了老遠的鞋子拾了起來,穿上,隨後把頭高高昂起,在衆人的目光中,“嗒嗒嗒”的走了。
寒傾落瞧了瞧我,很痞氣地吹了一聲口哨,也隨着寒靜兒離開了。
丁諾敏站在一個角落裡,把頭垂得很低,目光躲閃着,不敢看衆人,她的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終於,她一聲尖叫,便捂了臉,哭着跑了出去。
衆人莫明其妙,面面相覷。
我百思不得其解:“奇怪,寒靜兒怎麼啦?以前她再囂張,可也沒有這樣失分寸。罵我倒也罷,關丁諾敏什麼事?居然動手打了她。”
輪到方紫蘇百思不得其解:“她爲什麼要罵你?”
我瞧了瞧程一鳴:“因爲”
程一鳴皺了皺眉,接過話:“因爲她是我前‘女’友。”
“哦,這樣啊?”方紫蘇恍然大悟:“難怪。”
我看她一眼:“難怪什麼?”
方紫蘇說:“難怪她對你有敵意呀。”她擠眉‘弄’眼,壓低嗓音,很八卦地問我:“蘇拉拉,你老實‘交’待,程一鳴是不是你從寒靜兒手中橫刀奪愛搶來的?”
我沒好氣:“呸,我有這個本事麼?”
方紫蘇嬉笑:“這個就很難說了。如今很多人就想不明白,相貌平庸的已婚‘婦’人卡米拉,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把查爾斯王子從年輕貌美清純善良的戴安娜王妃手中搶奪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