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豪門,霸道總裁賴上身 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05.公主抱?
在隔壁學校的校園裡面漫步着,不徐不緩,杜予清每走兩下都要蹦躂一下,即便幾乎只有她一個人在說話,身邊的大男生最多偶爾哼唧兩個字,應一聲,就這,她都能臉上堆滿笑容。
真真是個精靈一般的女孩子,可愛,通透,活潑,又真誠,極其容易得到滿足,隨意一個小細節,都能讓她心情愉悅,活的簡單,乾淨。
這就是杜予清在顧博明心目中的形象,最起初的第一眼,只是覺得她像是一把熱火,將他的整顆心都燃燒,經由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卻是越瞭解越深刻了,內心深處不再僅僅只是燃燒而已,而是被燒透了,透透的。
可即便是他滿心滿腹的被燒到通透,在她的面前,他依舊是話語不多,不是不想,而是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說。
顧博明很清楚,慕遠山和杜予清他們,其實都只是在把他當成朋友而已,尤其慕遠山,他是紮紮實實的在把他往兄弟的路上推了,可,這不是他想要的。
不錯,他是挺欣賞慕遠山的,在經過最近一段時日的接觸,也越發覺得慕遠山是個很不錯的人,是可以、甚至是值得相與的。
如若沒有杜予清的存在,顧博明想,他早就會跟慕遠山成爲兄弟的,而不是像今時今日的這般,按捺住一切,竭力與慕遠山保持着距離,偏生又因爲想要多瞭解一點杜予清,所以又時不時的去接觸他一下。
這種感覺是很糟糕的,糾結。
顧博明不是什麼愛在背後耍詭計使陰謀的人,說白了,他不屑,也沒意思。
他這一生成長到現在,但凡是他想要的,但凡是他發自內心想要去得到的,最後都能得到,通過他光明正大的方式。
唯有這一次,對杜予清,他採取了迂迴戰術。
其實說戰術也有點不太妥當,說到底,他是當真還沒有出手的,他更不認爲杜予清是一件物品,需要他採取戰術去得到,更何況,他確實只不過是在觀察階段,近一個禮拜會每天都按着課表踩點來上課,與慕遠山綁在一起,還不都是爲了多瞭解她幾分麼?
顧博明私以爲,多瞭解了杜予清,她在他心目中的那一層神秘的面紗被卸掉之後,自己就不會再那樣子的去……想着她了。
卻是可惜,他竟然越是接觸,越是……沉迷。
用一個矯情的詞——迷戀。
是的,迷戀,他此時此刻的心態,用這種詞彙都一點都不爲過了。
可是怎麼辦,他並不想去……背棄了慕遠山。
是的,背棄啊。
即便還並沒有真真正正的卸下心防去與慕遠山做朋友,甚至連一句口頭的承認都沒有,可在顧博明的心目中,是把慕遠山當成了朋友的,男人麼,對待朋友難道不就是應該坦誠正直豁出去性命那般的坦蕩蕩麼?
哪個能像他一樣,轉身就去把人家的女朋友約出來的?
雖然他也並不自知這就是一場約會,杜予清也不認爲,慕遠山呢,就更不認爲了。
他是真正的君子,對待朋友絕對的坦誠,以至於杜予清電話過來報備行蹤,他還要去特意交代一下,帶着顧博明多轉幾圈,他太悶了,成日裡連話也不多說幾句,別悶壞了。
當從杜予清的口中聽到這種話,顧博明的心下都是一緊,即便杜予清只不過是開玩笑的說出來,調侃他的,他卻是……連心都……沉下去了……
陷在這等糾結的境況之中,以至於顧博明的話就變的更加的少了,一路開着車將杜予清載到了隔壁學校,停好車子之後,兩個人便在校園著名的小道上行進着。
“聽說這條小道有個別名叫鬼街。”
在顧博明的身邊轉了個圈,裙角飛揚而起,一襲水藍色中裙的杜予清踩着蓮步從他的左邊移動到了右邊,在路邊的花圃旁停了步,身子半蹲而下,她傾身去嗅那綻放正盛的花朵。
同時與顧博明說着話,她是真把他當成朋友了,姿態放鬆又隨意,在跟他說着話的時候,就連頭都沒有回,更沒有去看他,因爲她知道,這個從來正兒八經的,儼如學者一般的大男生,是一定會聽到她說的話的。
他很專注,你說話的時候他會一點旁的心思都不生,就看着,用他那樣一雙略顯深邃的眸子,炯炯的盯着你,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之下,會讓你生出一種——注視着天下的錯覺。
杜予清以爲,他對誰都這樣。
長腿往前一邁,在杜予清的身後立定,低着頭,仔細審視着她的裙襬,確保即便她蹲下了都不會走光,顧博明這才安下心來,跨步走到了她身側,是走到向陽那一側的,站定,用他的頎長身軀,爲她遮擋着陽光。
他站的方位正好,恰好形成了一道陰影,而杜予清,則是正好蹲在這道陰影之中的,完全沒有被曬到,輕聲一笑,擡起頭,仰視向顧博明,杜予清對着他眨了眨眼睛:“你都不問我爲什麼這條街會叫鬼街的嘛?”
“不必問。”
你自己會說。
這女孩子,當真是毫無城府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而且說真的,話……好多。
即便顧博明如此正兒八經的表情,又是聽似很正經的一句回答,然而,杜予清卻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捏了下拳頭,向着顧博明的方向揮了一下,杜予清佯裝着生氣:“好哇!你現在都知道奚落我了?!”
“嫌我話多啊?”
略顯色淺的琥珀色雙眸提溜溜的一個轉動,杜予清俏皮的聳了下眉毛:“那我就不跟你說了。”
她當然是在開玩笑的,她這個人在朋友面前最是沒有防備的,連帶着話當然會多了,更何況,這傢伙好悶的,一整天下來也不見得說出一句話來,如果她還不說的話,那麼,杜予清真是不知道,氣氛會僵硬成了什麼樣子?
喉頭翻滾了一下,溢出一聲略顯沙啞的低笑,顧博明雙手抄着袋,站姿筆直的去低頭看杜予清,相當的配合:“別,說,跟我說。”
“厚!”了一聲,杜予清繼續佯裝着生氣:“現在知道讓我說了?”
“恩。”顧博明應。
搖頭晃腦之間,杜予清嬌笑着拒絕:“纔不要,拒絕跟嫌我話多的人交流!”
語畢,杜予清便再度傾身而下,再次去嗅了下那花朵兒,整張臉都是歡喜的表現,神采奕奕的,看的顧博明的眼中是當真比花還要嬌妍的。
心下都是一陣盪漾,掀起眸子,掃了一眼熱烈的驕陽,再去垂眸鎖住杜予清,深邃眸色在她臉上逡巡不斷,顧博明心想——這纔是最美好的花,被最好的陽光滋潤着。
當然,不可以曬傷了她。
於是,腳步再向着她貼近一些,去爲她更好的遮住陽光,顧博明沒再說話,眉眼看似清冷,身形也看似稍顯冷峻,然而,他卻是在無形之中透露出了呵護意味,那一份用心,那隱隱若現的小心翼翼,直叫路過的人都會心一笑。
是情侶吧,熱戀?
高高大大的男孩子看着冷漠,實際上好像很疼女孩子的樣子呢。
確實是疼她的,即便顧博明沒有刻意去做出什麼,更沒有像慕遠山一樣,在各種時候都光明正大的去對她好,然而,顧博明就是在疼杜予清,發自內心的,很多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是不自知的。
其實,就是因爲這樣,才更加叫他在清醒之後,覺得……悲哀!
原不過以爲只是單純的好感,頂多就是喜歡而已了,過不了多久其實還是會被遺忘的。
卻不曾想到,等到真正意識到的時候,這一份喜歡,竟然已經在他的心底生了根,於不知不覺之間,發芽,成長,而那開出來的花,盈盈綻放着的,竟是……愛情!
◆
清冽的眉眼蘊含着不自知的深情,凝望着杜予清,顧博明在心裡默聲唸了一句她的名——杜予清。
他喜歡清這個字,原因很簡單,他二哥三哥名字裡面都有它,當然,至於夏冰清,他儼如帶着防護面具,可以自動屏蔽掉不喜歡的人,所以,一直都無視着她。
說白了,就是因爲喜歡,所以愛屋及烏,覺得杜予清的名字是他長到這麼大所聽過最最棒的名字啦!
而且,即便是明着跟他說,夏冰清的名字也有清字哦,你很喜歡的字,他都可以眼底晃過一抹嫌惡,板着臉冷聲回你一句——真難聽!
顧博明在很多時候都還是任性,就像是個孩子,尤其等到後來,真跟杜予清將那一層窗戶紙捅破之後,他的霸道狂肆就越發的袒露出來了,很難纏的。
而這一點,杜予清暫時還沒有感覺,她大大咧咧的,即便這一刻,顧博明用着那麼深邃的眸光注視着她,完全不是普通朋友的那一種,她都可以自動屏蔽掉。
其實也是因爲這一個禮拜已經習慣了的緣故吧?
私以爲這就是顧博明,看人從來像是要吃了對方,好凶!
“顧博明,你真的想知道鬼街的來源嗎?”
杜予清問,眉眼之間俱是俏皮,深邃的眸光收起,變回正常的平淡,儘量剋制住澎湃的心緒,顧博明眉色稍微變柔,點點頭,他一張臉都寫滿“是啊是啊,我想知道啊,我超級想知道啊,杜予清女神,您就發發慈悲,快點告訴我吧”,直勾勾的瞅着她,薄脣輕啓,很認真的回答道:“是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杜予清如是說,低低一笑,顧博明再度鄭重點頭。
兩人之間這一來一往,說實在的,在旁人看來格外的……弱智,一個擺明是在開玩笑,一個卻應得那樣認真,孩童對話一般,你一句我一句,傻兮兮的,看着違和,卻倒也是頗有那麼幾分融洽的。
說真的,即便才相識不久,杜予清卻也覺得,顧博明挺好的,跟他相處其實並沒有外人所說的那麼艱難啦,這個大傢伙還是很不錯的,就是話太少。
清靈的笑聲輕飄飄的傳來,杜予清抿了抿嘴,站起身,用手指向花圃:“就是因爲這些花,你沒發現,很多花都還綻放的異常鮮豔麼?”
“恩。”
“現在雖然溫度還挺高,但是已經入秋了,許多花都在敗落,唯獨這條小道,還越開越盛,即便是到了冬天,也不衰敗,多年都是如此,且據說這裡曾經出過不止一樁失蹤事件,到現在都沒找到人呢。”
“所以被鬼神化了?”
低聲的問,顧博明接話倒是接的自然,投給他一記“你倒是識趣”的眼神,杜予清輕輕點了個頭,蓮步邁開,再度與他肩並着肩走了起來。
光是從她的動作就完全可以探知,她是當真心無城府坦坦蕩蕩的,就是在把他當成朋友,熱情,卻又完全不會超過,就連走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與他保持幾分距離。
不像是跟慕遠山,蹭着蹭着就胳膊貼着胳膊了,看着真……不爽!
很想要也享受那種親密的待遇,但是顧博明很清楚,一旦越界,這看着迷糊少女絕對立刻就會豎起渾身的毛對他警覺的。
所以,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他還是……慢慢來吧。
眼眸低垂着,掃視一眼彼此之間的那麼幾分小距離,眼底不無遺憾,心裡更是,顧博明儘量端正姿態,腳步配合着她的步伐,慢慢緩緩的走着。
權當在散步。
雖然他話少,杜予清倒也沒覺得辛苦。
奇了,她最不能適應沒有言語的境況,每回都會抓心撓肺的彆扭,倒是他,竟半點也不覺尷尬?
暗暗搖了下頭,嫣柔的嘴角淺淺勾着,浮現着一抹慣常的清漣笑意,杜予清再次開口,隨意與顧博明扯着,眼睛不停的四處看着。
正是她的這種走路都不安分,以至於她並沒有注意到腳下。
“小心。”
“誒?”
耳邊專屬於男人的音色傳來,低低的,胳膊也被同時攥住,被拉着往後退,猛地回頭,看向他,杜予清一怔:“怎麼了?”
下巴指指地面,顧博明低低一句:“水窪。”
她穿着的是小白鞋,乾乾淨淨的,一腳下去絕對溼透,且會髒,那種溼泥,能否再洗的乾淨都難說。
驚詫於顧博明的細心,再度一怔,杜予清旋即就盪開了笑,眉眼都是彎的,很甜:“謝謝你的提醒顧博明。”
笑語之間,杜予清便挪開步子想要繞過去,卻是誰知,身側男人竟是一個彎腰,一手攬着她的背,一手從她膝蓋彎處抄過,一個使力,直接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的一聲,從脣齒之間溢出,爲保持平衡,下意識的就去抱住了他脖子,杜予清整個人都懵了。
他他他……他抱抱抱……抱她?
還還還是……公公公……公主抱……?
杜予清當真整個人都是呆掉,一貫精靈的腦子也徹底的死了機,傻怔怔的瞅着顧博明,她依舊保持着抱住他脖子的姿態,一動也不動。
是徹底被驚到了吧,這個大傢伙,也實在是太……過頭了吧?
僅就一個小水窪而已,繞開走就是了,他卻直接抱起她,一腳跨過。
這……這這這……
時鐘好像在這一刻停擺了,靜滯在這種曖昧情境,杜予清是真呆了,好久沒反應過來,顧博明也沒好到哪裡去,會去抱她完全就是他下意識的舉措,行動不聽從腦子指揮的,待到他回過神來,臂彎裡面就擁有了她。
跨過水窪,低着頭,一瞬不瞬的鎖着杜予清,顧博明臉色也有些微的怔愣,許是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過界了,胳膊上的肌肉都是一僵,胸膛亦然,僵僵的感受着她柔軟身軀的存在,那恰好掐在她腋下的手掌一個收緊,旋即……
“啊!”
被掐疼了,而且好像……胸……也被……微微的……蹭到了……
臉蛋蹭的一下子爆紅,儼如能滴出血來一般,旋即就是“唰”的發白,杜予清總算回神,櫻脣抖慄着,她正想破口大罵他,怎麼可以這樣失儀,可顧博明卻是先於她,猛地將她……放開了。
他撒手撒的極快,儼如在扔到一個燙手山芋,又或者是扔掉什麼他嫌棄的東西,猛地一下。
腳尖踩在地面上,杜予清被這等迅速舉動搞的差一點就沒站穩,手掌心緊緊的抓着他胳膊,借了他的力這才堪堪穩住。
胳膊上面的肌肉越發僵硬,還帶着專屬於男性的能量,那種熱度,那種硬實,是慕遠山沒有的,好似掌紋脈絡都要被燙傷了,五根手指頭無意識?的一顫,叫她就連握都要握不住了,杜予清頭皮都在炸開,好不容易站穩了,猛地就將他甩開,她迅速往後退,一邊就要開口去說顧博明。
可誰知道哦,他竟然率先發難,一貫慵懶的眼皮子掀起就朝着她瞪了一眼,狠狠的,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指責韻味!
說真的,雖然平常覺得他似乎有點兇兇的,但在實際上,這卻是頭一次被他用這種真正意味上的狠色眼神瞪,好似在譴責她,就是隻小狐狸精!竟然勾的他當衆失態!
“嗡”的一下,杜予清腦子再度當機,小嘴微微張着,仰着頭,瞅着顧博明,她神色傻乎乎的,好幾次動着嘴巴想要說出些什麼,卻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被他瞪回去了!
是的,瞪回去的。
杜予清不明白,他瞪她做什麼啊?他眼睛裡面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是什麼意思?指責她?爲什麼?
明明……明明被……揩油的人是她,不是嗎?
“喂,顧博明你……嘿!你什麼意思!”
竟然瞪完她就跑?
其實也不算是跑,就是轉過頭邁步就走,他腿長,步子邁的又大,一步完全可以頂杜予清的兩步還要多,她幾乎是一溜小跑着才堪堪能追上他。
“嘿!顧博明!你跑什……咿呀呀,越喊你越跑?明明是你這人……不是……我也沒說什麼你就跑,你跑什……喂喂喂!站住!顧博明你給我是站住!”
邊追邊喊着,杜予清說了好久,大傢伙都是隻快不慢,到最後,杜予清是真要生氣了,猛地停下腳步,在原地一跺,她也不追了,照着顧博明背影就是一吼——站住!你給我站住!
顧博明,你要是再不停下來,再敢讓我追,看我怎麼去報復你!
這是杜予清的心理活動,沒說出來,顧博明卻硬生生的聽到了,從她那氣呼呼的語息之中辨識出來的,身軀再度一僵,他猛地就……停了下來。
卻是不回頭,就站在原地,高大挺俊的身軀,透着些微的僵硬,這杜予清看的出,從他的背影。
好嘛,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他!
自己先做了壞事的,竟然還倒過來反咬她一口,哦,嫌她是狐狸精,亂了他的心神以至於做出不恰當的舉動了?
他怎麼就不想一想,她可是個有主的人,從小就一起長大的竹馬,還是他的朋友呢,他這樣哪裡對了?
竟然還想跑?!
杜予清想,若是她能夠擁有神奇魔力就好了,將男人整個捅成篩子,身上一個又一個的大破洞,看他還怎麼跑!
氣鼓鼓的,杜予清也不動了,站在原地,直用眼神去將大傢伙背影刺穿,刺穿!
僵了好一會兒,顧博明纔在杜予清的清亮怒視之中,轉回了身,一與她閃閃發亮的眼眸相碰撞的那一剎那,他的腦袋就是一震,心絃一顫。
薄脣抿了一下,再抿一下,在杜予清的眸光之中,顧博明眼眸微微垂下,不知道到底是被她瞪的,還是……逃避?
僵持了一會,他緩緩啓脣,低低一語——“對不起。”
(╯‵□′)╯︵┻━┻!
杜予清當即就是這種感覺,內心抓狂,表面也不平靜,若是面前有一張桌子,她當下就能掀了!
掀桌!掀桌!
當然是不平靜的啊,到底剛纔被他抱了呢,那樣的親密,卻也不是生氣,就覺得奇怪,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只可惜,被他這樣一攪和,她反倒是沒辦法發的出來了,照舊氣呼呼的瞪視着顧博明,杜予清就連雙頰都鼓了起來,站在原地,繼續僞裝她的杜石娘。
“對不起。”
再度一句,顧博明如是說。
較之剛纔還要更低一些,沉甸甸的,好似帶着一種壓抑,直往杜予清的心上面砸了去,驀然之間,她就徹底氣不起來了。
但也確實被搞迷糊了,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別說,這人……還真是……
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用什麼心態去面對那突發事故了,朦朧之中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又下意識的不想要去面對,這種矛盾與糾結,杜予清也是生平頭一遭的。
心下暗暗嘆了一口氣,胡亂的擺了擺手,杜予清佯裝不在意的說着:“算了算了,你也只不過是爲了幫我,完全是出於朋友的道義,朋友之間嘛,當然不用忌諱那麼多的,肯定沒別的什麼意思。”
杜予清自發自覺的爲顧博明扯着理由,她倒是看的開,也解釋的合情合理,只可惜,顧博明卻並不給她機會。
“不,不是的。”
聲色低啞,他用着並不算重的語息如是說。
一怔,杜予清:“啊?”
“不是的。”顧博明重複道,聲音越發低沉。
就連心都要沉了下去,杜予清臉上表情開始變的不自然了,結結巴巴的:“不……不……不是哦?”
“對,不是。”
頷首,抄在褲兜中的雙手微微僵了一下,旋即,一點一點的用力收緊,握成了拳,邁開步子,顧博明向着杜予清趨近,一步,又一步。
“你……顧……”
“不是的,不是出於朋友的道義,更不是沒別的什麼意思,有,我有。”
所以,對不起。
一邊走着一邊說,不急不緩,在杜予清面前站定,眼眸垂下,鎖着她,在她些微發傻的臉蛋上一勾,最後落定在她琥珀色的眼瞳之中,顧博明的眸色開始發暗。
那種初相遇之時的緊郅感再度襲來,就連呼吸都是一滯,在這等強烈的衝擊之下,杜予清差一點就沒站住。
在這一刻,她想,她終於有所了悟,這個男人的眼神,其實還是……不對勁的吧?是專門針對她的?
是她潛意識裡出了錯,下意識的就要去逃避,並不想要去多做考慮,畢竟,這個傢伙做朋友是當真不錯的,很舒服。
難得的坑坑巴巴,杜予清就連話都說不連貫了:“你……你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再度用力握了一下拳頭,旋即鬆開,顧博明啓脣:“你那麼聰明,會不懂?”
懂,不,不能說全部都懂,只能說,隱隱有一些感覺了吧?
畢竟,不是每個男性朋友都會對女生關心到這種程度的,小小水窪,卻橫抱着走。
臉色越發的白了下去,杜予清繼續結巴:“可……可……可我們是朋友呀!”
“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做朋友。”
“你……”
“我想你做我老婆。”
七千字長更,窩到底爲什麼乳齒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