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汪燦珍走遠,于丹楓纔回過神來,汪燦珍今天這麼熱情,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但她想起跟嚴蕊靈的約定,匆匆關好辦公室的門,就往長安俱樂部趕。在路上,她突然想起,剛纔在辦公室裡,接到汪燦珍的那個信封,厚度好像有些不對,她連忙抽出來一看,頓時就傻了眼。
“汪部長,我是小於啊,你剛纔是不是搞錯了,怎麼這麼多錢啊。”于丹楓連忙拿出手機給汪燦珍打了個電話,她雖然沒數,可是那一沓鈔票連上面的紙條還沒有拆呢,傻子也知道這是一萬元啊。
“小於,沒有搞錯,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這樣吧,如果你後悔,我可以把東西還給你。”汪燦珍說,于丹楓驚慌失措的樣子,她不用親眼看也能感受得到,這筆錢對於丹楓來說,應該算是一筆鉅款了。
“汪部長,我怎麼可能會把東西再拿回來呢,只是覺得不好意思,佔您的大便宜了。”于丹楓訕笑着說。
“小於啊,是我佔了你的便宜纔對。”汪燦珍哈哈大笑道。
能賣一萬元的美容膏,而且這還是友情優惠價,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美容膏?一路上,于丹楓都被這個問題困擾着。她很想給嚴蕊靈打個電話,可是又覺得,如果就這要問,顯得自己太幼稚。可如果不問題吧,自己心裡憋得慌啊。
“蕊靈,你在哪裡,我快到了長安俱樂部了。”于丹楓還是給嚴蕊靈打了個電話。
“我在對面的京城飯店,我馬上下來。”嚴蕊靈說道。
“你已經出來了?好吧,那我們就在京城飯店的樓下見吧。”于丹楓稍微有些失望的說,嚴蕊靈一出來,想要再進去可就有些難了小松文送自己到臺裡之後,雖然跟她說。如果有事。她隨叫隨到,可自己麻煩了他一次,怎麼還能麻煩他第二次呢。
“看你勉強的,還是到長安俱樂部吧,就原來那地方。對了,丹楓,事情怎麼樣了?”嚴蕊靈笑了笑說,說于丹楓虛榮也好,說她追求精緻的生活也罷。這樣的生活態度,跟她現在的生活是有些不一樣的。
“帶子送到地方新聞部了,進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能不能上聯播,暫時還不清楚,這件事說起來很搞笑,今天我還小發了一筆,見面再談吧。”于丹楓越想越好笑。別看她在〖中〗央電視臺工作。聽起來這來頭有些嚇人,可實際上,她基本上每個月也只能領一份死工資,今天突然得了一萬元,絕對是意外之喜。
對於剛纔嚴蕊靈所說的,還在原來的地方等她,也沒有在意。等到于丹楓趕到長安俱樂部的時候,發現嚴蕊靈果然還在原來的地方待她。甚至她的對面也擺着一杯*啡,她馬上明白了什麼。
“蕊靈,你也學會騙人了,我還以爲你真在京城飯店呢。”于丹楓笑吟吟的對面坐了下來,她以爲嚴蕊靈根本就沒有離開,剛纔在電話裡,只是跟自己開了個玩笑呢。
“剛纔你說事情很搞笑。是怎麼回事?”嚴蕊靈也沒有跟她解釋,朱代東知道她要等於丹楓的消息,就把自己的會員卡給了她。作爲長安俱樂部會員的配偶,嚴蕊靈也是有資格享用會員權利的,朱代東下午要去見個朋友,就暫時先離開了。
“你知道嗎,原本事情有些不太順利,都怪地方新聞部的汪部長太挑剔,她幾乎是帶着放大鏡在看你們的帶子,不停的倒帶、回放、暫停,搞得我差點以爲這件事就泡湯了。可哪想到,竟然因爲你給我的那盒美容膏而改變了這一切,現在汪部長不但答應幫木川重新編輯、剪輯帶子,而且還花一萬元買下了我的那盒美容膏。一萬元啊,我得幹大半年的呢。”于丹楓驚喜的說。
“謝謝你,丹楓。”嚴蕊靈誠摯的說,她作爲楚都市委宣傳部新聞科的科長,對於〖中〗央電視臺審看新聞稿的程序也知道一些,只要能過了地方新聞部這一關,就算不能上聯播,也可以上其他節目。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蕊靈,因爲這件事,我跟汪部長原來的事情也冰消瓦解,說起來,還是我沾了你的光。”于丹楓說道,如果不是嚴蕊靈的美容膏,這件事很有可能會被她搞砸。
“咱倆誰跟誰啊,以後你到了古南,一定要聯繫我。到時讓我,也沾沾你的光。”嚴蕊靈笑着說,下午她聽朱代東介紹了一些長安俱樂部的情況。楚都也有一個長安俱樂部,只是規模和名氣都不如京城。但是楚都的香山俱樂部,她倒是經常去,這裡的風格跟香山俱樂部不同,可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會所,都是一個令人放鬆和休閒的地方。
“那是一定的,晚上把你那位猶抱琵琶半露面的老公也請來,如果進不來,咱們就到對面去,今天我發了,得好好請你吃一頓。”于丹楓豪爽的說,雖然她參加工作也有好些年了,可是手裡好像從來沒有過一萬元以上積蓄的情況,每個月,她的主要消費除了服裝就是化妝品,有的時候,她寧可捱餓,也要滿足這方面的需求。
“今天晚上是我們請你,而且還要慶祝咱們第一步順利進行,我老公有事出去了,但晚餐的時候,他肯定會來的。”嚴蕊靈說道,她接到于丹楓的電話之後,就給朱代東打了個電話,得知新聞稿已經過了地方新聞部,朱代東也很高興。他在木川的時候,跟朱萍玉溝通過,知道基本的辦事流程,看來於丹楓雖然有些虛榮,可還是一個有一定辦事能力的人。朱代東馬上決定,晚上請于丹楓吃飯。
“好吧,反正你們也是有報銷的人。”于丹楓笑了笑,這次嚴蕊靈的老公來木川跑新聞,回去之後,所有的費用市裡肯定都會報銷,不要說吃頓飯,就算頓頓這麼吃,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丹楓,你現在的變化很大,以前你可是從來不會考慮這些問題的,不管是誰付賬,只要有吃就行了唄。晚上你的那位卜先生會來嗎?”嚴蕊靈問。
“應該不會,他平常的工作也很忙。但飯後,他倒很有可能來這裡,作爲這裡的會員,他會把很多休閒活動都安排在這裡。”于丹楓說道小松文喜歡喝酒,每次來這裡,他基本上都待在會員酒吧裡。
“那好吧,咱們吃中餐還是西餐?”嚴蕊靈問。
“你那位吃得習慣西餐麼?我看還是中餐吧。”于丹楓無所謂的說,其實她更中意於吃西餐,並不是因爲口味,而是她喜歡那裡的氣氛,以及優雅的環境。當然,不可不論,中餐的就餐環境也很好,可是她還是對西餐更加偏愛。
“他還真的不太喜歡吃西餐。”嚴蕊靈笑了笑說,朱代東是那種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人,從他俊雅的外表上,很難看得出來。特別是喝酒,朱代東在家裡喝白酒,喜歡用大杯,如果只有他們兩人,直接就拿着酒瓶喝,而且一口氣就能喝掉大半瓶,有一次,她甚至發現朱代東一次就喝完了一瓶茅臺。
“說說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吧,從你們認識到現在,必須一字不漏的全部招出來。”于丹楓笑着說,這是她們以前經常玩的遊戲,宿舍裡如果有誰交了男朋友,都得向室友彙報戀愛的過程,每到晚上,就是彙報的時間。
“我們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剛認識他的時候,以前跟你說過吧,我們分隔兩地,後來基本上就只能保持通信和電話聯繫,只是在我懷孕的時候,纔在他的單位住了幾個月。後來他調到楚都,我們才一起生活了一年半左右,現在他又調到了木川,我們之間基本上每個星期只能見一次面,甚至兩個星期才能見一次面。但這樣的情況不會維持太久了,很快我就要調到木川。”嚴蕊靈說道,不管她願不願意,她的工作還是要圍着朱代東轉,哪怕她現在已經是副處級幹部,調到木川之後,也是因爲朱代東。
“他在楚都幹得好好的,怎麼又要調木川?兩地分居的日子不好過吧?”于丹楓問,嚴鵬飛的老公,只是一個基層幹部,就算他能調到楚都,恐怕也不會是什麼重要的職位,要不然也不會幹了一年半之後,就又被調到木川,而嚴蕊靈爲了他,竟然還要調過去,顯然,這是爲了遷就對方。
“一言難盡啊,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等你結婚就明白了。”嚴蕊靈笑了笑說,她雖然跟朱代東是聚少離多,可是結婚這麼些年以來,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幸福。
“等我結婚,碰到問題不就能請教你麼?”于丹楓笑着說,現在她連正式的戀愛都沒有完整的進行過,結婚對她來說,實在有些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