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王大可也在香山俱樂部,那不打個電話給他,似不太禮貌。雖然朱代東早就知道王大可已經在跟周朝輝、傅應星和張天睿在玩梭哈。可是許立峰跟韋魯郎不知道啊,這個電話不但要打,而且還得當着他們的面打。
“大可書記,在香山俱樂部?”朱代東微笑着說,他知道這個電話一打,恐怕想跟許立峰、韋魯郎好好聊聊天的計劃要泡湯了,但是這個電話又不得不打。
“代東,你也在?”王大可驚喜的說。
“是的,剛纔看到你的車了。”朱代東說,“我跟許立峰處長和韋魯郎部長在一起。”
“好啊,等會我過去拜訪。”王大可說道。
“拜訪個屁,把朱代東叫過來,斬他一刀。”傅應星囂張的叫道,自從《財神》這部電影播出之後,他就迷上了梭哈這種撲克牌玩法。他一直認爲,梭哈玩的是心理,玩的是技術,是不是能拿到一手好牌,其實作用不是很大。有的時候,拿到好牌的人,早早就蓋了,反而是那種沒大牌的人,笑到最後。他相信,自己就是那個能笑到最後
“大可書記,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啊。”朱代東微微一笑,對於玩牌,他實在沒什麼興趣,比如說梭哈,很多人覺得心理戰纔是主要的技巧,可是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算術的問題。如果只有一副撲克牌,只要他坐在旁邊看一會,很快就能知道第一張牌的位置,這樣的玩法,有何技巧可言?他只需要不時的去計算,哪些人因爲蓋了牌,剩下的人,會發到什麼牌而已。
“就是傅三公子,怎麼樣·代東,有沒有興趣過來玩幾把?”王大可說道,朱代東的身家他很清楚,六年前就已經是千萬富翁·現在只要他還在投資,身家絕對是以億來計算。這樣的人,傅應星要斬他一刀,根本就是毛毛雨。
“我問一下許處和韋部長的意見。”朱代東說道,他握着話筒,輕聲對許立峰和韋魯郎說:“大可書記讓我們過去玩牌,是梭哈·他們已經有四個人了,除了大可書記之外,還有張天睿、周朝輝和傅應星。”
“過去看看吧。”韋魯郎看了許立峰一眼,說道。
“那好,我們一會就過來,你們是玩現金還是籌碼?”朱代東問,香山俱樂部裡也提供自己特製的籌碼,在這裡·籌碼也完全能當人民幣使用。
“籌碼。”王大可說道,像他們這樣的身份,再在桌上看到一堆一堆的人民幣·是一件很丟身份的事。
“許哥、郎哥,是先坐一會,還是就過去?”朱代東問。
“還是先過去吧。”韋魯郎沉吟道,周朝輝、傅應星、王大可這樣的有深厚背景的人,他原本是很願意接交的。但是因爲今天朱代東的事,現在並不是結交的好時機,可是過去認識一下,終歸不是件壞事。
朱代東讓俱樂部送了三十萬籌碼過來,像王大可他們這樣的身份,輸贏肯定很大。果然·當他們過去之後,發現四個人面前至少都有五十萬的籌碼,傅應星身前更是一堆半尺高的籌碼,看來他現在是大贏家。
原本許立峰跟韋魯郎還在暗怪朱代東,一次就拿這麼多的籌碼,他們作爲朱代東的朋友·在這裡消費,是無需付費的。但是這些籌碼可是等同於現金,真要是輸了,就算香山俱樂部不找自己要,但也是欠了一個大人情。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王大可看到朱代東等人進來之後,連忙站起來說道。
這裡的官員,雖然許立峰的級別最低,但是他的身份超然,就算是王大可對他,也要客客氣氣。而周朝輝那一邊,論家世,張天睿當然要略輸一籌,可是張家在京城,跟中下級官員的關係非常好,比如各個部委的司局級幹部。
可千萬別小看這些司局級幹部,他們的位置如果很關鍵的話,應景的時候,就算是省長、省委書記也要有求他們。比如說交通部,有的時候一名小小的科級幹部,手裡掌握的撥款權限就在數億以上,而對於下面的省份來說,這可是一筆鉅款。可以說,現在這間貴賓房裡,沒有一個普通人。
“原來你就是朱代東,也沒見長着三頭六臂啊,張天睿,你怎麼就能栽在這樣的人手裡呢?”傅應星一開口火藥味就十足,他來之前並沒有去查朱代東的資料,以爲是個老謀深算的官員,但對方如此年輕,馬上讓他更是忌恨。
“傅應星!”王大可威嚴的說道,朱代東怎麼說也是個副廳級幹部,他現在一見面就口出狂言,不止是不尊重朱代東,也是不尊重許立峰、韋魯郎和自己。
“朱市長好歹也是個副市長,怎麼就這麼點氣魄?”傅應星語氣雖然轉變了,可是臉上的輕蔑和譏諷,依然如故。
“並不是本錢大就氣魄足的。”朱代東淡淡的一笑,說。
“那咱們就牌桌上見真章。”周朝輝冷冷說道,論權勢,他在楚都不如朱代東,可是論賭錢,他自認十個朱代東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玩梭哈,除了要技巧,還要有本錢,從理論上說,只要你本錢足夠,而玩的時間又不限制的話,總會讓對方輸光的。現在的他,相對朱代東來說,本錢絕對是充足的。
“我跟你們說,今天這裡沒有什麼書記、市長的,既然能坐到一張桌子上,就是朋友。大家給我一個面子,不要搞得這麼僵。”王大可說道,現在張天睿雖然取保候審,但是楚都市公安局隨時都能把他帶走,在這件事還沒有了結之前,周朝輝跟傅應星這兩個混蛋,卻不停的刺激着朱代東,真是豬腦子。
“代東,梭哈我不太會玩,還是在旁邊觀戰吧。”許立峰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十萬籌碼放到了朱代東身前,說。
“許哥,不會玩不要緊·可以邊學邊玩。學以致用,學習的效果纔會最好。你可不知道,這幾位都是商界精英,個個腰纏萬貫′他們要給楚都市的經濟建設添磚加瓦,我們可不能拒之門外。”朱代東把許立峰的籌碼推了回去,微笑着說
“哼,你們手裡有多少籌碼?十萬還是二十萬,我一把就讓你們輸光!”傅應星氣勢洶洶的說,朱代東這小子,罵人不帶髒字自己是來給楚都市經濟建設添磚加瓦?到時看你們怎麼死!
“只要你有本事,這十萬籌碼自然會歸你。但是······嘿嘿,廢話少說,還是請這位漂亮的小姐發牌吧。”朱代東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怒氣,他從進香山俱樂部開始,就一直在聽着這邊的動靜。這副牌每一張的聲音,他都已經記熟了。現在不管那位發牌員怎麼洗牌、切牌,朱代東都能清楚的知道每一張牌的位置。
“發牌!”傅應星重重的吐出這兩個字。
現在有七位玩家,每一個人隨時都會有蓋牌的可能,一旦某人蓋了牌發牌的順序就會隨之改變。朱代東需要隨時調整着思路。
一開局,傅應星就拿出十萬籌碼,朝着朱代東冷冷的說道:“梭哈!”
“傅三公子,你可別爲了贏我的錢,而把別人拉下水啊。”朱代東笑着說道,傅應星一開始就這樣,他相信韋魯郎跟許立峰都不會跟,其他人除非有好牌,否則也是不會跟的。據朱代東所知,這一局每個人的牌都不大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對小三,而傅應星雖然牌底是張七,但他的牌面是張老k,這一局註定是自己跟傅應星的對決。
果然,傅應星在才發了第一張牌的情況下,就梭哈坐在他下手的周朝輝第一個不跟,接下來的王大可看了一下底牌之後,也把牌蓋上了。韋魯郎、許立峰也是如此。張天睿猶豫了一下,看到王大可給他使的眼色之後,也蓋了牌。
現在只剩下朱代東了,他腦海裡再算了一下接下來的幾張牌,發現就算自己只有一對小三,也足夠贏傅應星的了。他微微一笑,把身前所有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說:“我跟。”
傅應星明顯一愣,在他看來,自己的氣勢這麼足,朱代東怎麼會跟呢。況且自己牌面上是一張老k他纔是一隻小三而已。難道說朱代東真的不把籌碼當成?真要是那樣的話,說不定這裡面還有戲可看。
梭哈的規矩是,一次的牌局,梭哈的金額只能按照桌面上金額最小的那個人來定。
現在朱代東他們三個人的籌碼只有十萬,傅應星如果梭哈的話,只能是下注十萬。如果朱代東他們沒來之前,如果傅應星要梭哈的話,至少得五十萬以上。
既然朱代東跟了,接下來的就簡單的,發牌員也不用再等他們發話,一張接一張的發牌,把剩下的三張牌很快就發給了他們。
朱代東的牌面顯得很亂,三、五、九、a,而傅應星則是k、q、j、十,而且這幾張牌都是紅心,也就是說,如果他的底牌是九或者a,又或者是紅心,都以穩贏朱代東。
“看樣子你是輸定了。”傅應星拿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搖了兩下,輕輕抿了一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看樣子好像是我輸了,可實際上呢誰輸誰贏還不知道,我怎麼覺得,只要我有這張a,就足夠贏你了呢?”朱代東淡淡的說道,現在想必傅應星很清楚,他的牌絕對比自己的要小,因爲他的底牌是一張梅花七。可是他依然能夠如此鎮定自若,看來玩梭哈也確實很有經驗。
“要不咱們再加點?”傅應星一隻手把玩着身前的籌碼,說道。
“都梭哈了,還能加註嗎?”朱代東轉頭問那發牌員。
“只要你們雙方認同,是可以的。”
“傅三公子,我看還是先開牌吧。”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怎麼,你怕了?”傅應星心裡一喜,只要朱代東同意,他會再押上二十萬的籌碼,讓朱代東知難而退。現在,他們玩的就是心理戰,只要朱代東心虛,他就會後退。明明拿着一手好牌,肯定也會放棄。
“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我覺得這違反了規矩,有些不妥而已。”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如果怕,你可以蓋牌的,哈哈,我的規矩,蓋牌可以讓你拿回去一半!”傅應星又拿了二十萬籌碼放到桌上,哈哈大笑道。
“我跟了。”朱代東淡淡的說道,他看了韋魯郎和許立峰一眼,對方會意,把身前的籌碼全部推到了桌上。
“我一對小三,請開牌吧。”朱代東冷冷的說,他欲擒故縱,沒想到傅應星果真上當。
傅應星哪想到朱代東會提前知道他的底牌,他的牌面,怎麼看都是一副大得驚人的好牌,而朱代東最大隻有一張a,可是面對三十萬的籌碼,朱代東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這麼把籌碼扔了出來,大出傅應星的意外。
“感謝傅三公子對我市福利院的熱心資助。”朱代東微笑着說,今天晚上他肯定會是贏家,但是贏到的錢,該怎麼花,卻是個關鍵。如果把錢拿回去,這事燒手。若是韋魯郎或許立峰贏了,沒有人會說什麼,這些只是場面上的事,不會真的有人去計較。就算是紀委到時查出來,在座的衆人,也絕對不會說起今天晚上這件事的。
可是朱代東如果贏了,那情況就會大大不同,所以他乾脆先把事情說清楚,好讓傅應星等會無話可說。
“算你狠,但你別得意!”傅應星願賭服輸,朱代東的膽子比較大,他沒能嚇住對方,現在也只能慢慢跟朱代東玩了。
可是接下來的結果,還有出乎朱代東的意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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