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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東告訴蔡冰瑩,你可以把那段話讓這三百人都說一遍,錄下來,然後放給自己聽,只要是本人打的電話,自己就絕對能聽出來。
“你的記憶力能好到這個程度?”蔡冰瑩有些不相信的問,朱代東的記憶力好,她知道,但要說好到這個程度,則有些不敢置信。
“別人不知道,你應該深有體會纔對啊,要不你讓這三百人直接說那段話,只有心裡有鬼的,肯定能被你們看出來。”朱代東笑着說。
“扯淡”蔡冰瑩怒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國家和軍隊的中堅力量,可以說這三百人掌握着國家的命運,如果讓他們惱怒,國家都會發生動盪。這是蔡冰瑩乃至整個總參都不能承受的。
“不就三百人麼?總參這麼大,每人都盯住,還怕沒人露出馬腳?”朱代東又說。
“你以爲?哼”蔡冰瑩狠狠的瞪了朱代東一眼。
“那你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朱代東呵呵笑道。
“你先休息一下,我們研究研究。”蔡冰瑩心想,也許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朱代東的記憶力她相信很好,可是他只是聽到張志鵬的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能聽得出原音麼?可是除此而外,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張志鵬的腦死亡,讓總參一下子陷入困境,少康項目,原本國內就不甚瞭解,只有張志鵬才真正清楚,至於其他人,最多隻能算他的聯絡人,根本不可能瞭解細節。
蔡冰瑩提出計劃,上報六局,六局再上報總參二部,二部直接向總長彙報。但這件事,驚動的範圍太大,總長也不敢自專,只能向中央和軍委彙報。最終這件事,上了政治局常委會。而朱代東這個雨花縣常務副縣長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國家領導人的耳中。
這件事涉及到國家的政治大局,最後總書記拍板,他相信,身爲黨和政府的領導人,軍隊的高級軍官,會有高度的政治使命感和高度的責任感,爲了揪出內鬼,會接受調查的。但總書記也指示總參,要注意方式方法,這些人很多都是從文革中走過來,特別反感那種上綱上線的大調查。
總長向總書記保證,一定會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既能照顧那三百人的感情,也能讓總參的工作圓滿完成任務。最後總書記提出一個疑問,這個方法能保證成功嗎?現在離軍演只有三天時間,要在三天內把內鬼揪出來,時間很緊,任務很重,要保證萬無一失。
揪出內鬼,現在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朱代東身上,總長也不也做這個保證啊。他馬上把蔡冰瑩叫來,讓她向國家領導人彙報這個問題。
“應該說,朱代東的記憶力非常好。”蔡冰瑩緩緩的說,在心裡組織着語言。
總長敏銳的抓住了“非常”這個詞,能做情報工作的,哪個記憶力會差?特別是速記,都必須經過特別訓練,像蔡冰瑩,她一次就能記住好幾頁的資料。但平常蔡冰瑩評價總參二部的人,一般也就是說記憶力還過得去。從來沒有說,誰的記憶力“非常”好,一般她這樣說,那說明這個人的記憶力不但好,而且驚人
但爲了謹慎起見,總長請示總書記後,決定親自見一見朱代東,當面考教一下他的記憶力。
“算了吧,我相信蔡冰瑩同志的判斷。”總書記微笑着說,蔡冰瑩曾經破獲多起間諜大案,她的名字,總書記也是知道的,而且還接見過她幾次。
“總書記,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用,這件案子一定能拿下來。”蔡冰瑩激動的說,原來她向局裡和部裡彙報時,領導就要考驗朱代東的記憶力,但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而且朱代東之前的表現,蔡冰瑩也彙報過,能一字不差的把自己的彙報情況複述一遍,這本身就是一種考驗。
總書記微微頜首,他其實很瞭解蔡冰瑩,沒有把握的事,她會驚動中央?就算是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至少也會有九成。但是這次總書記並沒有料準,蔡冰瑩的把握只有五五之數,也就是說,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
“蔡冰瑩同志,這次我們總參可是擔了很大的風險,你的把握到底有多大?”總長在回來的路上,把蔡冰瑩叫到自己車上,問。
“百分之百”蔡冰瑩堅定的說,她現在必須相信朱代東,也只能相信朱代東,哪怕朱代東的把握只有百分之五十,但她也必須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你回去後把那個雨花縣的朱代東叫來,我要見見他。”總長說,他的經驗何其豐富?蔡冰瑩要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早就把朱代東推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但這件案子,總參必須拿下來,沒有任何條件可講,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的得失甚至是爲此要承擔的任何後果,都不足掛齒。
見總長?說實話,朱代東雖然見過省委副書記還有副省長,但總參謀長是中央軍委委員,這已經算是國家領導人了。要說心裡不打鼓,那是假的。曾幾何時,朱代東會想到,自己會與國家領導人有直接見面談話的機會?雖然他已經進入官場,但能在電視上看看國家領導人,聽聽國家領導人的講話就行了,見面?從來沒有想過。
“怎麼?是害怕還是沒有底氣,或者說你對自己的記憶力沒有原來那麼的有信心?”蔡冰瑩譏諷道。
“我會害怕?總長也是人,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只是腿有點擡不起來而已。”朱代東說。
見總長的過程對朱代東而言很新奇,首先,他的一切個人物品都必須交出來,其次還得接受全面檢查,甚至總參還給他提供了一套從裡至外的衣服,讓朱代東很鬱悶的是,這套衣服一個口袋都沒有,就算有,也是假的。
“不用這麼認真吧?”朱代東嘟嚷嚷說。
“你以爲總長是隨便誰都能見的?”蔡冰瑩斜睨了他一眼,哼道。
“我到時能不能提個要求?”朱代東笑嘻嘻的說,他原來以爲自己的心理因素已經很好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沉着冷靜,但是到了這裡他才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當一個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要面對一個什麼身份的人時,敬畏的不是這個人本身,而是他所處的職位。
就像一個普通人,在街上遇到一個老者,兩人在互不相識的情況下,能談得很投機,但若是別人告訴他,這個老者是省委書記,他還會跟省委書記侃侃而談嗎?能把一句話說完整,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而朱代東現在施放緊張情緒的辦法就是不停的跟蔡冰瑩聊天,期望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總想着別人的身份,不就是總參謀長麼,沒事,把他當成大山村的李老頭便是。
“你要提什麼要求,直接跟總長說不就行了?”蔡冰瑩似笑非笑的說,她料定朱代東不敢,別看他嘴裡不當回事,可實際上,恐怕現在要去測量朱代東的心跳,絕對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這可是你說的?”朱代東笑着說。
“當然。”蔡冰瑩笑了,她知道,這是朱代東轉移注意力的辦法,什麼跟總長提要求,根本就是朱代東太過緊張,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借不停的跟自己聊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蔡冰瑩這次好像料錯了,朱代東確實很緊張,但這不意味着他不敢提要求。而且這個要求朱代東在一見到總長的時候,就提了出來,看似簡單實則難辦,他想跟總長合影,並且還提出,要拿回去擺在辦公桌上。朱代東說的很詭辯,自己能時時刻刻的看到總長的照片,就能更好的激勵自己努力地工作。但這樣的話,誰信?至少蔡冰瑩不信。
可令蔡冰瑩意外的是,總長居然答應了。但總長也有要求,朱代東必須把內鬼揪出來,總長笑呵呵的說,不要說跟自己合影,就是跟國家領導人合影,也不是不可能。
能從總長嘴裡說出國家領導人,朱代東知道,這肯定是真正的國家領導人。真要是這樣,自己可就賺翻了,朱代東心裡樂開了花,再看到總長時,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拘謹,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長者,一個慈祥的老人。
總長的測試很簡單,他拿出一個收錄機,放一段聲音,裡面是十幾個人說話的聲音,讓朱代東聽幾遍,然後再把真人叫來,每人跟朱代東說幾句話,讓他把人認出來。如果全部正確,哪怕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確率,就算過關。
“你要聽幾遍?”蔡冰瑩把磁帶準備好,問。
“一遍就夠了。”朱代東說。
“小夥子,很有自信嘛。”總長喜歡朱代東的這種自信,他原來也最多讓朱代東聽兩次,但現在看來,朱代東對自己很有信心。
事實上,朱代東只聽到一半,他就已經把所有人的聲音都記住,也許是因爲時間的關係,這次的錄音所有人都在一個房間裡,從第一個開始,輪流說話,我是一號,然後說,“用最省的錢,玩出最多的花樣,纔算真本事。”
後面就是二號,“用最省的錢……”
一直到十五號。
“真的不要再聽一遍?”蔡冰瑩聽到了幾個熟悉的聲音,但要讓她把所有人的聲音全部記下,她試了試,最多能記住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