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澤看向凌天籟,“或者說,你父皇的身體被施了秘法,使得那帝靈根無法掙脫他的身體。”
凌天籟臉色驀地一變:“父皇,已經下葬了啊。”然下一刻,她眸光微微一沉。
爲了保證父皇身體不腐,棺乃是以深海水晶所致,可保身體宛如睡熟狀態,難道……出了什麼事?
她心頭驀地一涼。
修影難道想要將父皇體內的帝靈根取出?
“凌雨桐體內存有遠古帝神之血,是極好的溫養帝靈根的溫牀。修影要做什麼,可想而知了。”帝澤依舊神色淡淡,拉着凌天籟的手,卻緊了緊。
凌天籟指尖微涼。
母后凝聚的靈體早已消失在茫茫天地,如今即便帝靈根有靈,也不是自己的母后了。
談不上什麼難過,只是,這是必須要面對的事實。
如果父皇體內的帝靈根被修影吞噬的話,很有可能真的會造就出一個僞帝神出來。
帝澤實力未能恢復,一旦面對成爲帝神的修影,後果便真的難以想象了。
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修影。
這簡直是一條不歸路。
需知這天地,一旦誕生兩位頂級存在,後果是可怕的,一旦動起手來,必定是天塌地陷的末日!
昔年的兩個帝神幾乎將六界毀滅,而修影,真的能成爲一個無慾無求的慈悲帝神嗎?
凌天籟覺得,怕是未必了。
“可是,怎麼阻止他?”凌天籟不由開口。
怎麼去阻止修影?
“魔界如今已成爲他手中的工具,想要動手,必定發生大戰,且火蓮還在他的手裡。”風瑾凝眉,只覺這件事,太棘手。
“等待只會讓他的機會,越來越大。”帝澤起身,“明日本尊動身前往魔界,宮月夜一起來。”
宮月夜難得一個踉蹌,看向帝澤冷笑:“本宮憑什麼聽你的。”
帝澤微微側身看向他道:“憑,本尊是你的師兄。”
“明明是我先入門!”宮月夜難得有些惱火。
帝澤依舊神色淡淡:“師命難違。”
“你還好意思提師父!”宮月夜臉色越來越難看。
帝澤卻已不多說,只丟下一句:“一日爲兄,終身爲父,不要再和本尊囉嗦。”便拉着凌天籟離開了。
如此嚴肅的局面之下,凌天籟也是被這兩人給醉了。
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沒有分出誰是老大麼?
估摸着那位清虛上神也挺醉的。
小肉包一看凌天籟被拉走,蹬着小短腿便要跟着去,被果兒一把拉住小聲道:“你不許亂跑。”
“孃親,羽兒要跟着姑姑學習術法!”小肉包抗議。
“首先,你得有個姑姑。”白洺看了他一眼,眸光嚴肅。
小肉包驀地眨了眨大眼睛道:“難道姑姑不是姑姑?”
白洺道:“她不是你的姑姑,而是帝后。”
小肉包眨了眨大眼睛。
帝后和姑姑,有什麼區別麼?
凌天籟她出門檻的那一剎那,眼前景色一變,下一瞬已然出現在一個房間。
紅燭帳暖,簾幕低垂。
滿眼的紅,讓喜氣濃重而又令人心口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