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華似水,繁星點綴蒼穹,若灑落天幕的水鑽。
一道身影快步的穿梭在小巷,他走的很急,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確信無人後再身子一拐進了一座破敗的院子。
院內無光,黑暗中,隱隱有婦人在痛苦的呻吟,聽到有人進來,那呻吟聲立時消失了。
“娘!”
房內終於有了絲燭光,火光搖曳照在來人的臉上,正是那假冒的“雲昊”!
“州兒。”婦人勉強起身,露出一張病態的憔悴的容顏,她膚色發黃,肌膚鬆弛,兩鬢竟有了些白髮,不過起起身子,便氣喘不止。
“娘,孩兒爲您找來了仙藥!只要服用了仙藥,病便會好了。”少年眼圈紅紅,顫顫的自懷裡掏出那株仙藥來,盒蓋方一打開,整個房間大亮,流光溢彩,雲霞蒸蔚,芳香襲人。
女子驚聲道:“州兒,你如何得到的仙藥!?孩子,你沒做什麼事吧?”
少年慌忙搖頭:“一個朋友送的,娘,您快吃下。”
婦人半信半疑,然腹中劇痛,令她無法多想,顫巍巍的伸手,向那仙藥摘去……
門突然被人推開。
少年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擋在婦人面前,待看到來人時,臉色倏地白了……
凌天籟面色淡淡,入目處盡是灰塵,周圍破敗的不成樣子。
這是一個貧苦人家,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那婦人身上蓋着的被子佈滿了補丁,就連那燃着的蠟燭也只剩下小指那麼一小節。
凌天籟視線掃了一圈,最終落在少年和婦人驚懼的臉上,頓了頓道:“你想害死你娘?”
少年突然豁出去了似的,猛地向凌天籟撲了過來。
他空有蠻勁,如何是凌天籟的對手,凌天籟擡手,勾拳,面無表情的向少年脖頸砸去。
“求求你,不要傷害州兒!”婦人悽聲大叫,爬下榻拼命磕頭,灰撲撲的地面上被染了血。
凌天籟倏地住手,一把推開少年,徑直向婦人走去。
少年卻猛地從身後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凌天籟的腿。
“不要害我娘!不許你害我娘!”
凌天籟一腳踢開他,上前一步,扶住那婦人道:“我和他無冤無仇,殺他幹什麼?”
婦人身子猛地一顫,滿眼是淚的擡頭。
凌天籟扶起她道:“我只是來看看,誰敢這麼大膽,騙我的仙藥。”
婦人臉色驀地一變慌忙又要下跪。
凌天籟扶住她道:“你身子弱,吃了仙藥會爆體身亡的。”凌天籟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少年,心底輕聲道:“師父,這婦人得了什麼病?”
“曇花一現。”
凌天籟疑惑道:“曇花一現?這是什麼?”
玉佩沉默片刻,旋即一絲綠光溢出,那婦人與少年緩緩昏睡過去。
凌天籟還未回神,便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搭在她的右手上,一股難言的觸感順着凌天籟的毛孔一直鑽入腦海,讓她猛地一個激靈,驚慌失措的順着那手臂向上看去。
然她能看到的只是淡金色的綠光,蓬勃的生機讓她的靈魂好似得到了昇華,那一瞬,她似乎感受到了師尊的存在,就在她身側,微微俯身,靜靜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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