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宮柳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個字。
“你最大的錯誤是將太子陷入兩難的境地，太子不殺你，難以立威。太子殺了你，卻又叫其他人生疑，萬一讓人覺得太子生了異心，那便糟糕了。”凌天籟嘆氣。
軒轅玉臉色變幻，卻並未再開口。
凌天籟這才揮揮手道：“太子不殺你是因爲仁慈，還不快滾下去？”
宮柳戰戰兢兢，卻一字未懂，唯一聽懂的便是自己這條小命保住了，顧不得多言，砰砰磕了兩個響頭，退了下去。
凌天籟方一轉身，一股磅礴的勁拳已然襲至脖頸，呼吸陡然一滯，那落在脖頸處的手指涼涼的按住了她的死脈。
凌天籟擡了擡眼睫，視線淡淡落在軒轅玉面上。
“阿梓在何處？”軒轅玉臉色陰沉。
“你殺了我，就永遠見不到她。”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我當做敵人，那麼後果你死定了。把我當做盟友，那麼後果也許會皆大歡喜。”
“放了阿梓，我和你合作！”
“她是我們合作的砝碼，你提出的條件不成立！”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覺得你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兩股可怕的氣息陡然相撞，凌天籟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軒轅玉卻真的擔心自己經脈解開真的被人得知，不敢硬漢，立刻收了氣息，冷淡淡道：“你不是趙德勝的人？”
“誰要做那個老王八的人！”凌天籟撇撇嘴。
“既然如此，你如何讓我取信？”軒轅玉驀地盯向凌天籟，下一刻身子一滯，原本小六子的臉驀地變成一張少女的容顏。
雖不能堪稱絕色，卻靈動非常，是漂亮的！
軒轅玉臉色變了變：“你……”
“我是女孩兒，muma~~”
“……”
凌天籟再一動又變成了小六子的容貌懶洋洋道：“魔靈窟正在催動龍血開啓引屍之陣，一旦引屍之陣開啓，便是天下浩劫。如今各族都在商議圍剿魔靈窟之事，可惜你爹反對。他爲何反對，我想你比誰都清楚。皇子之間勢力盤扎，我想你也不想做炮灰，所謂亂世出英雄，你是想做一輩子籠中鳥，還是想要登臨絕巔成爲人上人，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魄力了！至於我對於你怎樣沒有興趣，我只是希望得到皇令，合衆人之力滅掉魔靈窟，救出龍少秋，大家互相利用，互相得利，該怎樣做，我想你心裡也應該有數。”
凌天籟一口氣將利害說清，軒轅玉面上卻未表現出吃驚。
也是，她這一番話說的絲毫不矯揉造作，句句誠懇，他若是再給她裝，那這個人就真的沒有合作的價值了。
以前的軒轅玉或許不敢如此，可現在的軒轅玉怕是已經做了改變。
“我要知道阿梓是安全的。”良久，軒轅玉開口。
凌天籟屈指一彈，一張映字丹符出現，阿梓一襲白裙，卻臉色紅潤，正拿着花剪修剪玉蘭花枝。
軒轅玉盯着畫面面色看不出情緒，眼底卻滑過溫柔，頓了許久道：“或許我該感謝你。”
凌天籟收了丹符懶懶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