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自私的想,若是她幫了玄女,豈不是要將師父推離自己?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與其推開師父,何不將他拉的更近些?
“我不會幫你……”凌天籟開口,擡手將玄女的手自肩膀上拿開,緩緩道:“我們是對手,對吧?”
玄女睜大了眼睛。
凌天籟淡淡道:“我同樣喜歡着師父,無論你們之間有多少不能磨滅的記憶,都不能改變我喜歡他的心情。”
玄女身子輕顫,踉蹌着退後一步:“可,你們是師徒……”
“有什麼關係?”凌天籟抿了抿脣角,淡淡道:“我喜歡他而已,無關身份。你佔據了師父過往的記憶,那我就要佔據他未來的記憶。玄女,我們是對手,我不會退讓分毫。”
玄女身子倏地僵滯,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凌天籟卻不再看她,轉身走了出去。
玄女呆怔怔的看着凌天籟的背影,輕輕呢喃:“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是說,只要說出過往,凌天籟就會放手的麼……”
凌天籟在門外徘徊了一陣,還是走過去敲了敲師父的房門,這次卻並未等的太久,門便開了。
以前她每每敲門,師父都要晾她一會的。
帝澤眸光落在她的小臉上,頓了頓道:“怎麼還沒休息?”
凌天籟有些尷尬的遊移開視線。
讓她和玄女睡一晚,還不如讓她去睡屋頂。
凌天籟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帝澤的身子。
撲面而來的清蓮香氣,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她的師父……
凌天籟手臂緩緩收緊,抓褶了他的衣衫。
她不會放手的。
帝澤身子緩緩僵硬。
心緒軟綿綿的,不着一物。
纖細的指落在她軟軟的發上,緩緩道:“玄女與你說了什麼?”
凌天籟悶悶道:“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怎麼鬱結成這般?”帝澤淺淺開口。
“師父……”
“嗯。”
凌天籟驀地擡起小臉,盯着他的眸光,一字一句道:“i,love,you!”
帝澤:“……”
凌天籟開心笑道:“i,,you!”
帝澤:“……”
凌天籟抱他抱的更緊,緩緩道:“i,o,kiu!”
說罷,踮起腳尖,貼上他的脣。
帝澤身子巨顫,隱隱間,似明白了那古怪語言的含義,只是那覆上來的脣,軟軟的,第一次忘記了推開。
對面的房門“砰”的一聲拉開,玄女臉色蒼白如紙。
帝國關於是否討伐魔靈窟的時事分歧越來越大,各族勢力龍爭虎鬥,卻也分不出個上下。
幕後兇手究竟是誰?
難道真的是吳族奉若神明的天人?
衆人抱着這個念頭,紛紛來吳族試水,是以這幾日吳族衆人忙碌的人仰馬翻,但又不敢真的叨擾天人,只得胡謅各種理由各種拒絕。
凌天籟遠遠的便看到沒有一絲好臉色的吳青峰向她走來,不由頓住步子,等他過來。
“凌天籟,你乾的好事!”吳青峰咬牙切齒。
凌天籟無辜道;“峰峰,這些日子我沒得罪你吧。”
聽到“峰峰”這個稱呼,吳青峰臉色抽搐:“你給血介究竟下了什麼,血族的人找上門來了!這黑鍋愛誰背誰背,我吳族不管!”
凌天籟眨了眨眼睛:“峰峰,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吳族不管難道讓我師父管啊。”
吳青峰膈應的眼斜嘴歪,沒好氣道:“誰和你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