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風波過後,夏溫暖又迎來了新的風波,接連幾天,她都收到了恐怖快遞。
她先是收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老鼠。
隨後又收到了一個被拔光毛的火雞屍體。
然後又收到了一個累死血書的白布。上面寫着紅通通的字:死。
當然,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爲,她拆快遞的時候,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自己的第六感,還真是準確。”
夏溫暖躺在牀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不會是又有人嫉妒我,所以要整我一下子?”她思考了一圈,也不知道,還能有誰想這麼收拾自己。
很像名偵探柯南探案啊!
她的心裡,馬上有了新主意。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夏溫暖果然又收到了快遞。
“別走。”
這一次,夏溫暖學會聰明瞭,直接扣下了快遞員。
她厲聲問道:“到底是誰送的?”
“不知道。”
看着快遞員躲閃的眼神,她心裡猜測着,快遞員肯定是知道包裹裡是什麼東西了。
她提出質疑:“你真的是快遞員?”
“是真的!”
快遞員亮了亮自己的工作牌,隨即意識到不對勁,馬上收了起來。
“哦,當我沒問。”
於是,夏溫暖放了快遞員離開,但是,一轉身,她就跟小美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公司。
夏溫暖緊緊的跟在快遞員的身後。
看着快遞員進了快遞收發點,她緊緊的跟了進去,碰巧趕上那個快遞員接到了一個電話:“小姐,您還要寄件嗎?”
夏溫暖躲在了窗前偷聽着。
“我這就去拿快遞,不過,今天收到快遞的小姐,倒是有些懷疑的樣子。”快遞員也有些害怕:“這郵寄這種東西,我們若是幫助郵寄的話,會有一定的懲罰的……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我想能在這裡長期做下去……嗯,您放心吧,我這就給您辦好了。”
“……”
果然有問題!
於是,夏溫暖打了車跟着那個保鏢去取快遞。
路上,還叫來一個保鏢。
等到兩個人集合了,夏溫暖這才發現,她已經在郊區了。
不遠處,就是成排的別墅區。
“這是哪裡?”
保鏢如實回答:“據說陽城一些有錢的富商都在這裡。”
夏溫暖看着別墅外面,戒備森嚴,於是,便問保鏢:“你能帶我進去嗎?”
“能。”
這對保鏢來說,小菜一碟。
突然……
夏溫暖有些激動:“你快看,跟那個快遞員說話的是誰?”
保鏢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十分恭敬的回答:“是三小姐。”
“呵呵……”
夏溫暖冷笑起來。
以前,樑三姐喜歡跟她玩明的,現在換成站在暗處了?不給自己找點麻煩,看她總是坐立不安呢?
夏溫暖派出自己的保鏢,拿到了樑三姐隱秘的地址。
她還作爲神秘人,請了偵探去調查那個地址,沒想到,居然是樑三姐的情人買給樑三姐的別墅。
還有一條重要的信息,那個情人已經結婚生子了。
“真是齷蹉!”
夏溫暖看着調查結果,鄙視的說道。
別人是怎麼對待她的,她就會如何怎麼對待別人。
她將樑三姐郵寄給她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找人又寄到了那個別墅的地址,順便,還給樑三姐的情人公司郵了一個快遞裡面還放了一張紙條:“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讓人笑話了。”
如此神秘,讓樑三姐和她的小情人都被嚇得炸毛了。
她的小情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樑三姐心裡可
是明白的很。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夏溫暖居然會追到她的地址,還是她和小情人的地址。
這……
會不會被夏溫暖說出去?
樑三姐一連緊張了好幾天。
直到她在宅子裡見到夏溫暖,精神更加緊張了許多。
在宅子的涼亭裡,午後,夏溫暖躺在涼亭的搖椅上,腿上蓋着一件英國進口的毛毯,好不愜意的樣子。
看見樑三姐走了過來,夏溫暖輕輕的翻了翻身子,懶洋洋的說道:“好久不見啊,三姐。”
“嗯,是挺久不見了。”
樑三姐看着夏溫暖,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她很想開口問明白,但是礙於自己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很難問出來。
“幾天不見,三姐感覺憔悴了許多呀。”這句話,絕對是夏溫暖故意說出來的。
樑三姐沒好氣的回答了一句:“最近失眠,氣色不太好,哪像你,這麼年輕,週末休息的時候還能悠哉悠哉的。”
“週末不好好休息,還要工作,那多累呀。”
夏溫暖一手託着下巴,一手拿着果汁,她的笑容裡別有深意。“三姐,要不要過來一起坐一坐呀。”
“坐坐,就算了吧。”
樑三姐走到夏溫暖的旁邊,輕聲的問道:“你最近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我朋友要去法國一趟,我可以託人給妹妹帶點禮物回來。”
“呵呵,謝謝三姐,不過,這禮物就算了,我沒有什麼喜歡的禮物。”
夏溫暖言語裡十分嚴謹,沒有給樑三姐留下任何的線索。
只要樑三姐不敢承認是自己做的壞事,她當然也不會將這件事挑出來,給自己找麻煩了。
樑三姐聽見這話,鬆了一口氣,“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也可以。”
“那我就先謝過三姐了。”
夏溫暖看着樑三姐有些緊張地離開,她滿意得喝了一杯果汁。
“三姐對你做了什麼?”
夏溫暖一回到宅子裡,就被樑景琛拉進了書房。
“沒什麼事情呀!”
這對於夏溫暖來說都是小事,不值得到處宣揚。
樑景琛臉色陰沉,語氣裡都是質疑:“她是不是給你郵什麼東西了?”
“你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過來問我?”
夏溫暖沒有抓住事情的重點,而是感覺樑景琛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在家裡,在外邊,你們時刻監視我也就罷了,我上班的時候,你還要派人監視我?”她想要一點自由,就這麼困難嗎?
樑景琛冷冷地垂下目光:“並不是監視你,而是在保護你。”
“你可別扯了!”
夏溫暖大力的甩開了抓住她的手臂。
樑景琛眼底裡帶着冷意:“我不派人保護你,又怎麼會知道你會受欺負?”
“強詞奪理!”
夏溫暖懶得跟他多說一句廢話。
見她情緒不對,樑景琛也不免語氣生冷:“你以後離三姐遠一點,最好見到了也不要打招呼。”
“我早就知道,她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的,那個有婦之夫好搞定,但是,三姐並不是好搞定的人,所以,你離她遠一點。”他嚴肅地警告着她。
夏溫暖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不過,你放心,三姐這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找麻煩。”
“這就對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處理。”
樑景琛的聲音總算平靜了一些,“不過,你這次做的不錯,又回郵給她快遞,讓她緊張了很多天,現在,他們兩個人做事,都低調了許多。”
“是嗎?那還好。”
夏溫暖帶着有些嘲諷的語氣。
樑景琛始終覺得,自己的下毒事件和大爺樑凡勇一家脫不了干係,於是,便慫恿夏溫暖:“你倒是可以多多刺激她,也好讓我抓點證據出來。”
“那有機
會的吧。”
夏溫暖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好惹的人物,但是,她也不會主動去惹別人。
“還有……”
夏溫暖走到書房門口,突然轉過身子,看向樑景琛的眼睛,“請你把你安排在我公司的那些眼線撤走。”
語氣裡,不是“請”的意思。
完全是在命令樑景琛。
樑景琛當然很不喜歡這感覺了,略帶嘲諷的說道:“我要是撤走了,誰會保護你?難道,你還指望辰光會保護你嗎?”
夏溫暖一下子暴躁起來:“好好的,怎麼又提辰光!”
她煩躁的撇了撇嘴:“你總是把我和辰光撤在一起,是不是我真的和辰光在一起了,你就滿意了?”
樑景琛大手拍在桌子上,大喝一聲:“你敢!”
他這一巴掌,桌邊的杯子被震到地上,“啪”的一聲,摔個細碎。
夏溫暖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樑景琛威脅她:“你要是敢和他在一起,我就立即送他去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夏溫暖挑了挑眉頭:“我沒記錯的話,辰光的家裡多少還有有些背景的吧?”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欺負了去?
“縱使他的背景再厲害,也不如我。”
樑景琛冷冷的笑了起來,“不信你就試試。”
“真是個不講理的男人,我懶得理你!你趕緊把監視我的人都給我撤掉!不然,我見一次,報警一次!”夏溫暖都要被煩死了……
樑景琛輕笑道:“那你不就是在折騰警察玩嗎?胡亂報警,可是要受到……”
“行了,我知道了,連你也欺負我。”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反正你必須撤走。不然我離家出走。”
樑景琛挑眉,冷冷的眼神瞥向別處:“我就勉強答應你的妖氣,不過,除了任何事情都別來求我,因爲,那都是你自找的!”
“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夏溫暖便以高傲的神情離開他的書房。
……
翌日上班,夏溫暖知道身邊沒有樑景琛的眼線了,她覺得格外的自由,一整天心情都不錯。
夏溫暖哼着小曲,下了公交車,在路口拐彎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轉身回頭,卻有人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
我去?
有迷藥!
她奮力掙扎的時候,呼吸中吸進去一部分,感覺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快把她帶上車!”
旁邊有一個粗狂的男人喊道。
緊接着,夏溫暖就被套在了一個帽麻袋裡,扔到了車裡。
她迷糊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嘶——”
爲了自保,夏溫暖用力咬破嘴脣,有時候,越是小傷口,纔會愈加感到疼痛。
猩紅的鮮血馬上流到了嘴裡。
腥腥的,帶着一絲獨特的溫度。
夏溫暖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這一路上,她都靠在嘴脣上的疼痛支撐着自己。
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暈過去!不然,她無法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就像是那天,她被綁架,直接送到了樑景琛的口中……
她心裡十分慌亂。
這麼黑的街道,一個人都沒有,她要是被綁架了,恐怕目擊者都沒有吧?還有,來接她的車子,現在會不會發現她出事了啊?
車子劇烈的顛簸了一段路程,就停了下來。
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把這個女人,給我擡到那個工廠裡。”
夏溫暖感覺到有人打開車門,她緊緊的閉上眼睛,裝作已經暈過去的樣子。
“譁”的一聲,麻袋被拿了過來,麻袋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夏溫暖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她被兩個男人駕着,綁在了一個柱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