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掐

顧念愣住了。

“咱們有旭兒就夠了。”蕭越沉聲道,“而且,我不想你再生了。我不想失去你。”

“爲什麼?生了孩子不是讓我更加離不開你嗎?”顧念怒了,恨不得伸手撓他兩下,“不讓我生,難道你想要別的女人生嗎?”

這話一出口,顧念又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氣惱之下的口不擇言了。

果然,就見她邊上的男人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一陣天旋地轉,被人狠狠地摟着,壓在榻上不得起身了。

蕭越不顧她的掙扎,固定着她的臉,讓她於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又黑又沉,陰鷙冷厲,全身散發着一種駭人的氣息。

這樣的他,讓顧念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在官道上第一次相見的情形。

“我蕭越這一生都不會讓別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他們不配。”

這話帶着不屑,冷酷,無情,他那雙桃花眼,緊緊地盯着顧念。

他低下頭,將額頭抵上她的額頭,那雙冷厲的眼睛湊的很近很近,眸子裡映照着的她越來越大,近到她覺得心都冷了。

“不要將我推給別人。”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固定着她的手終於拿開,來不及揉搓被他捏疼的下巴,顧念直接將他的腦袋扣了下來,在他的嘴脣上兇殘的親了一口,恨恨地道,

“你就聽不出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麼?”

他盯着她,沒有吭聲。

顧念被他壓在榻上,看着他嘴角被她咬出血來了。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心疼又無可奈何。

她仰起頭,攬着他的脖子,親吻着他被咬傷的嘴脣,

“我不會將你推給其他的女人,全京城的人都說我是個悍婦,妒婦,可你只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她的話讓蕭越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身上那陰冷的氣息慢慢收斂,也不再壓着她,而是鬆了鬆,將她溫柔地抱在懷裡。

外頭青葉聽到裡頭的動靜,掀開簾子看了下,見到榻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羞紅了臉,退了出去。

“爲什麼不讓我再生?”兩人靜靜的抱了會,顧念繼續問道。

“怕你和上次一樣疼。”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讓她心頭痠軟,這個男人……真的是死都不會放手啊。

“生孩子都會疼的。”顧念雙手環在他勁瘦的腰間,安撫道。

“她們疼她們的,你不能疼。”蕭越悶悶地道。

顧念拍了拍他的背,“旭兒你當初可是已經給了父親了,將來是去承襲父親的爵位的。”

蕭越身子僵了一下,也沒停頓,道,“到時候讓旭兒多生幾個就是了。”

感情他都已經想好了。

“你不是想要一個嬌嬌軟軟的女兒嗎?”顧念繼續誘惑道。

“如果要你那樣疼才能生下來,不要也罷。”

顧念已經無語了,她想到快要跟着大部隊回京的張春子,擱下了這個話題。

知道了源頭,那就好辦多了,只要不是兩人的身體出毛病,再生一個,也不是難事。

到時候她懷上了,難道他還能讓她打胎不成?

不過,這樣暗戳戳的心思,自然是隻能深埋心中,等到張春子回來問清楚再說。

……

四皇子找不到,皇上又不能確定除了莫家和平陽侯府之外,是否還有朝中重臣和他勾結在一起。

於是,動了平陽侯府之後,只是讓人盯緊莫家,並未動莫家一星半點。

浴佛節過後,天就暖了起來,四月末的時候,景春伯府,劉丹陽的大胖小子滿月宴。

劉丹陽嫁的是景春伯府的二少爺,頭胎生的就是大胖小子,這二胎,又是一個兒子。

滿月宴的時候,顧念帶着旭兒去了伯府做客。

雖然不是嫡長子,但是,景春伯府依然是大擺宴席,遍請姻親,同僚,故交,本家,請大家到伯府吃酒看戲,熱鬧一日。

景春伯夫人很是疼愛劉丹陽,不僅僅是因爲劉丹陽的父親劉青山是皇上的臂膀,受皇上重用。

而是因爲劉丹陽是小兒媳婦,不用掌家,嫁妝豐厚,性格又好。劉丹陽又是個省心的,不掐尖要強的人。

原本一般月子只要做滿一個月就好,她婆婆愣是讓她多坐點時間,說她連着生孩子,傷了身體。

顧念知道劉丹陽不能出房門,就在丫鬟的引領下,去了後院,探望劉丹陽。

她道的時候,景春伯夫人,劉丹陽的母親,劉夫人都在。

劉夫人正溫柔地抱着外孫,叮囑劉丹陽一定要聽婆婆的話,多坐幾天的月子,身體養好才行。

見到顧念進來,劉夫人笑的十分親切,道,“晉王妃來拉,快,來看看。”

她抱着孩子就要上前給顧念行禮,被顧念給扶住了,“您抱着孩子呢,就別折騰了,再說,咱們也不需要這些俗禮。”

劉夫人順勢就收了回來,將襁褓遞給顧念,讓她抱抱。

顧念也是生過孩子的,利索地抱過來,看了下仍在睡的孩子,還太小,看不出來像誰。

劉丹陽頭上綁着抹額,靠着大引枕坐在牀上,微笑着看顧念與母親說話,視線未離開孩子。

景春伯夫人今日要接待客人,和顧念說了會話,讓顧念一定要樂呵一天,就告辭離開了。

劉夫人見親家母走了,將孩子交給奶孃,笑着道,“我們丹陽能有王妃這個朋友,真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其實景春伯夫人對劉丹陽疼愛,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她和顧念是閨中蜜友。

但凡劉丹陽有什麼事情,顧念都會到場,這讓景春伯府增光不少。

顧念擺擺手,對劉夫人道,“朋友都是互相的,能和丹陽做朋友,也是我的夫妻。”

劉夫人帶着一份遲疑的看着顧念,劉丹陽見狀,道,“娘,你幹嘛這樣看着念念,有什麼話,你說就好了。”

劉夫人瞪了她一眼,遲疑的道,“不知道王妃最近聽到京城裡的流言沒有。”

“什麼流言?”顧念問道,從浴佛節回府後,她就沒有接過各家的帖子,來景春伯府還是第一次。

她估摸着,要不是因爲是劉丹陽孩子滿月,大概她還能在家呆一段時間不出門。

劉夫人見她是真的不知情的樣子,於是道,“也就是女眷們私底下傳了幾句,並沒有流出去,我是上次去承恩公府聽到的。”

承恩公府是太后的孃家,前段時間也有帖子給顧念,不過顧念不想出門,於是給推了,只是讓人送了豐厚的禮上門。

她擡頭平靜地看着劉夫人,“夫人聽到什麼就直言好了,你也知道,我這人最不會拐彎抹角了。這流言大概是和我有關係,是吧?”

劉丹陽也在一邊催着劉夫人趕快說,“娘,有什麼你就直說,這樣吞吞吐吐的,急死個人了。”

“沒什麼,就是那些女眷們都在說周家的事情,同時也提到了王妃,說不愧是周家養出來的女兒,子嗣上艱難成那樣。”

顧念聽了,瞬間就懂了,就是外面那些人見她這麼多年都未曾生下第二胎,所以,就在私下嘀咕。

本來只是嘀咕,大概到了後面,就變了味了。

“有的說什麼大長公主是個絕戶,靠嗣子承襲,還有兩個女兒,如今都和離在家,估計是周家的風水不好。”

劉夫人也覺得尷尬,那些高門女眷,平時沒事,宴席上只能說說這些了。

顧念不惱不憤,眼眸低垂,蘊藏在裡面的,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怒火。

劉夫人拍拍顧念的手道,“這些流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外頭的事就是這樣的,一件尋常的事,傳着傳着就失了真僞。

你只要再生下孩子,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來赴宴的,沒想到聽到這樣的流言。

如果說那些人只是說她不會生什麼的,那她還能原諒,畢竟,她不生的背後,是蕭越的一片愛意,而且,生活是自己的,無須向別人解釋什麼。

但那些人竟然攻擊外祖母,還有兩位表姐,這讓顧念很是不能忍。

她也沒發作,笑着對劉夫人道,“謝謝夫人告知我這些,我不放在心上。”

她只會將那些人一個個揪出來,讓他們後悔在背後嚼舌根。

在劉丹陽這裡坐了一會,景春伯夫人就派人進來請劉夫人和顧念去坐席。

顧念身份尊貴,蕭越正當紅,還有顧世安如今正在邊疆抗敵,景春伯夫人給她安排了主位,和那些宗室的公主,郡王妃之類的坐在一處。

顧念本想和劉夫人坐在一處的,但祈郡王妃老遠看到她,就朝她招手,於是她和劉夫人說了聲,就分開了,朝祈郡王妃那桌走去。

席面上坐着好幾位長公主還有王妃,當年釋放過善意的大公主同安長公主以及四公主長安長公主見到她也很高興。

也實在是顧念不愛出門,其實很多人願意和她認識,交好的。

同安長公主駙馬去了之後,就一直未曾再嫁,一個人逍遙自在,雖然私底下的風評不好,說她養面首之類的。

這就是男尊女卑的時代,男子守着一個女人過日子,會被人嘲笑‘妻管嚴’,而女人呢,多看男子一眼,都要被說傷風敗德,更不要說同安長公主養面首這樣的事情了。

不過,顧念覺得沒什麼,並不是因爲她和蕭越的關係好,也不是因爲同安長公主曾經幫過她。

同安長公主養面首又沒妨礙別人,也沒有強搶民男,和有婦之夫來往,人家關起門來過日子,關外人什麼事情呢。

同安長公主拉着顧念坐在她的身邊,“可算看到你出門了,你再不出門,我和四妹都要去你家討茶吃了。”

顧念失笑,“大約是夏天要來了,有點苦夏,你們要想上門來找我,儘管來就是了。”

“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們去了,你可別不讓我們進門,四妹,我們過幾日去小九家吃大戶去。”

同安長公主的性子開朗,說話也是直的有點糙。

四公主長安長公主,抿着脣笑着附和姐姐同安。

一桌人說說笑笑,顧念始終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盯着她,她假裝不經意間四處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人在看着她。

她朝青葉招招手,低聲道,“你四處看看是誰一直在看着我呢。”

青葉會意。

顧念繼續和同安長公主她們說話,沒一會,青葉就上前和顧念嘀咕了幾句,“王妃,是左下第三桌有一個姑娘總是看着您。”

有了目標,顧念也不用四處看來看去,她目光直接看向青葉說的那個方向,正好對上一個鵝蛋臉,柳葉眉的姑娘在偷瞄自己。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顧念沒有迴避,而是坦然的看過去,仿倒是那個姑娘,眼神遊離,見顧念看過去,連忙將目光移開。

顧念心頭暗哂,這就是大家閨秀的德行。

顧念只看了一場戲,就去劉丹陽那裡看了看,帶着旭兒準備回家去。

剛上馬車,就見同安長公主也準備離開,旭兒乖巧的上前叫人,同安長公主也沒上自家的馬車,對顧念道,“我們去玉石軒看看,聽說那邊來了一批新首飾。”

顧念打趣,“你還缺那麼一件兩件首飾不成?”

同安長公主直接上了顧念的馬車,“女人嘛,也就這些消遣了,又不能和男人一樣去逛花樓,看花娘,喝花酒。”

兩人進了玉石軒,因着顧念出門駕的馬車是刻了晉王府標記的,從門口迎客的小二,到掌櫃的對兩人都很熱情。

將店裡的冊子都拿出來給兩人翻看,另外又拿了不少好物給兩人賞看。

“如果兩位貴人有什麼想要的樣式,是這冊子上沒有的,都可以額外吩咐小的,鄙店必盡全力爲貴人們打製。”

顧念沒什麼興趣,同安長公主則是不斷的和顧念推銷,顧念倒是被一塊玉兔形的玉佩給吸引住了。

她想要買下來給旭兒。

顧念只看中這塊玉,但同安長公主看中了很多,掌櫃的少有做生意做得這麼舒心的,臉都要笑酸了,腰都躬的快要躬不下去了。

同安長公主不時點着冊子上面的東西,掌櫃的不時的去拿實物給她看。

“什麼!讓別人看中了?”隔壁忽然傳來含怒的女聲。

這裡的雅間不只一間,有些身份的女眷出門,總是不願意在店面裡走來走去,要安坐下,店家奉上冊子,慢慢地挑才顯得尊貴。

雅間也就做一些隔音處理,不過不是私人宅院,效果畢竟有限,聲音大點,彼此還是能相聞的。

顧念沒理會這聲音,很快的,那女子被同來的人給安撫了下去。

同安長公主放下手中的冊子,點着掌櫃的拿出來的那些實物,道,“都送到同安長公主府去,到時候去賬房結賬。”

她又分了幾樣出來,都是小巧可愛,適合孩童玩的白玉九連環之類的,“這個給旭兒,別給我推遲啊,不是給你的,是給我侄兒的。”

顧念無奈的看着她,剛剛旭兒已經被同安長公主的馬車送回去了,她道,“那就代旭兒謝謝你了。”

同安長公主道,“不用謝。”

兩人看夠了,和掌櫃的說好,就準備走。

經過剛剛那傳來女聲的雅間時,裡頭傳來聲音,“女子還是要貞靜的好,要都和晉王妃一樣,那怎麼行?

不給晉王納妾,也不給他生孩子,多少年了,就生了一個小世子,幸好是男的,要是女孩,大概就要和她外祖母一樣絕戶了。

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佔着茅坑不拉屎。”

另外一道聲音符合,“可不是!還是您好,生了那麼多個孩子。家裡多興旺啊。”

顧念捏着拳頭,她也沒進去,而是大聲對青葉道,“去將裡頭的人給我打爛嘴巴,裡頭的人,從上到下,誰也不準出去。”

真的是不發聲這些人就當她是軟柿子可以捏了?

也不看看,捏下去會不會弄的一聲爛泥漿。

她以前還不愛帶很多侍候的人出門,自從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丫鬟婆子,隨行侍衛,那是帶的足足的。

這些侍衛可不是普通人家的那種侍衛,而是蕭越從軍中挑出的好手,就是爲了護衛顧念的安全。

青葉招呼了一聲,不用理由就收拾起了裡面的人來。

一時間,裡面哭的鬼哭狼嚎的,顧念和同安長公主就坐在外面喝茶。

同安長公主看着面沉如水的顧念,安慰道,“這些流言,你別在意,外面的人說我的更難堪呢。”

“大姐之前就已經聽過這樣的流言了?”顧念問道。

同安長公主的性子外放,愛好玩,否則也不會去景春伯府這樣人家的滿月宴了。

顧念其實明白大概高門的女眷都聽到了這則流言,她道,“今日,不管她們是不是首個傳流言的人,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料理了他們。”

同時也是殺雞儆猴了。

裡頭的人被打的不斷愛好,就聽到裡面有人喊,“我們可是長寧大長公主府的女眷,你們無法無天了。”

站在一旁的掌櫃嚇的兩腿都軟了,貴人們的性子說上來就上來,他在邊上滿頭大汗,想勸顧念,又不敢勸。

顧念見他這樣,也不想爲難他,“掌櫃的,你不用怕,打壞你多少東西,你列好單子,上晉王府去結賬就是了。但是,今日我可是要打爽了才行。”

玉石軒的人也不知有顧念他們和裡頭捱打的那一撥,還有其他的人。

不過,大家都是做壁上觀,不偏幫一家,只在外面維持秩序,順便看熱鬧。

同安長公主也是個不怕事的,對方擺明了身份,是長寧大長公主府的人,依然道,“原本我還想讓你找個機會將氣慢慢往外撒,不想這樣大張旗鼓的,但想想這些人實在是可氣,有什麼事,你推我身上就好了。”

“人是我讓人打的,和你可沒關係,我們不過是在這裡碰上了,是不是掌櫃的?”顧念不想將同安長公主拉下水來。

長寧大長公主府,莫家,顧念早就想收拾了。

剛剛在景春伯府偷偷瞄她的那個姑娘,她讓青葉去打聽了,是長寧大長公主府長史的媳婦。

顧念不相信這樣的湊巧,她來了玉石軒,就有人後腳來說她的閒話。

她冷笑道,“大姐,我現在就差被她們點着鼻子罵了,要是不來點反應,還是人嗎?她們既然敢說,就得敢當。”

她慢悠悠的端起茶盞,砸在牆上,凜然道,“大姐放心,我鬧我的,鬧大了,我自然兜得住,不就是名聲體面嗎?不能下蛋的母雞,說外祖母絕戶?”

“今日不打痛快了,不會罷休的。”

這個時候,莫家還敢跳出來,真當他們手上拿着免死金牌,沒人敢怎麼着他們嗎?

她偏偏就要踩上一腳。

裡間的動靜慢慢的小下來,顧念整整衣衫,神情自然的去了裡間,同安長公主緊隨其後。

裡頭的人都從主子到婆子都被打服了,兩人直接入內。

顧念看到了剛剛那個偷瞄她的姑娘,還有一個全身珠光寶氣,如今已經如爛菜葉般狼狽的女子。

兩人縮在一起,面色蒼白。

青葉帶着人也只是打下人,並未動這兩人一根汗毛,就算這樣,也把兩人嚇的夠嗆。

她們二人就是跟着顧念和同安長公主進了玉石軒的,也是故意在雅間說那些話的,就是要撕破顧念的臉皮。

女眷之間,看誰不順眼,還不能尖刺尖刺,都是要說大實話。

畢竟大實話才最是戳心窩子。

兩人就是想要壞壞顧念的心情,要是能讓她‘改過’把把爺們兒管得那樣嚴厲就更好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莫菲的事情。顧世安那樣下長寧大長公主的面子,如今莫菲已經是嫁不出去了。

沒想到,口舌倒是爽了,可拳頭也從天而降了。

顧念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兩人。

那個柳葉眉鵝蛋臉的姑娘已經過了十五,應該是十七八的年紀了,而那個婦人,應該是那個長史的媳婦。

就這樣的人,還敢說是大長公主府的人。

“我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井水不犯河水,吃飽了撐着來詆譭我?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

顧念沉着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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