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真的是,鬥氣還要把嘉怡扯上。”安安這句話算是給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嘉怡一個說法,隨着安安這句話,嘉怡也笑了出來,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正當他們吃的開心的時候,金子忽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金子姐。”安安喚了一聲,她有些吃驚,金子姐怎麼回來了?隨即她又趕快起來從隔壁桌加了一雙筷子放在自己身邊“金子姐坐過來。”她說完就要招呼服務員“金子姐喜歡吃什麼自己點。”
“不用了、”金子還是坐到了安安的旁邊,看着幾個人再吃東西金子姐看了看蕭逸欲言又止,本來想說的話被這氛圍已影響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乾脆悶了悶“先吃吧。”
吃完再說吧,不然這好氣氛被她影響了她也覺得愧疚。
可是吃飯期間她根本就咽不下去,目光一直不自覺的漂到蕭逸身上,世間長了,蕭逸直接放下了筷子,他目光沉而幽深“金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聽到蕭逸說話,安安也就看着他們兩個人,之後將目光也看向了金子“怎麼了金子姐?”
金子看着全部都盯着她的四雙眼睛,心底沉了沉,在心底自己整理了一邊話之後才說到“我剛纔看到天華了,就在我的賓館。”她看着蕭逸,果然看到蕭逸眸光一抖,手中的筷子不自覺的握緊,金子才緩緩說道“我無意間聽了一個小秘密。”
本來在心底整理好的話對着蕭逸冷冽的目光忽然之間覺得說的有些艱難“蕭逸,你的師傅其實是被天華殺死的。”
將在賓館聽到的所有話都敘述給蕭逸聽,說完之後金子有些艱難的看着蕭逸,這個蕭逸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可是意外的,蕭逸並沒有什麼異常,似乎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裡本應該最吃驚的人卻顯得最坦然,聽了金子說的這件事,安安根本都不相信,她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天華的時候,雖然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女孩子,卻獨自一個人留在父親的墳前好多年,所以安安到現在也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剎摸着下巴,眼中興趣盎然,雖然這件事他也覺得吃驚,但是不同於安安,他心底只是增加了對天華的厭惡,那樣的一個女人,本來就是狠毒的。
只是,剎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蕭逸,這個鑽死牛尖的男人,他忘不了當初找到蕭逸的時候,蕭逸爲了懲罰自己,渾身都傷成了一個血人。
那個老頭子對於蕭逸的重要程度,比蕭逸的親生父母還要重要,可是現在突然知道當初他的師傅並沒有自己死,而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殺死的。
偏偏那個人還是他師傅唯一的女兒。
氣氛,寂靜的詭異,
安安將手搭在蕭逸的手上,用力的握緊他,蕭逸……
“金子姐,天華現在在哪裡?”上次應該是祖元帶走了天華,不管這件事的結局怎麼樣,他們最重要的都是找到天華,接下來的事情,就看蕭逸自己的決定了,
被安安這樣一提醒,金子才緩過神來“應該還在我的賓館。”想到自己出來的時候天華遭遇的一切,金子感覺頭皮更麻了。“可能,她遇到了一些麻煩。”她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他遭遇的一切。
所有人都是明白人,看到金子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事情遠遠比他們想的要糟糕。
“走!”雖然對於那個女人他是無比的厭惡,但是他和安安一樣,認爲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天華帶回來。
幾個人都站了起來,可是蕭逸沒有動。
“蕭逸……”安安輕聲喚了一聲,蕭逸擡起頭,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你們去吧。”他怕見到她,忍不住傷了她。
其實蕭逸現在內心極其矛盾,他心底是震怒的,可是那畢竟是師傅唯一的女兒,師傅走的時候唯一的心願就是讓他照顧好天華。師傅明明知道是天華害死了他,卻對自己隱瞞了一切,就足以說明,師傅不想天華受到一點傷害,
師傅是自私的,他只怕天華受到傷害,卻不知道這些年他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 ,在一開始的一年,每個日日夜夜他都是在煎熬中生存。
蕭逸內心苦笑,安安知道他的感受,她甚至有些氣惱蕭逸師傅的做法,一直以來,她對於蕭逸的師傅都是尊敬的,懷着一顆感恩的心,因爲他將蕭逸從逆境中救出來,算是賦予了他第二次的生命。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他這樣的做法對於蕭逸來說纔是殘酷的。
對於一個將自己放在最敬愛最重要位置的人來說,他這個謊言無疑是殘酷的。
“蕭逸……”他只能一遍一遍的低喃蕭逸的名字,然後擡起頭對着金子他們三個人懇求道“你們去把天華帶出來可以嗎。我。”她的話還沒說完,金子就甩了甩手“你在這裡陪着蕭逸,我們先去了。”
其實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金子心底也是波濤洶涌,她一直掙扎這要不要告訴蕭逸,這對蕭逸來說是一個打擊,可是金子實在是不願意將這個謊言掩蓋,這樣對安安和蕭逸都不公平,所以猶豫了半天她還是說了,並且她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這個做法。
“拜託你了。”剎走的時候看着安安吐出了這四個字,嘉怡本來想要留下來陪安安的,但是看到眼前這副樣子覺得還是不打擾他們好,也就跟着金子和剎離開了。
“蕭逸,我們回家。”安安抓着蕭逸的手,她抓的那樣緊,蕭逸的手更加的冰冷,渾身沒有一點溫度,她眼底浮上了一層水霧“蕭逸,我們回家。”
溼熱的眼淚加上哽咽的嗓音,蕭逸轉過頭看着安安,然後一把將她按在自己懷裡,用手指輕柔的擦去她眼底的淚水“傻瓜,哭什麼。”這句話無比的輕柔,像是一個魔咒,安安的眼淚忽然再也忍不住,哽咽的哭出了聲。
蕭逸,我只是害怕。你現在這副模樣,讓我害怕。我怕你會傷害自己,就是因爲知道你師傅對你多重要,我才害怕這個重要會摧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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