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樂胸口有些起伏,越發的有些起伏,顫抖,瞪着那個男人,那個冷酷的,流着血,卻用來,命令着她的男人。
“給我快點!”再一次的冷酷聲音。
蘇以樂淚流滿面,“黑司御,你什麼意思?”她咬着牙,吼着。
“聽不懂嗎?你再給我廢話!”黑司御冷光一閃。
“啊!”蘇以樂因爲房子的晃動,一不小心要傾斜下去。
她慢慢鎮定下來,擡起頭,看他,“黑司御,我真不明白你在做什麼,這樣的意義,你不覺得好笑嗎?你這算什麼?”
“不用明白,聽話就行!”黑司御冷哼。
“憑什麼啊!你這樣做我就要照你的話做?有本事你也把我給弄傷嘛,看我會不會的聽你的話啊。”蘇以樂也冷笑出來,看着他那頭上的血,從太陽穴那,繼續往下流着,她咬了下牙,鎮定的站着。
黑司御似乎骨骼動了下,“把你弄傷?”
蘇以樂聽着他的話,勾了脣,點頭,“對,該用我的傷,威脅纔是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呢。逼迫人的正確方式啊。”
黑司御看着她,似乎在想着這可能性。
然後,冰冷着面容,向着她走去。
蘇以樂在他行動的時候,嚇得還是一個後退,卻鎮定的站在那,等着他實現她所說的,她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如果他要把她弄傷,似乎,她也不想逃,該被這樣對待一次纔是。
真真切切的被弄傷一次啊,她就真的,有着最堅定的理由了,不是嗎?
黑司御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卻聞到了,那已經熟悉的血腥味,真的已經熟悉了,呵,多少次了?
多少次,總是這樣,失憶了,不記得了,還這樣!
還是這樣的方法。
黑司御居高臨下看着這個女人。
脆弱的肩膀,恍惚的神情。
然後。
“啊!”蘇以樂又驚呼出聲,人被騰空抱了起來,“黑司御!你幹什麼?”
蘇以樂叫出聲,他頭上的玻璃渣子卻掉落在她頭上,她閉了下眼,感覺會掉落在她眼上。
黑司御一震,趕緊又把她放了下來。
蘇以樂反射性的向後退去,瞪着他。
黑司御面無表情的拍掉自己的頭上的玻璃碎片,然後撕了自己的沾染着血跡的襯衫。
蘇以樂看着他的動作,襯衫被扔開,他打了赤膊,精練的胸膛,她看了無數遍,靠在那裡,無數遍,最舒服最喜歡靠着睡的地方。
“還有沒有玻璃?”黑司御問着。
蘇以樂看着莫名其妙到極點的男人,“有血。”
黑司御沒有什麼反應,再一次走過來。
“黑司御!你要幹什麼?”蘇以樂叫出來。
黑司御抿脣,“弄傷你啊,看有沒有用。”
蘇以樂握拳,“弄傷我沒必要把我抱起來或怎樣!你揮一下手就行了!我的身體都能碎掉!”
黑司御的眸頭皺得死緊,“你要再敢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停頓了一下,揚手,牀邊的檯燈也掉落了下來。
蘇以樂看着他這幼稚的舉動,“都說了!對着我來!看有沒有用!”她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