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不自禁的僵硬,對於這種事,她一向除了感覺到痛與累,很少會有別人描述中痛快淋漓的快樂感。
韓子誠一向說她是性冷淡,一到了牀上便如同一隻死魚一般,讓人食而無味。
而她也正相信他所說的,看到每次都弄到不歡而散,她就更懼怕做這種事。
如若不是怕引起父母的懷疑,他們寧願分牀睡。
可是即使是如此,他們還是從剛開始到例行公事,到最後兩人像是很有默契一般,假裝自己都很累,一倒頭便睡。
即使背對着對方暗暗流淚也絕不能讓他發覺……
康鱗醇輕輕的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聲音輕輕的。
“皇后如此餓了,朕來餵飽你……”
看着她嚇得目瞪口呆的模樣,康鱗醇低低一笑,更不放過她全身的一分一寸。
白茉莉就像個初嘗情慾的孩子,除了任憑他帶領着體略其中的美妙,其餘竟是再也想不起其它……
“你剛纔說什麼?”
“皇后娘娘,請喝了這碗藥,然後馬上梳洗更衣,奴才送你回鳳藻宮。”
內侍監總管李亮不急不徐的再重複了一遍,語氣仍是恭敬卻謹嚴的。
回鳳藻宮?
白茉莉喃喃自語,像是有什麼東西終於衝破雲層,在這一瞬間浮出了水面。
康鱗醇早已起身離開,似乎剛纔的一場歡愛只是南柯一夢。
藥?
她無意識的爬起來,接過李亮手中黑漆漆的藥,那撲鼻而來的腥味令人作嘔。
這……
不會就是古代皇宮中流傳的避孕藥吧?
康鱗醇是在怕她會懷孕麼?
正好,她也從來沒有打算過要懷他的孩子。
冷冷一笑,她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爾後在侍女的攙扶下整好妝,爾後走出了乾坤宮。
映桃見她臉色分外蒼白,不由得擔心的問:“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即刻去傳召太醫……”
“不必……”
白茉莉搖了搖頭,走進了來接她的玉轎,當轎簾落下來的那一刻,她像是看到了許久之前一直看不見的東西。
原來她的身份,只是康鱗醇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只是她是他名正言順所娶的女人,正如同在二十一世紀一般,她也是韓子誠法律上公認的妻子。
可是……
他還有更多她所不知道的女人。
他的心分成了許多份,給了各式各樣吸引他的女人,或許這其中並沒有她。
她用了三年去認清這個事實,而如今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她依舊還擺脫不了這種命運嗎?
得不到真正的愛情,卻只能去做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剛纔的情景……
真的讓她感覺自己好下賤……
與自己的丈夫歡愛之後,被丈夫驅逐出身邊,而且還得被逼喝下一大碗避孕藥……
原來在康鱗醇的心中,她也只是一個如同隨傳隨到的情婦般,沒有喁喁私語,更沒有濃情蜜意……
在他的心中,她這樣的身份還不配擁有他的孩子吧?
他是這樣子想的吧?
眼淚……
忍不住就這樣掉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這樣畸形的感情,真的是她想要的麼?
“娘娘,您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