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母看着兒子與兒媳婦難得這麼和諧的,抱着孫子孫女就對二人說今天晚上他們給帶孩子,還沒等夏妤拒絕,夜父夜母二人就已經抱着孩子走了。夏妤站起身想去追,最後也被夜桀澈給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夏妤臉色不愉地瞪着伸手將自己攔住的高大男人,如果可以,夏妤可能會活生生的將眼前這個多事的男人給扯個稀巴爛。
當然,這當然也只可能在腦海中想想罷了。
挑眉,看着已經吃飽喝足的只乖順了一會兒的女人,夜桀澈直接將人揉進懷裡,拖着她纖細豐盈的身子往他們樓上的臥房走去,一邊走一邊痞痞的說道,“孩子終於甩了我爸媽了,今晚,咱倆可有的貼心話要說。”
貼着夏妤的耳朵,男人故意將“貼心”二字說的低沉而又曖昧,滿意的看到女人因爲自己的話而變得通紅的耳垂,看出來女人的抗拒,男人走到了拐彎處,就直接彎腰將女人攔腰給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夏妤沒料到這個沒皮沒臉的男人竟然趕直接將自己給抱起來,心裡那還顧忌的了孩子今晚睡哪裡的事兒?!
“那可不行。我要是將你放下來了,沒準兒一個看不住,你就直接跑爸媽那裡將孩子給我抱來了!”夜桀澈一改之前強勢逼人的樣子,抱着女人的力道又加重了,任憑她怎麼掙扎都不會將人給放下來,用他的話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着這般無賴的話,夏妤就差沒直接翻白眼了,躺在男人的懷裡,正面邊上根本就不用花費力氣就可以看到男人嘴角處勢在必得的得意模樣!
這個該死的男人!恐怕每天想的就是自己的下半身吧?!男人果然是最可恨的東西了!
以爲自己想的就是男人心裡所想的,夏妤掙扎的就更厲害了!不知道她心裡所想的夜桀澈,心裡還高興着終於可以將女人綁在牀上讓她好好休息了,看着懷裡白班不配合自己的女人,頓時就只覺得一番好心都被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給當做驢肝肺,身子也被這小女人給蹭出了火來,“你做什麼動來動去的?!”
感受到了什麼的夏妤,頓時小臉一紅,不敢在動下去了,擡眼狠狠地瞪向了亂髮情的男人,“放我下來!”
“呵,”男人輕呵一聲,斜瞟了終於安分下來的夏妤一眼,繼續抱着她往他們的臥房走去,“你做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逃離我的身邊?!我又不對你做什麼的!”說完,看着依舊怒不可遏地瞪着自己的女人,夜桀澈突然手一鬆,女人的身體果然僵住,神情逗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嗤笑一聲,又將女人往上抱了抱,讓她脫離了尷尬的境地,用腳推開門,將夏妤輕柔地放在了牀上,夜桀澈高大沉重的身體順勢壓在了夏妤的身上,兩個人的重量,直接將牀都給壓出來了一個深窩。
房間的燈並沒有打開,窗外的月色透過縫隙鑽了進來,撒了一地,卻沒有人注意這令人迷醉的夜色。
“乖乖睡覺,不要多想,”夜桀澈將夏妤往自己懷裡一帶,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窩處,溫熱的大手掌一下一下地輕撫着她的背脊。
夏妤在男人的輕撫下,原本僵硬的身體慢慢軟化,心頭一直徘徊的抑鬱竟然在男人給予的脈脈溫情中軟化下來。知道男人是想讓自己睡覺,雖然表達的有些隱晦。
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突然之間,夏妤覺得自己有點貪戀夜桀澈身體上的溫熱,掙扎,只會讓她更累。
放棄了心中的抑鬱撓心,開始不再掙扎,夏妤在男人寬闊的懷裡動了動,在他的肩窩處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看着女人下意識地尋求溫暖的動作,讓夜桀澈莫名地覺得心疼,緊了緊懷抱,將女人往懷裡帶了帶,在夏妤即將睡着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明天,就去做一個了結吧。”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也只有這個男人能夠明白自己,直接了當,說出了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認的事實。
良久,一聲輕輕的“嗯”在夜桀澈的耳邊響起。夜色朦朧中,依然可以見到夜桀澈嘴角上揚的樣子。
……
相較於夜家和睦寧定的夜晚,顧家偌大的別墅裡,沒有一點人煙味兒。整個別墅裡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有亮着,但是,藉着月色,卻發現寬敞的陽臺上,癱坐着一個人,那人靠坐在牆上,手裡端着高腳杯,腳邊還橫七豎八地躺着三四個酒瓶,看得出來了這人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就着月色看看,這人正是顧淳,看來是在買醉,可以無人作陪。應該說,不久前,他將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給趕了出去。
只是他並不知道,被他趕出去的女人並沒有離開他的家。
安琪坐在樓下的客廳裡已經好久了,她知道樓上那人還在喝個不停,可是,她不敢再上去打擾那人。安琪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抓痕,這是她想要在他面前討杯酒喝被拒絕時起的爭執弄的。
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黑暗中的靜謐讓她感到安全,但,這也只是她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內心深處,應該是是悲涼,不僅是替自己感到悲涼,更是替裡面的男人感到悲涼。
兩顆因爲不同的人而擁有了同樣心境的心,怎麼也走不到一起。
顧淳之所以這樣,安琪心裡比誰都清楚,但就是因爲清楚,所以她覺得更加心痛。
自從夜桀澈直接將那女人以及孩子從醫院裡給接回去之後,安琪知道,顧淳一直都在裡算着時間。一方面是給時間夏妤時間好好的弄清楚自己和夜桀澈之間的關係,一方面是給夏妤時間整理好自己在這段時間的情感創傷……不管是爲了何種原因,總之都是爲了夏妤這個女人。
終於時間等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