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妤退身離開的時候,聽見顧白很是隱晦的誇獎:“你這朋友腦袋還蠻好使。”
何依依立即有些炸毛道:“這還用得着你說?”
不過,她轉動了一下眸子,似笑非笑道:“前不久你還管人叫嫂子呢,現在怎麼不叫了?”
該不會是和夜桀澈鬧什麼矛盾了吧?那自然是更好了,這樣他就不會顧忌那個男人。而不費心幫助夏妤了。
顧白低頭貼上這人的額頭,輕聲誘哄着道:“我並不想叫別人,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名號。”
“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你居然也會是一個這樣貼心的人。”
顧白說得輕鬆,直接一低頭,再度吻上那張欲想喋喋不休的小嘴:“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可多着呢。”
兩人身後的夏妤只覺羨慕,搖搖腦袋直接進入何依依給她指的房間,裡面收拾得很乾淨,沒有外來者侵入的痕跡。
如果一個男人能夠在同居的時候,還忍耐着不碰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愛人的話,那應該是很尊重和愛護她的。
何依依能夠碰到他,應該算是很幸運的,比她不知道要幸運上多少倍。
……
咖啡館的時候,夜桀澈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而安琪踩着高跟鞋跟在他身後,一個勁的開口說話,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然而卻是沒有任何用處,只能抽着眼睛看那人一直走,臉上泛着擔憂的表情。
“澈,剛纔那是你的妻子嗎?”安琪看着他輕聲問道,低垂下的眸子裡沒讓人看見她眼裡的兇狠。
呵,這是已經有了孩子!
“我們之間以後還是不用再見面了吧,看着對方的臉,應該心裡都會有些膈應。”夜桀澈轉身看着人笑着的模樣,扯了扯領帶,語氣不太好。
安琪臉上的笑意僵持了一會,她才佯裝沒事一般,提步往前走了兩步:“我覺得你好像對我是有什麼誤會。”
而且還不是一般深的誤會。
“想太多了,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你罷了。”
呵,不想看見她?這樣的說法會讓她感覺,只要在這人面前多出現幾次,他們就能舊情復燃的。
不過現在,的確不應該步步緊逼着暴露自己的想法,還是循序漸進着來比較好。
“今天咖啡都已經喝完了,那我就不再打擾你了,等以後我……”
話還未說完,那個男人便隨手召來一輛車,臉上還掛着很是疏離的笑意:“還是不用再有什麼以後了。”
車門被人關得震天響,讓安琪感覺這像是直接拍在了自己的臉上,那個油鹽不進的男人,用了三年就將被他珍惜入骨的感情給徹底割捨了!
還真是一個薄情的人。
安琪轉身,臉上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看起來,這個任務並不是那麼容易完成。”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是有些感冒,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帶着鼻音:“呵,要是容易,我就不會讓你去做了。”
安琪握住手機的手慢慢收緊,說出的話卻是沒有一點影響:“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擡舉。”
“你的能力,值得我的肯定。”
“……”
… …
夏妤在何依依的租屋裡暫時居住下來,手機關機,不願再接收外界的任何信息,而何依依最近因爲顧白的忽然清閒,她也一直待在租屋裡。
幾人的一天三餐,都包在了她的身上,將人的廚藝更加提煉上了一個檔次。
夏妤看着桌子上的豐盛菜樣,忍不住感慨道:“能夠娶到你這樣賢惠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解下圍巾的何依依自豪的揚了揚眉毛,剛想得意的說幾句忘形的話時,洗完手上桌的顧白先行搶白。
“說到底還是我教的好。”
感情這人的廚藝還是出自顧白之手?夏妤瞬間擡起眸子,將崇拜的目光放在距離自己不算遠的男人身上。
“要不是我天資聰穎,你以爲就你那三腳貓的廚藝,能教得出什麼好徒弟來?”她都替他害羞好不好!
作爲嘗過顧白炒的菜的夏妤,選擇沉默下來,這小兩口的胡話,她是選擇不相信的。
不過在吃飯到一半的時候,顧白忽然間擡起眸子,看向夏妤:“表哥問我你的行蹤了。”
夏妤夾菜的動作忽然間一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的態度很是冷淡,彷彿一點也不在乎那人是個什麼想法。
反而是何依依忽然間將筷子一放,驚呼道:“握草,那個負心漢是想做什麼啊,顧白你要是把地址說出去,我第一個削你,你信不信?”
顧白很是不屑這威脅,還擡起手擦了擦人嘴邊的菜屑,然後才淡淡道:“你這麼擔心做什麼,人家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
正豎起耳朵想要等着這人繼續說下去的夏妤,抿了抿嘴,覺得有些尷尬。
她怎麼可能會覺得不以爲意啊,就算沒有一點感情基礎,那到底也還是她丈夫啊,這樣光明正大和前女友幽會,實在讓她心寒。
“阿妤不好意思開口,我替她問啊。”何依依抽着嘴角回答得義正言辭,明明就是自己很想知道夜桀澈的反應。
夏妤抽了一口氣,然後平淡得與顧白很是相似:“不用問了,我其實……”
“嗯,我也沒有直接告訴表哥,你的位置。”只是收了人錢財,然後間接給那人指點了一下明路罷了。
夜桀澈找到他的時候,雖然算不上是六神無主的悽慘模樣,不過也的確是智商不在線,夜絕跟在他身後,一臉的苦大仇深。
當他直白的說出自己見人的理由後,顧白挑了挑眉頭,幾個計劃已經在心裡形成:“告訴你嫂子的位置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替人做事總得有個報酬纔對。”
明示得讓夜桀澈那個扣鬼眼睛都沒眨,直接道:“要求隨便你提。”
既然難得這樣慷慨大方一次,那就別怪他沒有人性了,顧白摸着下巴點頭,笑得很是善解人意。
“我要休假半個月,最近手頭有些緊張,想買的遊輪還沒來得及……”顧白輕聲咳嗽了一下,眼裡有幾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