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
“對,”陳安在沉思中忘了隱藏,幾乎是脫口而出,“上次她幫你廢手解毒那次,就是用的這個方法,那次是第一次發現……”
話落,莫南爵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幾乎要眯成縫。
上次?
廢手解毒?
她的左手不是自己摔廢的,是爲了幫他解毒才廢的?!
男人薄脣緊抿,連帶着眉心都在顫抖,凌厲的目光猶如冰刀,差點將陳安身上生生剜出幾個洞來。
“……”
陳安見他這樣怔了下,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上次,”莫南爵暗啞的嗓音顫的不成聲,“在島嶼上,也是她爲我解的毒?”
“……”到了這份上,陳安也不再隱瞞,他點下頭,“是的,當時她翻牆出來找你,剛好我在別墅下面,她非要上去,至於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總之……應該是她死也不讓你給自己注射,替你擋的時候,你手裡的針尖劃傷了她的左手。”
“……”
劃傷了她的左手……
當時,因爲她左手受傷這件事情,他還將她大罵一頓。
晚上他爲了塊懷錶和她吵架,她出去後李欽要殺她,她被海浪捲走,直到他在拉麪館找到她……
男人不期然就想到了當時她胸口的那塊淡青色的齒痕印,這是他心頭一直沒有拔出來的一根刺,他一直以爲,那是她和洛蕭上過牀最好的證據。
所以,那次他發了那麼大的火,用飆車來警告她,將她用鏈子圈起來不讓她出去,甚至,差點將她折磨到昏厥……
原來,他一直無法釋懷的那塊印記,他一直芥蒂她和洛蕭上過牀的證據,居然是他自己刻上去的!
她爲他廢了左手,她爲了他毀了自己的鋼琴夢,他居然還質疑她的清白?!
她該有多疼……
莫南爵俊臉已經陰鷙成疾,男人動也不動,陳安卻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渾身籠罩的烏雲,那是血液幾乎凝結的感覺,他皺起眉頭,“爵,你不用自責,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
不等他的話說完,男人垂下去的拳頭再度揚起來,沒有朝他臉上揮,而是直接砸向他頭側的水泥牆面!
“爵!”
陳安一驚,他這樣大的力氣砸下去非得骨折不可,他眼疾手快的抱住莫南爵的腰將他用力向後推,“你冷靜點!”
砰!
兩側都是堅硬的水泥牆面,後背撞擊上去,莫南爵卻感覺不到疼,他狠狠眯起眼睛,眼裡透出來嗜血的光芒,“鬆開我。”
陳安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膝蓋抵住他的腿,“爵,你聽我說,那次她沒有告訴你其實也和我有關係,我那時覺得她想害你,她也說自己遲早要離開你的,她讓我隱瞞,我就答應了。”
他說的是實話,男人聽後嘴角冷勾起,“所以,你們什麼就真的都沒有說?”
“是的,”陳安輕點下頭,“那時我看出來你對她不一樣,可是你中毒確實是因爲她,我曾經一度以爲她是烈焰堂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