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於他來說是個很陌生的詞。
白燕尋擡眼看她，“你以後準備嫁給誰？”
“我爸。”
“除了這個！”
莫初柒正在給他調空調的溫度，聞言歪頭思索了會，“一個我愛的男人。”
“不需要他愛你嗎？”
“我愛的男人，不就是愛我的男人？”莫初柒篤定地說，“我會愛上的人，一定也是愛我的。”
“爲什麼？”
“……”這哪有爲什麼？
他爲什麼問題突然這麼多？！
莫初柒翻個白眼，索性說，“因爲我胸大。”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音未落，白燕尋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涌——
莫初柒忙找了袋子給他接着，白燕尋趴在牀沿吐，憋屈的覺得自己跟個孕婦似得，竟然在一個女人面前一直吐……
莫初柒替他拍着後背，又拿水給他漱口，特護很快進來，白燕尋一看有人，把袋子一推，說什麼都不肯再吐。
他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表現弱態。
而她是一個例外。
特護給他紮了針，“點滴有五袋，估計要吊到明天早上，你是他女朋友吧？晚上記得看着，打完了就按鈴叫我。”
莫初柒只專注着聽點滴，聞言點了點頭，“好，我會的。”
白燕尋閉上眼睛，也沒反駁什麼。
特護很快出去，病房內只剩下兩人。
因爲離得近來了這，雖然是vip病房，但這畢竟不是大醫院，所以沒有兩張牀。
莫初柒拿起點滴袋看着，白燕尋瞥她一眼，“你先回去吧。”
莫初柒擡頭，“你要叫女朋友來？”
“我沒女朋友！”
“那我回去誰給你看點滴？”
“我自己看。”
“你打了藥肯定會睡着，你就算叫人一時半會也趕不到吧？”莫初柒走過去摸摸他的頭，“我就勉爲其難看着你吧，你也不用報答我什麼，幫我勾掉作業就可以了。”
“不要摸我的頭！”
“我就摸，你咬我啊？”
“你……”
白燕尋臉色明顯一變，莫初柒立即拿來袋子，他又開始狂吐不已……
“你現在比較嬌弱，一朵嬌花，就別跟我爭了嘛。”
白燕尋，“……”
這死丫頭……
看他好了怎麼收拾她！
莫初柒擰了毛巾給他擦，她在牀邊的靠椅上坐下來，“煙教授，你家在哪裡？”
白燕尋眼角一跳，隨口編，“加拿大。”
“你有兄弟姐妹嗎？”
“兩個妹妹。”
“……”
對話被卡住。
就像是古龍小說那種調調——
你來了？
嗯，來了。
你要走嗎？
嗯，再見。
直接冷場……
莫初柒無話可說，索性閉上眼睛淺眠，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燕尋忽然開口，“你會原諒，騙你的人嗎？”
“什麼？”
“一直欺騙你的人。”
“不會！”莫初柒說，“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可以騙錢騙東西，但不能騙感情，那等於在玩我。”
“……”白燕尋又沉默了。
他現在這樣，算是在騙她嗎？
他不可能要她的錢，至於感情……
他不知道，她所謂的感情是什麼，友情，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