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去公寓的路。
雲雪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她嘆口氣勸道，“歡歡，你別再任性了，現在能怎麼辦？媽知道你放不下莫北焱，可是有些人是不能在一起的，身份的懸殊，媽能理解你的感覺，媽都懂……”
陌歡瞳張了張嘴，“媽，你都懂？”
“媽懂，”雲雪一把抱住她，莫名紅了眼眶，“媽曾經和你一樣，只是媽沒這樣的命……”
陌歡瞳驚訝不已，雲雪這番話，意思她實在聽不明白，“媽，你，你愛的是謝陽華，還是……”
雲雪抱緊她，聲音輕到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我愛過莫文斌。”
“……”
陌歡瞳徹底驚怔住，她還以爲她完全受迫，歡瞳嗓音沙啞，“媽，那你對謝陽華？”
“我也愛他，但不是愛情的愛，親情與相伴也是一種愛，”雲雪哽咽着道，“我和莫文斌是不可能的，他那麼多女人，我永遠只能是第三個。”
“那，你恨他嗎？”
“歡歡，你要知道，恨總比愛容易放下……都過去了，愛他太累了，我不想愛他。”
“……”
陌歡瞳摟在雲雪背後的手收緊，她還想問謝陽華知道這些嗎，可是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也許，這一點也不重要。
陌歡瞳閉上眼睛，雲雪至少有一句話說對了，恨總比愛容易放下，如果莫北焱恨她，那是不是很快就能放下了？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抱着雲雪沒放。
轎車一路開到高速路段前，莫北焱睬了眼，他有限足令在身，如果他們上了高速，那他就跟不了了。
男人掏出手機，準備找人過來。
卻不料，轎車在進高速之前轉了彎，駛入邊上的一條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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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焱眉頭輕擰，他將跑車開進去一點，這裡路很窄，裡面肯定都基本沒路，男人取出手槍別在腰間，推門下車。
他擡腿朝小道內走進去。
才走了不到十分鐘，莫北焱一擡頭，果然就看見轎車停在正前方。
邊上是一棟小房子，三層，看起來像是自己找人蓋的，白瓦紅磚，很是簡樸。
難道謝陽華藏在這裡？
莫北焱不由冷笑下，還真是會藏，這麼隱蔽的地方，難怪之前他們的人從來都找不到他。
她還真是迫不及待，這才住院，就立即來跟謝陽華見面。
準備要走了？
他叫她滾，她就真的毫無眷戀的走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聽話？！
莫北焱強壓下心中無名的怒火，攥緊雙手從一旁的草叢潛進去。
……
客廳。
陌歡瞳跟着雲雪走進去，房子內確實沒人，但可以看出一直有人住，雲雪扶着她坐下，轉身朝廚房走去，“我去熬點雞湯，你先休息一下。”
陌歡瞳點點頭，她安靜坐在沙發上，手掌幾次擡起，最終還是落在小腹上。
歡瞳鼻尖不由酸澀，昨天之前，她這裡還孕育着一個小生命。
可今天就已經沒了。
陌歡瞳雙手捂住臉，浸潤在無法自拔的哀傷中，她不怪莫北焱推了她那一下，只怪她自己，沒有保護好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