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懷孕,那生下來的孩子不也就是莫家的血脈嗎?
莫南爵是斷不會碰她的,肯定也會出來澄清,但……
如果他們全部都消失了,那誰還能說得清或者證明孩子是誰的?
而消失的唯一辦法……
此時,門外響起侍女叩門的聲音,“謝管家。”
“進來。”
侍女拿着疊紙走進來,“這是明天海葬的參與人以及船隻安排,二夫人讓我拿給您過目。”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謝陽華伸手接過,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你去告訴二夫人,待會兒有細節我要和她商量下,讓她在房間等我。”
“是。”
侍女帶上門走出去,謝陽華將紙張放在手邊,他衝着蘇清甜揮揮手,“你也回房間去吧,現在你是唯一有機會接近辰辰的人,童染畢竟是你姐姐,那枚玉扳指你能拿就拿,要不把孩子抱來也行。”
蘇清甜咬緊牙關,謝陽華又道,“至於你媽媽,你只要好好聽我話,她不會有任何問題。”
蘇清甜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謝陽華端起茶杯吹着漂浮的茶葉,這次海葬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以後都不會再有……
***
夜晚很快就來臨,整個莫宅被籠罩在一片鋪天蓋地的昏暗中。
餐廳內,侍女將豐富的菜品端上桌擺好。
莫南爵摟着童染坐在沙發上低聲說着什麼,她時不時被逗樂,伸手去撓他的癢,可男人到底皮厚,低頭去咬她的手指,幾次三番都是她笑的窩在他胸前打顫。
蘇清甜推開門走進來。
莫南爵俊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凝,他在童染臀上輕拍下,擡起頭來,“你來做什麼?”
蘇清甜老實回答,“吃飯。”
確實,她的房間也在這邊。
童染有些不自在,她站起身來,“辰辰估計餓了。”
莫南爵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他起身,視線冷冷落在蘇清甜身上,“你連叫人準備份飯的功能都失去了?”
蘇清甜低着頭,莫北焱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他瞥她一眼,“你來這兒幹什麼?”
他也問了這個問題。
蘇清甜只覺得格格不入,可她又不能走,便來到餐桌邊坐下,“我只是來吃飯而已,你們不用這麼針對我。”
童染垂下眸,感覺無比尷尬,蘇清甜看她一眼,“小染,媽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她說想你了……想見見你。”
“有時間去吧,”童染想到那次在醫院的時候,她視線微微刺痛,“這些天有點忙。”
忙?忙着恩恩愛愛嗎?
蘇清甜滿眼苦澀的握緊了筷子,沒有再開口。
莫曜辰在那邊陽臺偷偷的砸花盆玩,差點把下面守着的侍衛腿都砸斷,終於是玩累了,撒着小短腿跑過來,“有的吃不?”
童染看他滿手泥就知道沒幹好事,“自己去洗手。”
莫曜辰撇撇嘴,他求助般的扭過腦袋,莫南爵俯身將他撈進懷裡,轉身走進了洗手間,辰辰趴在男人肩膀上晃着腿,“媽媽,你真的是我親媽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