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梵本想逗逗袁羽,沒想到得到了相反的效果。
看着她難過的跑開,趕緊追了過去。什麼結紮還是變性手術的都滾一邊去吧!
她一個人亂跑,可別出了什麼意外。
這不,就在兩人的追逐戰中,被郝映跟陵嗣這兩人撞見。
撞見就不說什麼了,郝映還在這兒添亂,歐陽梵可差點沒急死。
郝映一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什麼……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啊。”
袁羽和風細雨,“沒關係。”
歐陽梵微沉吟:“你也是爲了羽兒好,當然沒關係。”只要不帶走袁羽,什麼話都好說。
郝映曬曬的笑了兩聲,這才注意到,歐陽梵的身上還穿着要手術的病號服呢。
她剛纔怎麼就沒看見呢?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人家歐陽梵跟袁羽這在深情告白,順帶解釋誤會呢,她衝出來搞了個烏龍。
嚶嚶嚶嚶,臉都被自己丟光了。
越想越憂傷,她默默的捂住了臉頰。
不過,照現在這個情形看來,這婚啊,是離不成的了。
歐陽梵順勢將袁羽給拽走。
他可不想讓袁羽跟郝映再呆在一起,可別又鬧出什麼幺蛾子。
腳步聲漸遠,郝映這才緩緩放下自己的小手,眼巴巴的瞅着陵嗣,發自內心的悔悟,“我應該聽你的。”
陵嗣摸着她的肚子說,“我們下午去試婚紗。”
郝映說扒了扒手指,“還有六天就是婚禮了,我怎麼一點兒忙碌的感覺都沒有。”
他深深的忘了她一眼,她當然沒有忙碌的感覺,因爲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安排啊!
幾片軟軟的殘雲在天空漂浮,像一縷一縷的煙。風兒往哪裡吹,雲就往哪裡飄。
郝映昂首望着天空,眼眸彎彎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呢。
子恬跟江煜恆盡釋前嫌,你儂我儂湊成了一對。現在,歐陽梵對袁羽也很用心,大家一定都要幸福啊!
孕檢完畢,陵嗣帶着郝映在附近轉了一圈,一起買了些給自己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準備的用品送回家。
下午約了秦子恬和江煜恆一起討論婚禮的事情,說是討論,實際上是兩個媳婦兒自己吃喝玩樂,兩個大男人負責操心。
當然,陵死現在覺得最重要的事情,無非是郝映的婚紗改好了,得趕緊讓她試試。
買完東西,四人聚在一起吃了午飯。
江煜恆跟陵嗣對婚禮當天的流程以及賓客做最後的核對,郝映則格外香甜的吃着自己的飯菜。
婚禮的事情,她也插不上手啊。
不過,聽他們說賓客宴請了幾百桌的時候,郝映還是忍不住停下了筷子。
她咬着筷子,眼巴巴的望着陵嗣,“百桌酒宴,其他不說,這些吃的,就得花多少錢啊?”光是想一想,她都覺得心在滴血。
江煜恆被郝映的話給逗樂了,他笑眯眯的望着郝映,“不多不多,比你的婚紗可便宜多了。”
郝映深吸一口氣,卻把筷子咬的更緊了。
婚紗那麼值錢,她可真是倍感壓力。
等婚禮辦完,她一定要把這婚紗好好保存,說不定還能留着給自家閨女穿。
眼見郝映眉頭緊蹙,陵嗣立刻出來護媳婦兒。他瞪了江煜恆一眼,“好了,你別嚇她了,你不是不知道她人傻腦子簡單。”
江煜恆壞壞的笑着,“她都跟你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沒怎麼變化呢?還是一副小可愛的樣子。”
郝映癟了癟嘴,終於放過了筷子,“江煜恆你這麼久了,也沒什麼變化。”
江煜恆摸了摸自己絕色傾城的臉,驕傲的說,“這纔多長時間,再過二十年,我這臉也不會變。”他這張臉絕對是驕傲的資本。
陵嗣是帥沒錯,但要是真的比起來,這一圈兒朋友裡面,還真沒有一個長得比他江煜恆好的。
不論是眉眼還是輪廓,都是調劑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
郝映“戚”了一聲,“我說的是你的臉,但又不是你的臉。”
江煜恆直覺有詐,但還是忍不住順着郝映挖的坑踩了下去,“什麼意思?”
郝映擡起下顎,纖細白皙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戳出一個淺淺的梨渦來。
她裂脣一笑,露出整齊瓷白的牙來,“我說的是你的臉皮,怎麼還是一直這麼厚呢?”
江煜恆:“……”
郝映這小丫頭的嘴上功夫可真是一點兒沒見弱啊。
陵嗣自然是爲自家媳婦自豪的,帶着笑意繼續往江煜恆身上補刀子,“臉皮不厚怎麼能跟我們一起蹭婚禮呢?”
聞言,郝映煞有其事的,“也對。她臉皮不厚,也追不上子恬的。”
江煜恆本想反駁的,可側身看了一眼安靜吃飯的秦子恬,還是點了點頭,“是啊,臉皮厚點還是有好處的,不然肯定拐不到子恬。她那麼聰敏,我只能靠無賴取勝了。”
“噗。”
郝映笑開,陵嗣也笑出聲來。
反應最誇張的還是秦子恬,她嘴裡果汁一口噴出,忍不住笑了起來。
怪不得江煜恆的臉皮這麼厚,看來是被從小被陵嗣這些損友給練出來的啊。
江煜恆也顧不得跟陵嗣算賬,急忙拍打着秦子恬的後背。
他嘴裡不滿,手上動作卻無比溫柔,“你說你跟着笑什麼,我可是你男人,你還幫着外人笑我。”
江煜恆這口氣,委屈的像是個孩子。
秦子恬的笑越發停不住了,直覺得肚子都快要笑抽筋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江煜恆這人這麼可愛呢?
江煜恆將她攬入懷中,順着她的後背,她還趁機捏了捏他的臉。
他反應極快,咬住她的手指不讓她抽出。
秦子恬:“放開。”
江煜恆危襟正坐,嘴裡仍舊咬着她的指頭不鬆。他控制了力道,不會真的咬傷她。
因爲四個人吃飯,說說笑笑比較熱鬧。
加上郝映不喜歡包間那種被隔開的感覺,所以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
過道上時不時有服務員走過,這樣的姿勢給人看見了,實在有點丟人。
秦子恬四處掃了一眼,急忙說:“江煜恆,你快放開。”
江煜恆嘴裡咬着她的手指,說話含糊不清,“叫一聲好老公。”
這向皓跟陵嗣家的媳婦兒早早就叫老公了,他家子恬卻是整天一口一個江煜恆,他不甘心。
秦子恬微笑,“你不鬆口是嗎?”
江煜恆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但他卻不願就此放棄。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能讓秦子恬改口,他纔不會就這麼放棄呢!
丹鳳眼直勾勾的瞅着秦子恬,嘴裡的力道一點兒也沒減鬆,這就是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