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陵天美,陵嗣驅車疾馳奔向醫院。 :.
陵堯站在病房外,定定的看着在病牀上沉睡的郝映,說不出心裡的感覺是什麼。
郝映只是過度驚嚇,動了胎氣。
幸虧她這陣子運動合理,飲食中營養攝入也足夠,母體跟孩子都很健康。
孩子已經穩住,母子都沒有大礙。
她的睡顏安恬,臉上的血色也已經慢慢恢復。陵堯還是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樣,安穩睡着的她要比平時多了幾分溫柔。
陵堯伸出手隔着玻璃窗撫摸着她的臉頰,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陵堯緩緩收回手,陵嗣已經站在他身後。
“她怎麼樣了?”
“放心吧,母子平安。”
陵堯並沒有看陵嗣一眼,只是淡漠的轉身,準備離開。
陵嗣卻忽然張口,“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陵堯扯出一絲笑意,“我只是隨心做事,今天我幫你,不代表我下一次,不會害你。”
“我不介意,但你替我保護了好好一次,這份情誼,我會記在心裡。”陵嗣望着陵堯,認真的說。
陵堯無所謂的聳肩,“隨便你。”
陵堯離開的背景瀟灑,步伐穩健,唯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多少波瀾。
最開始,是老爺子讓他找個女人送到陵嗣牀上。
陵堯照辦了,也是那時候開始關注郝映,希望郝映這個迷糊又天真的女人能夠牽動陵嗣的心。
如果非要說時間前後,他陵堯纔是更早認識郝映的那一個。
他把郝映送到了陵嗣身邊,希望陵嗣爲了郝映改變。
陵家是不會允許郝映這樣平凡的女孩嫁進去的,陵堯就着期待郝映能夠影響陵嗣,讓陵嗣衝冠一怒爲紅顏,擾亂陵家的平靜。
陵嗣是個重情義的男人。
所以陵堯相信,陵嗣身邊沒有女人只是因爲他不輕易動情,因爲一旦動情便是一生。
果不其然,特別的郝映引起了陵嗣的注意。
可那時候的郝映,對陵嗣是那麼抗拒。
陵堯怕郝映拒絕的太強烈,讓陵嗣沒了耐心,纔會主動找她說合作。
那是郝映印象中第一次跟陵堯的見面,那時候的陵堯在照片中已經看過這個女孩不知道多少次了。然真正見面那一刻,他才發現這個女孩子的魅力,絕非幾個字可以概括。
親兄弟,總會有些共通的地方。
他爲陵嗣親手挑的女人,結果卻是,自己也愛上了。
陵堯推波助瀾,每一步都精心算計,卻唯獨算漏了自己的心。
故事一路順着他的預想走了下去,陵嗣跟郝映果真在一起了,陵家內部現在也是四分五裂,不復當初的榮光。
他應該是得意的,可他的心……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心口,空空的。
郝映醒來後,瞧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陵嗣。
她猛然坐起來,撲進他的懷裡。
在陵家所受的委屈盡數爆發,強行給自己戴上堅強面具也在剎那間卸下。
她在他懷裡,哭的像是個丟失心愛玩具的孩子,“阿嗣,我剛纔好怕,我好怕那條蛇會咬到我。我怕我不能保護好我們的寶寶……我怕寶寶它……寶寶呢?寶寶怎麼樣了?我們的寶寶怎麼樣了?”
陵嗣用結實有力的雙臂緊緊擁她入懷,大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聲音溫柔的好似能溺出水來,“好好別怕,我們的寶寶好好的,它還在你的肚子裡。”
郝映這才平復了心情,水汪汪的大眼睛急切的向他求證,“寶寶真的沒事嗎?”
他吻了吻她紅腫的眼,讚歎道:“我們的寶寶,像你一樣堅強又乖巧。”
她這才破涕爲笑,“太好了,寶寶沒事。”
“都當媽媽了,還愛哭鼻子。”他點點她的鼻尖,語調無比溫柔。
郝映吸了吸鼻子,“在陵宅,蛇在衣櫃裡竄出來,對着吐紅信子,我沒有哭。姑姑絆了我一腳,我拿一碗熱湯麪給潑回去了,也沒有哭。”她纔不愛哭鼻子,她只是一時間忍不住。
“你做的很好,以後誰欺負你,都要狠狠的打回去。”陵嗣寬厚的大手包裹住她軟乎的小手,還不忘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我們,能不能不回陵宅了。”她小聲的提議。
陵宅哪裡像是個家,根本就是個虎狼洞穴,衣櫃裡都能探出蛇來,她害怕……
“我們以後都不回去了。”他揉亂她的發。
“啊?”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滿是欣喜,“真的嗎?”
“傻丫頭,我沒事騙你做什麼。”
“那我們不報復回來了嗎,姑姑她想過要殺你……我不甘心。”郝映揪着他的衣角,聲音低低的。臉上有着做壞事的糾結,又有着蠢蠢欲動的報復心。
“我已經讓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了。”陵嗣俯身,用鼻尖輕蹭她的。
起訴陵天美,兩罪並罰。
出售陵氏股份給陵老爺子,掏空陵家所有流動資金。
郝映聽完,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阿嗣,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人。”
陵嗣被誇,傲嬌的昂起腦袋,“叫老公。”
郝映乖乖的開口,“老公。”
那軟糯的聲音,他聽的心都被融化了。
陵嗣抱緊懷中的小女人,彷彿抱住了整個世界。她的女人,他的孩子……
小護士進來查看郝映的點滴情況,準備拔針。沒想到看見夫妻倆黏糊糊的抱在一起,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來拔針的。”
郝映從陵嗣懷中鑽出,伸出了纖細的胳膊。
小護士看着這對甜蜜恩愛的小夫妻,忍不住感慨,“這年頭,男人一有錢就心,像你們這樣的夫妻已經很少了,我希望你們能幸福一輩子。”
郝映臉頰紅紅,“謝謝。”
“不客氣,您的身體沒有大礙,您的雙胞胎寶寶也發育的很好。您很幸福哦,第一胎就是兩個。”小護士笑着說。
郝映詫異,“雙,雙胞胎?”
“嗯,是的,如果您有意願的話,兩個寶寶的性別也可以查出來了。”小護士拔完針,又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
郝映楞楞的,望着自己幾乎平坦的小肚皮,根本猜不到,這裡面一次孕育着兩個孩子。
她微沉吟,“阿嗣你說,兩個寶寶在肚子裡,會不會打架?”
陵嗣微笑,“不會。”
“你怎麼知道?”
郝映以爲陵嗣會敷衍的說,因爲我是孩子他爸之類不靠譜的回答。卻沒想到,他認真的彎下身,貼在她的小肚皮上,輕聲說着:“因爲他們是兄弟,是最親近的人,纔不會彼此傷害。就像,我不會傷害你一樣。”
她的心裡暖暖的,“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呢,不一定是兄弟。”
“是什麼都好。”
“我們找個時間檢查一下寶寶性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