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嘆了口氣,“我知道,如果不是陵嗣將這件事鬧得很大,恐怕你不會主動找我。其實,根本沒必要,該怎麼做,陵嗣心裡有自己的標尺。你們認識應該也很久了,不會不瞭解他的脾氣。如果找我求情的話,不好意思,我真的辦不到。我沒有寬容大度到去原諒一個對我肆意妄爲、萬般挖苦諷刺甚至要拆散我家庭的人。”
歐陽梵張了張嘴,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人給說的無法反駁。
“你是個好哥哥,再見,我先走了。”見他臉色不好看,郝映說了句好話以示愛撫後,這才拎着自己的包,默默離開。
歐陽梵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起來。
他是個好哥哥嗎?
並不是,如果真的是好哥哥,不會讓自己的妹妹走到這樣一步田地。歐陽玉汝從小就是學渣,每次升學選的學校都是花錢進的,她英文爛的跟小學生似的,卻要一個人遠赴國外“避難”。應該怪誰呢?怪她自己,還應該怪他這個哥哥,沒把妹妹交好。
郝映的脊背很值,哪怕迎着灼人的烈日,也沒有縮起脖子。
走在街景下的郝映,那背影美如畫。透過玻璃窗,歐陽梵竟然看的入了神。
一旁的晏謹媚冷冷的笑了笑,也不知道這郝映到底是哪裡來的魅力。讓陵嗣非她不可不說,還把她哥迷的神魂顛倒。這下更好,這個歐陽梵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震動,晏謹媚看了看來電人名,拿着手機往外走去。
“晏姐姐,怎麼樣了?”
“玉汝,你哥哥已經很努力了,可郝映不願意原諒你,你哥哥也沒辦法,就只能目送她離開了。”晏謹媚將目送那一句說的很飄然。
“目送?我哥居然沒有攔她?!”
“你哥能怎麼攔?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你嗣哥哥的妻子,你哥能拿她怎麼辦呢?”晏謹媚頓了頓,“只是,你哥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眼神纏綿的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歐陽玉汝沉寂了許久,嚶嚶的哭出聲來,“晏姐姐,我不想出國!這次要不是你幫我從機場逃出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玉汝別哭,晏姐姐會幫你的。”
“你先好好藏着,不要太張揚,等這事兒過去了你再光明正大的出現,你哥也不會說什麼的。只要。郝映那邊不亂說話就行。”
“可是,萬一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呢?”
“放心,晏姐姐,會幫你的。”
安撫好歐陽玉汝,轉身卻發現陵堯正環抱雙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晏謹媚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右手將碎髮撩至耳後,“陵堯你可真是狠心,破壞不了你哥的公司就去破壞他的婚姻,一點也不顧念兄弟之情。好歹,你們的身體裡可是流着同一個男人的血液。”
陵堯面不改色,“你這是怪我我引薦你與歐陽玉汝認識?”
“自然不敢,我只是感慨,像你這樣六親不認的男人到底有多強大的內心。”
“彼此彼此。”
晏謹媚笑了笑,“可惜,我失敗了,你也失敗了。”
“是嗎,何必那麼急,機會不止這一次。”陵堯盯着她的手機,意有所指,“機會很快便會出現第二次的,郝資源必須得重複利用纔不算浪費。”
晏謹媚笑了笑。
陵嗣每天都會讓人送花到郝映的辦公室,那麼大束的花全部堆積在她的位置上是不可能的,她還得給自己留個位置辦公。
沒辦法,只能將花束拆開,分給同事。
只是日子久了,便有人來問她,“郝映你是不是有人追求了?怎麼每天都有人送花給你。”
“還送這麼名貴的花,肯定是有錢人啊。”
郝映被問的語塞,施琅跟楚祁便會上前幫她打圓場,“行了行了,有花給蹭就差不多了,你們還管這些?咱們這可不是雜誌社,盡聊些八卦的啊。”
等八卦的妹子散去,施琅又會一臉嫌棄的望着她,“當初就跟你說了,這花不能收,你瞧,現在推都推不掉了。而且那送花的小子,跟打地道戰似的,居然在對面的大樓拿着望遠鏡往這邊看,也不知道是搞些什麼鬼。”
順着施琅手指的方向,郝映看了一眼,除了反光的玻璃什麼也沒看見。
爲了證實施琅說的話的可行度,沉默寡言的楚祁都開了金口,“被我趕走了,剛剛去那邊幫阿琅買甜點看見的。”然後,楚祁就暴揍了送花小哥一頓,並且扔下一疊鈔票。看見送花小哥苦逼的樣子,他有點過意不去,但他並不後悔。誰讓他偷窺自家男人?!什麼?不是偷看施琅,放屁,郝映身邊站着的不就是施琅嗎?
郝映抿了抿脣,“看來,這花是不能再收了。”否則,還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陵嗣這廝,也真是會找方法刷存在感!
說什麼二人世界培養感情,她並沒有覺得感情哪裡多了,只覺得他的花花腸子又多了不少。
每天一大捧鮮花這事兒,同事們雖然不會追着郝映問,這花兒到底是誰送的,但私下肯定會猜測一番。她也試過承認,是她老公送的,但由於施琅整天開玩笑說她是不會秀恩愛的單身狗,同事只把她這話當做笑話來看。
郝映無比困擾。
她必須得想法子阻止送花這件事繼續了。
送花的小哥無辜被揍這事兒肯定瞞不住,知道情況的陵嗣覺得忍無可忍!
居然這麼名目張大的跟他媳婦兒走那麼近,這叫施琅的未免也太過分!居然還讓人揍他,不過是個小公司的頭子,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必須得去郝映那裡宣誓一下主權,讓那什麼是施琅知道,郝映是誰的女人!那些不該有的歪心思,全部收一收!
一肚子邪火的陵嗣壓根不知道,施琅壓根只把郝映當郝姐妹,什麼歪心思根本不搭邊。施琅敢對天發誓,再也沒有男女之間的友情比他們的更純潔了。